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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談?wù)劯邢肴绾???/br>秦瑯睿暗爽,他確實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礙于道德倫理與禮教,他不敢在人前作出這么喪盡天良的舉動,如今他可是無拘無束的秦瑯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料想不會有人敢攔著他。陌岐張著嘴,咿咿呀呀吐出幾個字。“好,還是不好?”秦瑯睿略不耐煩地敲敲手邊的石板。齊軻小心翼翼擠到云崇裕邊上問:“他平時是這幅德行?”云崇裕瞪了一眼齊軻,吁了一口氣:“怕不是被你二人嚇壞了,以后不要和我們家孩子走這么近?!?/br>陌岐唇齒一張一合,宛如牙牙學(xué)語的孩童,他目不轉(zhuǎn)睛望著秦瑯睿,從他喉頭發(fā)出野獸一般嘶吼的低叫:“不……好……”“不好那就對了,對你們這種人難免要使出非常手段。”秦瑯睿起身,一手抵在陌岐眉心,冷冷問道:“你是來做什么的?”“……來押送……養(yǎng)魔人……”陌岐說完,全身不住顫抖起來,臉色發(fā)青,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養(yǎng)魔人?秦瑯睿瞳孔驟然增大,他自己就是個名正言順的養(yǎng)魔人,雖然在場人只有云崇裕對他悉根知底,但提起養(yǎng)魔他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如今世道養(yǎng)魔是為邪術(shù),一是在于大魔禍亂人世已經(jīng)不能同往日相較,二在于這邪乎的養(yǎng)魔之術(shù),幾近是用無數(shù)生命堆疊起來的控制術(shù)式,一只魔便能掏空一座城,這也是為何大魔力量飛增,而術(shù)士無力相抗的本源。他想起謝瀟與百宴門,東帝潮笙閣調(diào)查一番的結(jié)果是,謝寰養(yǎng)魔,整整賠進去二十八條人命,但術(shù)式失敗了,最終一切被掩飾為山體崩塌,這二十八人死無對證,因此也給了謝寰逍遙法外的機會。不行,亡羊補牢,未為晚也,還有機會。“養(yǎng)魔人在哪兒,是誰?”秦瑯睿拎起他的衣領(lǐng)厲聲喝道。“不知道……我只聽得命令,還未見到人……”陌岐喃喃說。云崇裕移步走到秦瑯睿身旁,緩緩開口:“養(yǎng)魔人何時抵達城鎮(zhèn)?”“今日夜中,靈啼三頌?!?/br>“這下麻煩了,養(yǎng)魔人出現(xiàn)必定會伴隨大魔,我們要速戰(zhàn)速決。”秦瑯睿望著身旁的黑衣男子,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見。云崇裕拉著他起身,眼神堅定無比,秦瑯睿留了個心眼,低下頭暗示跪坐在地的陌岐:“還有什么事,一五一十地抖出來。”“養(yǎng)魔人……為少年……是與齊軻門主師出同門的師弟……”眾人將視線聚焦在齊軻身上,他蹙著眉頭,好似在追憶著什么,半晌,他緩緩開口:“我的同門,當(dāng)真只剩下我與千諸才是,為何還會有幸存者?”遲遷瞪大了眼:“你的同門沒一個生還的?”“當(dāng)年八代為了讓影牙虎擇主,我一門上下十人一個一個試過去,到我才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饼R軻輕輕摩挲著自己滿是瘡痍的肩背,低下頭沉思著:“或許有人僥幸逃脫,但就我一門而言,皆是根骨奇佳的少年英才,會出現(xiàn)養(yǎng)魔人也無可厚非?!?/br>“事不宜遲,我們務(wù)必要及時止損。不如現(xiàn)在就去凈化大陣吧?!鼻噩橆km然不知八代九代之間的恩怨情仇,但如今情況緊急,不由得他們在此過多浪費時間,能早一步便是一步,不然之后他們定會后悔莫及。陌岐掙扎著,眉心落下一滴冷汗,他死死盯著秦瑯睿,牙縫中蹦出來幾個單字:“你……以為……凈……陣……夠了?”“說,什么意思?”云崇裕一刀架在他纖細(xì)的脖頸之上,劍眉星目之間盡是冰冷。秦瑯睿除去控心,環(huán)起雙手努了努下巴:“你若不夠老實,再來一遍可還受得?。俊?/br>陌岐氣惱地啐了一聲,眼中滿是恨意:“你們以為凈化大陣就能解決問題了?要是這么簡單,陌魏壓根就沒有必要死?!?/br>“我們可是上古術(shù)士,哪能與普通修士相提并論?”遲遷唏噓道。“無論你們信還是不信,陌魏不是我殺的?!蹦搬闹墉h(huán)顧一圈,不見陌魏尸身,全身都跟著緊繃起來,“一月前,他派人給我遞了絕筆信,待我順藤摸瓜找到這兒時,陌魏早就死透了?!?/br>“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一面說著來護送養(yǎng)魔人,一面又說來找陌魏。”遲遷問道。“這二者不相矛盾,我確實是奉命來接養(yǎng)魔人,但……陌魏的死與魔有關(guān),我不能置之不理。”陌岐輕嘆,“我雖然效忠云瀚舟,可他若是對我的手足兄弟下手,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給他打下來?!?/br>秦瑯睿莞爾,示意小黑狗將陌魏的尸身帶上前來,陌岐僅僅看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了悲憤與不忍的表情,他微微偏過頭去,小聲道:“他說他試過了,若想要完全斷掉大魔與靈脈的聯(lián)系,必須要重啟大陣。”第五十六章秦瑯睿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將視線投向齊軻,意思是那時你媳婦說我重新修靈脈是天方夜譚,現(xiàn)在倒好,重啟大陣與重建靈脈有什么差異嗎?齊軻幽幽然望著他,無聲的回應(yīng)意為你們老祖宗的智慧我哪能摸得清,你問我我去問誰?兩人同時向遲遷投去求助的目光。“重啟大陣……我修過符陣術(shù),說實話我覺得并不難?!边t遷沉思道,“九代雖說不到萬一不要用這樣的法子,但我覺得可行?!?/br>重啟大陣說的便是通過一個個關(guān)閉陣眼,派人凈化地底之下的邪祟,這樣一來興許會將長坷族陷入內(nèi)憂外患的境遇,與先前的凈化術(shù)相較,凈化術(shù)不必關(guān)閉大陣,凈化耗時過久,可惜就是清理邪祟不夠徹底,大有死灰復(fù)燃的可能,但給修士的壓力會小許多。秦瑯睿雖然對于符陣有所鉆研,但是他所修的乃是凡人一路的門道,長坷族的精髓他一竅不通,因此此處最有本事說話的便是遲遷,她能說一,沒人敢說二。既然姑奶奶都說了要重啟大陣,那我們撂擔(dān)子干就是了。然后,他們的姑奶奶尷尬地咯咯笑出聲:“可我不知如何重啟,不然你們教教我?”“我曾經(jīng)聽我爹提過長坷族的藏書閣,不妨……”云崇裕思索著,食指輕輕摩挲著下巴,“他同我說,藏書閣在守城邸地下,只有一條路進去。”秦瑯睿轉(zhuǎn)向陌岐:“帶路?!?/br>陌岐斷然拒絕:“不帶。”秦瑯睿有些納悶,怎么這陌岐非要他用些非常手段呢?總是用控心未免太過無趣……于是在朝堂上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國師大人抽出云崇裕的佩劍,凌厲的劍光掠過,利刃直對小黑狗背上馱著的尸身。秦瑯睿勾起嘴角,一字一句緩緩道:“你可以不帶,我先在你眼前將你的兄長碎尸萬段,再將你扒皮抽筋如何?”經(jīng)過謝瀟一事,秦瑯睿已對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