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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架過去沖門面,雖然把楚薔生也拉下來給我當(dāng)墊背的,可我還是不敢涉足太深,所以就裝作不能說話,我這個沒實權(quán)的王爺,少說話總比說多了強。裴檀認(rèn)識路,他把我和崔碧城從玄武門一直帶到麒麟殿。一進門,我就感覺氣氛有些詭異。太子不在。皇后和杜貴妃濃妝朝服,一人一把椅子,坐在正殿,我娘也在,不過她沒有穿朝服,只是一身素衣,坐在下手,周圍環(huán)繞的人都穿著近衛(wèi)軍的服色,不過看著都眼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我剛跟著裴檀抬腿進門,麒麟殿的大門在我背后咣當(dāng)關(guān)閉,落鎖,崔碧城被擋在外面。里面的這群人跟艷麗的紙人一樣,面無生色。我娘眼神無比復(fù)雜的看了一我一眼,絕望的閉上眼睛,也不說話,甚至不再看我,只用手指一粒一粒的數(shù)著菩提珠。這讓我心驚rou跳的。以我娘那個二百五、窩瓜一樣大的膽子,能讓她打蔫的事,一定小不了,沒準(zhǔn)今天我,我娘,外加老崔都得交待在這兒。可一想,眼下也沒別的法子,只能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笑了一聲就向里走,反正也走不到別處去了,我說,“皇后娘娘這是唱的哪出折子戲?是,還是???”真冷。沒人搭理我,就好像拿著石頭子扔到一潭死水里面,沉到底,也泛不起一丁點的水花。我挑揀了離皇后最遠(yuǎn)的椅子坐了,那邊居然有個小太監(jiān)給我端了碗熱茶過來。杜貴妃忽然說,“祈王爺,本宮奉皇后命令,清查禁宮中一起風(fēng)化案,以下的問訊還請大殿下不要隱瞞。”風(fēng)化案?我看我娘那個蔫樣,估計老三肯定是把那個什么我娘入宮就不是完璧的破事兒捅到皇后那里去了。上次在我爹病床前,我娘擺了杜貴妃一道,她那個小心眼一定懷恨在心,我爹現(xiàn)在暈著,就不知道皇后和杜貴妃想怎么瞞天過海了。我,“貴妃娘娘請問?!?/br>她說,“大殿下是否知道制造局的章事崔碧城牽扯巨案,三法司嚴(yán)令關(guān)押在詔獄,似乎放他出來就是大逆之罪,王爺可知道?”我打馬虎眼,“我沒見過那樣的旨意,不太清楚。反正崔碧城不是我讓放的,我看見他出來了,我還納悶?zāi)亍!?/br>杜貴妃追了一句,“王爺是說,崔碧城私出詔獄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我點頭,“嗯,無關(guān)?!?/br>杜貴妃,“那么,后宮中已經(jīng)下的宵禁的命令,敢問王爺夤夜出宮所為何事?”我,“上墳?!?/br>杜貴妃,“為何人上墳?”我,“我舅。”她看了我一眼,又說,“王爺,您說崔碧城私出詔獄的事情與您無關(guān),可是您帶他連夜闖出玄武門,離開雍京的事情總與您有關(guān)了吧?!?/br>我沒有立馬說話。杜貴妃又逼了一句,“祈王,不奉召夤夜出宮,有理通外臣、圖謀不軌的嫌疑,王爺如果解釋?!?/br>這是個棘手的熱山芋。關(guān)口是,這個衰事我的確做了,還被裴檀抓了個正著。要說我什么都不知道,擺明了說謊,誣賴不過去,還反給自己找麻煩。……我要怎么辦呢?我腦子像一個打水的轱轆一樣,飛快的轉(zhuǎn)著,我的手指在桌面上磕了兩下,忽然想著,反正自己已經(jīng)對不起文湛,再對不起他,大不了完事之后,我負(fù)荊請罪好了。我笑著說,“我奉召了,是太子的詔書。我和崔碧城出城的事,他都知道。”裴皇后冷笑的哼了一聲,極為不屑。杜娘們,“可有憑證?!?/br>我,“是口諭。”這時,麒麟殿的大門轟然被人拉開,我還沒有看清楚誰來了,這個偌大的宮殿中,除了裴皇后,其他的人,包括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杜貴妃什么的,都站起來,旁邊的那群什么宮女、太監(jiān),還有那一窩子的近衛(wèi)軍都跪了。我扭頭一瞧,得,太子來了。文湛面色如水,沒言語,看了看這里,腳步倒是一滯。我尋摸著,他這個樣子似乎也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是城府很深,不說話,也不表示而已。要不是我太熟悉他,也不會留意。他手一抬,示意這些人都平身。頓時,涼意襲人的麒麟殿更冷了,不留神,我還以為秋天提前來了呢。文湛沒看我,他走到皇后跟前,躬身施禮,杜貴妃離開那里,把自己的椅子讓給他。皇后還假模假樣的來了一句,“meimei,你坐這里。太子是晚輩。”杜貴妃低眉順目的接了一聲,“這是祖宗的規(guī)矩,臣妾不敢逾越?!?/br>嘿……我牙根差點被她們兩個裝腔作勢的半老徐娘弄倒了。文湛也不看杜貴妃,他問皇后,“母后因何讓兒臣也過來?”皇后伸手輕輕拍著文湛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說話,她沖著杜貴妃微微頷首,讓她繼續(xù)。杜貴妃也是一樂。我當(dāng)時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真是雍京地面邪,怕什么,來什么。我跟文湛鬧成這樣,現(xiàn)在又背著他,拿他給我和崔碧城頂缸,現(xiàn)在他就坐那邊,我這又羞又愧的,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對峙?老三他娘這個倒霉的娘們,她清雅的對文湛說,“太子殿下,臣妾多有冒犯。敢問殿下可知道,祈王矯詔赦出重犯崔碧城,私自出宮,涉嫌私通外臣,意圖謀逆?”得,這回都不是問話,直接把我的罪名給我砸實了。我,“貴妃娘娘,問話就問話,別東拉西扯的。你一個后宮的婦人,怎么就沒有看見太祖的遺訓(xùn)‘毋使婦人與國事’還在外面豎著呢!”——誰想到,我娘忽然喝斥我,“承怡!住口!”我被她罵的就是一愣。她的眼皮垂著,似乎嘆了口氣,站起來,把手中的菩提珠放在一旁,面對麒麟殿正堂直挺挺的跪下去。“皇后,什么罪責(zé)都由臣妾承擔(dān),承怡幼年失教,他年輕不懂事,請皇后不要和他一般見識?!?/br>“娘……”我過去就想扯她,她死跪著,我扯不動。“娘,起來,怎么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本來就沒什么事兒,別被她們裝神弄鬼的嚇唬住了,到時候,入了她們的圈套,那咱們可沒地說理去了?!?/br>皇后、杜貴妃都不為之所動。杜貴妃用純正清雅的官話說,“祈王,無論如何,矯詔可是大罪。此時認(rèn)罪,本宮念在你是年幼無知,可以從輕發(fā)落?!?/br>我想著,必須死扛。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我爹醒了,我向他哭,就能扭轉(zhuǎn)局面,可我一旦認(rèn)了慫,到時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