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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凌看了看手中的賬目道:“可這賬目還未做完……”“今日我與你嫂子拿到婚書,理應(yīng)慶賀一番,先回去吃飯。”謝槐鈺下了命令道。謝凌這才放下桌上的東西,同謝槐鈺他們一起離開了。一路上,三人坐在一輛馬車內(nèi)。明明謝凌與謝槐鈺是同胞兄弟,但他與白術(shù)卻更為親密。謝凌一瞥,就看到謝槐鈺和白術(shù)的手握在一起,兩人手上還都有一樣的戒指。人人都說,謝槐鈺是迫于無奈才娶了這個鄉(xiāng)下哥兒,原本謝凌也卻是如此認為。可白術(shù)來了謝府這些時日,謝凌算是看出來了。他大哥不光不是被逼無奈,而且還頗為喜歡這個白哥兒,對他甚至于到了寵溺的程度……飯后,白術(shù)如往常一般,讓謝凌把那賬目拿給他看。謝凌的賬目是沒寫完的,此時給他看,必定要被挑剔出許多錯處。謝凌心中委屈,卻也不得不照做。他將那賬本遞給白術(shù),便見白術(shù)一張張翻看起來,一直看到最后才道:“還有沒做完的,不過前面這些倒是全對了?!?/br>他說著看了謝槐鈺一眼道:“咱們今天大喜的日子,我看便放松點要求。既然前面全對了,那學(xué)塾,就繼續(xù)讓他讀吧?!?/br>謝凌怔了,他想過白術(shù)會為難他,罰他的錢,嘲諷他,唯獨沒想過對方就這么輕拿輕放過去了,還許了他回去讀書。謝槐鈺聽了便點點頭:“可以,那明日起,你便回去學(xué)塾念書吧。”謝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腦海中閃過數(shù)個念頭。他甚至有些陰謀論的想,難道是白術(shù)今日看到他在店鋪中學(xué)習(xí),因此故意不讓他去了?于是謝凌便道:“可是那鋪子……我還是想繼續(xù)去學(xué)……”白術(shù)聞言便笑了聲道:“本就沒準備讓你閑著。你上午去學(xué)塾,下午去鋪子。還要讓你給謝家干活呢。”謝凌聞言這才咬住下唇,心想他就知道,這白術(shù)怎可能這么好心!不過這樣一來,他到能多學(xué)點東西,一時間心中又覺得有些高興。待謝凌走了,謝槐鈺才道:“今日見他如此,我真是放了一塊心病。此事多虧了你,只是委屈了你卻要扮作惡人。不過你這番管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若是男子,能夠參軍,必是個將才之選?!?/br>聽謝槐鈺如此夸他,白術(shù)倒也不謙虛,他本來就是帶過兵的,說他將才便是沒錯。“這世上之人,有天生便良善好學(xué)的,也有天性就十惡不赦的。但更多人不過是中間的地帶……”白術(shù)言道:“這中間地帶的普通人,便是惰性強于意志,有舒服的路走,自然是不會想走艱難的?!?/br>“我如今不過是打破了謝凌的舒適區(qū),讓他過得難受了,他便會自己思索,尋求自救的法子。而他想要自救,卻是只有自立,因此才有了今日的轉(zhuǎn)變?!卑仔g(shù)頓了頓道:“如果他實在是塊爛泥,那這激將法也是沒用。”“你助我良多!”謝槐鈺感嘆的在白術(shù)額上落下一吻。白術(shù)聽了謝槐鈺夸他自己,心中也是美滋滋的。回抱著謝槐鈺道:“我同你如今哪里還分什么你我,那實在太生分了。你既然把全副身家都給了我,我自然也是要一心一意幫你的?!?/br>兩日后,萬康那兒來了信,南洋的白玉山莊已經(jīng)修好了,除了院子還有些后續(xù)工作,莊子的雛形十分漂亮。莊子修好后,那幾個工匠便可以回京。白術(shù)京郊的那片莊園就可以開工了。沒有幾日便要舉辦宴席,白術(shù)作為出嫁,也是要給謝家列嫁妝單子的。那些京中尋常名流都有的嫁妝,他便找人去隨意置辦了一套。剩下的嫁妝主要是銀子和產(chǎn)業(yè),也要列好嫁妝單子的。嫁妝單子要親自寫出來,白術(shù)字不好,不想丟丑,就去找了林舒語幫自己羅列嫁妝單子。林舒語聽了,便一口答應(yīng)幫他采辦。他自己雖然沒有嫁過人,但是過去在家中,隨著嫡母也經(jīng)歷過許多場面,這嫁妝單子也不是什么難事,便由他接了下來。寫嫁妝單子的紙,也不是一般的紙,而是生絲制成的。染成紅色,還有金色鉑片,十分喜慶。林舒語把白術(shù)備好的那些米面油鹽的嫁妝寫好以后,便見白術(shù)拿出只匣子,對他說道:“還有這匣子里的東西,都是陪嫁?!?/br>那匣子不算太大,只有一尺長半尺高。但林舒語一掂,便覺得奇重?zé)o比。他有些好奇,難不成這匣子里全都是寫金銀首飾?將匣子打開,林舒語才知自己弄錯了。這里不是首飾,而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紙。一摞銀票,一摞契書。林舒語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銀票,驚訝的眼都直了。他知道白術(shù)有白玉山莊,銀子必然少不了。但是這……這也實在是太多了吧!“銀票我有賬目,白玉山莊這一季的銀子還沒結(jié)清,現(xiàn)在是二十萬兩。零零散散的還有個幾萬兩,那些就不要計入了?!卑仔g(shù)淡然說道。林舒語:“……”什么叫零零散散的幾萬兩?白哥兒似乎對幾萬兩這個數(shù)字有些誤會呢……不過既然白術(shù)這樣說了,他自然也隨他的便。便在嫁妝單子是寫下了陪嫁白銀二十萬兩。置于那些契紙,白術(shù)也沒法一一報給他,便由他自己一一謄抄上去。這樣一寫,就寫了好長一串。待寫完以后,林舒語揉著酸痛的手腕,嘴角抽搐。寫的時候他還未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嫁妝單子實在太長,竟寫了七八尺長。待墨跡干透,他才將嫁妝單子收起,折了幾折遞給白術(shù)道:“嫂子,這嫁妝單子我寫好了。”“你還是叫我白哥兒吧?!卑仔g(shù)說道,被人叫嫂子,不知怎么的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白哥兒?!绷质嬲Z聞言便說道,淺淺笑了一下。白術(shù)便又詢問他道:“你那本子寫的如何了?”林舒語臉上又紅了幾分,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冊子道:“我又改了改,謄抄了一遍。”白術(shù)見那小冊子十分精致,打開以后,里面的字跡也更為工整,便知林舒語對此十分重視。他接過冊子又讀了一遍,那哥兒的結(jié)尾果真是已經(jīng)改寫了。原本那故事中的哥兒流落青樓,遇上了一個心愛之人,將他贖出了青樓,卻只養(yǎng)在外院,并不給名份。那哥兒生了個孩子后,容貌損了,那贖他出來之人便再也不來,也不給他錢用,使得他渾渾噩噩,在那外院中病死了。修改以后的版本,那故事中的哥兒被那人遺忘之后,因著心灰意冷,便索性剜掉了額上的孕痣。他如今已是良籍,來去也不受限制。便拿著最后的銀子離開了京城,帶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