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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指按住桌面,猛然站起來,道:“殿下,屬下不贊同!戰(zhàn)事膠著,現(xiàn)在攻擊阿爾戈斯,一來可以出其不意,二來重整軍心?,F(xiàn)在軍隊已經(jīng)集結(jié),蓄勢待發(fā),若是先繞路到卡呂普索,調(diào)動主力部隊徒增不必要的消耗不說,再回頭攻擊阿爾戈斯,對方必然已經(jīng)做好御敵準(zhǔn)備,就是難上加難?!?/br>場面一下滯住了,隨即響起小聲的議論,但沒有人站出來,大家都還在觀望。言靜也薄唇抿得緊緊的,一雙眼睛卻一刻不錯地盯著游競,脊背繃得筆直。李斯科嘆了一口氣,也站了起來,幫腔道:“我覺得言司令說得很有道理,當(dāng)然,殿下肯定也有自己的考慮,我對軍事不大在行,不知道克羅托有什么意見嗎?”他狠狠地刺了對面克羅托一眼,示意他趕緊救場,克羅托一直在垂涎耶戈爾的小餅干,剛剛耶戈爾不情不愿地遞了一塊給他,還沒來及偷渡到嘴里呢,就猛地被李斯科一點名,他砰地站起來,撞得桌子椅子一陣響,茫然道:“我……皇儲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克羅托死生隨君王!”李斯科一臉慘不忍睹,閉上眼睛不想看他。言靜也臉色白了又白,昂著脖子說:“殿下若真要取卡呂普索,請給我一隊驅(qū)逐艦,言靜也愿前往,但主力軍必須留在阿爾戈斯!”皇儲看著他,緩緩地笑了,他把耶戈爾往懷里一帶,道:“我要卡呂普索有急用,你去有什么用呢?”這話就是徹底坐實眾人的種種猜想了。但皇儲顯然不在意大家看法,他擺擺手,雙腿換了交疊的方向,道:“你們?nèi)舳加X得主力軍該留在阿爾戈斯,那就留吧。驅(qū)逐艦也不給言靜也了,我親自帶衛(wèi)隊去卡呂普索。”人人都覺得皇儲昏了頭,但是他臉色還是那么從容淡定,宛如成竹在胸,吐出一句輕飄飄的:“那么,我不在的時候,誰來代管軍事呢?”沒有人敢冒頭。皇儲又開口:“我覺得言靜也不合適。靜也在阿爾戈斯掛過職,讓他和舊日同僚兵戈相向未免太過殘忍?!?/br>言靜也自投降以來,不知和舊日同僚們兵戈相向多少次了!這顯然是他剛剛觸了皇儲逆鱗,皇儲借機敲打他呢!皇儲的目光悠悠移向李斯科,李斯科苦笑著擺手:“我不懂用兵,只能當(dāng)當(dāng)副手?!?/br>眾人的眼光投向克羅托的時候他剛擦掉嘴角的餅干渣,剛想開口說話,一個如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愿意為殿下分憂?!?/br>阿特洛波斯一臉志在必得,他起身行了個禮。皇儲笑了:“阿特洛波斯選帝侯,聽說您年輕的時候是我父皇的近衛(wèi)軍官?!?/br>阿特洛波斯露出一個恭恭敬敬的笑,眼神里卻不掩驕傲:“殿下,您小時候在花園里迷了路,還是我把您抱到先皇的書房的。”“好,那就阿特洛波斯了,”皇儲放下二郎腿,極為隨意地指示道,“我回來之前按兵不動,若有緊急事宜,阿特洛波斯選帝侯有決策權(quán)?!?/br>“殿下!”言靜也還想說什么。皇儲已經(jīng)一把抱起了吃飽之后昏昏欲睡的耶戈爾,回頭微笑道:“靜也,你要好好輔助選帝侯。”卡呂普索的戰(zhàn)斗結(jié)束極快,事出突然,所有在基地的實驗人員一個也沒有來得及逃,全部關(guān)押在實驗室里等著皇儲去審問。這是衛(wèi)隊副隊長向皇儲報告的,游競本人根本沒有指揮戰(zhàn)斗,卡呂普索這種戰(zhàn)事在平時連做軍事演習(xí)的資格都不夠。游競當(dāng)時剛剛牽著耶戈爾的手下了飛船,眼前一切都熟悉而陌生,連自身所處的情境都如同往日重現(xiàn)。他彎下腰,輕輕地在耶戈爾耳邊說:“你還能不能記起這個地方,老爹就是在這里一頭栽入情網(wǎng),到死都沒爬出來。”第100章蘇瑟在門前站了很久,直到勉強牽起一個算得上明媚的笑容,方才推門進去。房間里非?;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得到赫連定的背影,那人雙臂搭在椅背上,以手支額,姿勢像一棵被劈倒了一半的喬木。他面前播著一段全息的影像,在赫連家的花園里,規(guī)模沒有現(xiàn)在大,修整得也更加肅穆,遠不如如今的華美繁盛,是戰(zhàn)后的風(fēng)格。傳來孩子們交織在一起的笑聲,然后一架小小的星艦?zāi)P屯坏貜墓嗄緟仓修Z鳴而起,螺旋式上升,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天心。蘇瑟還沒有想好如何開口,赫連定已經(jīng)出聲了:“你還記得耶戈爾小時候嗎?”他沒回頭。蘇瑟也沒有出聲,他知道赫連定并不是需要他的回答。那整個奧菲斯最有威懾力的聲音,此刻竟完完全全沉入到回憶里去了:“他剛來時怕生,像只小耗子一樣,把臉埋在我懷里,怎么哄都不肯抬起來。后來我讓姑母帶你來和他一起玩,誰知道我剛一走他就急哭了,小傻瓜?!?/br>他居然有一絲笑意,看著影像中的小孩一頭小卷兒,蹲下來時背帶七分褲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正好在赫連定膝前用手背抹著眼淚。蘇瑟默然無語地聽著,這樣溫煦的話語從眼前的男人嘴里說出來簡直荒唐得可笑。偏偏赫連定還迷醉于虛無偽飾的曾經(jīng)。“但我的小傻瓜長大了,被慣壞了,快快樂樂地把這一切都拋到腦后去。他不再想要哥哥,他想要的是權(quán)力,聲名,甚至情愛,他變得那么貪心,但沒關(guān)系,我都允許他擁有。”他的聲音低下去,如同一只蝎子甩出了劇毒的尾巴,低低地講道:“但必須是我給的?!?/br>那冷意讓蘇瑟打了個寒戰(zhàn),他忍不住走近了一步,卻只能叫一聲:“表哥?!?/br>赫連定如夢方醒地看著他。蘇瑟和耶戈爾當(dāng)年是貴族晚宴上所向披靡的一對少年,沒人不被他們漂亮的容貌,聰明的談吐和優(yōu)越的出身而傾倒,尤其是出身。但他們?nèi)绱瞬灰粯?,蘇瑟鮮艷奪目動人心魄,耶戈爾卻像是玻璃做成的般精致冷漠。但赫連定從來不曾關(guān)注過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弟。“聽說,你的上任情人是游崢?”赫連定緩緩地問。蘇瑟沒想到赫連定會突如其來地問這個。舊傷被挑開了,黑色的血從心房里涌到喉嚨,馬上要沖破所有偽裝的笑意,噴薄而出。蘇瑟掐住自己手心,不動聲色地把恨意咽回去,微笑道:“是啊。嘗個鮮而已,不過確實很有趣?!?/br>赫連定陰沉沉的眼神從他帶笑的眼睛打量到微翹的嘴唇,仿佛在掂量一個破綻,問:“哦,那游家的男人,好嗎?”蘇瑟低下頭揉自己的指尖,順手拭去一點血漬,皺著眉不耐煩道:“就那樣吧。他死了倒挺可惜,不過陸名揚也差不多,總之就是玩玩嘛,和誰不一樣呢?!?/br>“耶戈爾好像不這么認(rèn)為,在他看來,游競似乎無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