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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兩位坐穩(wěn)了。” 湯無名朝車內(nèi)兩人招呼一聲,便拿起馬鞭揚手沖著馬屁股來了那么一下。 馬兒當即嘶吼一聲,撒開馬蹄子開始前進,馬車也隨著馬兒的走動,開始搖搖晃晃的前進。 僅在一簾之隔的車內(nèi),宋以楓沖云如雁擠眉弄眼,道:“出宮自然人越少越好,不然我兩怎么親熱呢?” 就像是對今早云如雁驚訝疑惑于,宋以楓不帶寧寧和明珠任意一人的解釋,宋以楓突然開口,本是驚到了云如雁,但隨即聽清了對方的話,云如雁又忍不住無奈和心悸,一股甜蜜自心頭涌起。 “都聽你的?!?/br> “不過,……外頭的湯侍衛(wèi),你打算怎么辦?” 宋以楓知道云如雁問的是什么,當即朗聲同簾外的湯無名說道:“湯侍衛(wèi),我現(xiàn)在告訴你一件事,你必須保密哪怕父皇都不能說,不然我定要你腦袋?!?/br> 云如雁還不及反應,就聽見外頭湯無名的聲音傳來:“殿下請說,屬下一定守口如瓶?!?/br> “那就是我其實不是傻子,我是裝的,這一路上干什么都得聽我的。”宋以楓毫不避諱,甚至言語中還帶著笑意:“這就是我說的事情,干透露出去半個字,我絕不饒你?!?/br> “是,殿下。” 簾子外頭湯無名回答的聲音,甚至還帶著輕笑。 隨后,宋以楓驕傲的朝云如雁看去,一副小孩求吃糖求獎賞的表情。 云如雁一陣發(fā)愣,但她很快就想通了,這兩個人在宮中就通過氣了,甚至很久之前就通過氣了,但宋以楓前后有三天時間都沒告訴云如雁。她嚴重懷疑,宋以楓就是想看她笑話,才一直沒說的。 片刻后,云如雁啪一聲一巴掌打在宋以楓手上,怒不可遏。 “你倆拿我當猴耍?” ☆、第十四章 回過味來,云如雁知道了,湯無名本來就知道宋以楓裝傻,甚至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兩還不告訴她,急的她團團轉(zhuǎn)。 云如雁坐在馬車內(nèi)瞪著宋以楓,覺得他和湯無名這兩人太混賬。 “你們倆拿我當猴耍啊?!” 云如雁氣急,又奈何不了馬車外邊的湯無名,只能把氣撒在宋以楓身上,宋以楓左手手背,被云如雁啪啪幾聲打的通紅。 宋以楓訕笑著賠罪。 “阿雁,你就別氣了,湯叔叔大小看著我長大的,我的事他一清二楚的。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就是……” “就是什么?” 云如雁看他,仿佛宋以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就要再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打紅了。 “就是看你為我著急,心里頭甜蜜啊?!?/br> 宋以楓厚著臉皮,由原來兩人面對面坐著,挪到了云如雁旁邊坐著,還在云如雁旁邊給自己微紅的左手吹氣。 云如雁氣急反笑,又拿他沒辦法,一邊瞪著他一邊卻忍不住幫著他吹氣。 不過,她還是拉不下臉問他一句,還疼不疼。 “阿雁,我跟你道歉,并且保證不會有下次了?!?/br> 宋以楓逗弄云如雁之余,也知道真心實意的同云如雁道歉。 這讓云如雁方才不高興的心情轉(zhuǎn)好了不少。 馬車里頭兩個人一番或主動或被動的打情罵俏,馬車外的人可是被辣盡了耳朵。 馬車外頭的湯無名本就是習武之人,耳力比一般未曾練武的人好些,他自然也將里頭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但他并未發(fā)聲,倒是勾著唇角無聲的笑話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男孩,小心的同妻子道歉,兩人語氣里都透露著甜蜜。 梅jiejie,您的兒子似乎找到了心上的那個人。 湯無名在心中這么想著,手上動作更加快了,直恨不得能立馬趕到此行的目的地。 甘州黎陽,是云如雁母親元虞的家鄉(xiāng),聽說她當年便是和云齡將軍在黎陽相識,那時候云將軍初次自己擔任大將軍一職帶兵出征,大捷之后班師回朝途經(jīng)黎陽,過路時候在街上碰見元虞。 元虞一介女流之輩,卻不知什么原因促使她在將軍帶領的軍隊前,像一只雄鷹一般伸開雙臂挺立著身子,攔下大軍的去路。 云齡騎馬走在隊列的最前面,他自然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大膽的女子。 元虞出現(xiàn)的突然,眼見著云齡胯、下馬兒要撞上元虞,云齡立刻勒緊韁繩迫使馬兒停下來,胯、下戰(zhàn)馬嘶吼一聲前蹄抬得老高,幾乎從元虞面前高高跳起,但她并未有任何懼怕之意。 那一刻,云齡便對這位不知姓氏名誰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 戰(zhàn)馬平息下來,側(cè)著臉對著元虞哼一口氣,而云齡騎在馬背上,俯視著元虞,朗聲說道:“姑娘,我等急著班師回朝,還請姑娘讓開道路。” 面前那姑娘穿著素白的裙子,就連頭上戴著花也是純凈的白色,云齡只細細瞧了一眼,便看到那姑娘眼角還掛著淚痕,但她雖然雙眼掛著淚痕,眼神卻堅毅異常。 云齡估摸著這姑娘才剛剛有親人去世,心中即替她遺憾,也莫名對這個姑娘產(chǎn)生一種欽佩之意。 “姑娘,還請讓一讓?!痹讫g再度開口,語氣比起上次,軟了不少。 元虞在云齡第二次說話時,緩緩放下了雙臂,但是她不但沒有離開給軍隊讓路,反而一甩裙擺,在云齡面前跪了下來。元虞的額頭狠狠扣響在地上,努力憋住自己的哭腔,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了。 “將軍!民女有冤,還望將軍做主!” 女子顫抖的聲音傳入云齡的耳中,云齡有些無措。 他只是個武官,破案本就不是他的本行,何況他查案也遠不及文官的一星半點兒。 云齡輕聲建議道:“姑娘,黎陽有知縣,姑娘還是去府衙伸冤,莫要再擋著我等的路了?!?/br> 元虞聞言抬頭看他,一雙杏眼淚汪汪的,“將軍,若府衙真能伸冤民女又何必冒著危險來擋您的路?。 ?/br> 元虞悲戚的控訴又讓云齡內(nèi)心一怔,他知道了她的意思。 “姑娘,知縣不管還有別人,知州大人總不能不管吧?” 元虞道:“將軍,知縣和知州兩位大人勾結(jié),民女如何逃出他們的手掌心,路過的將軍是民女唯一的機會,要是您也不管那民女只怕……” “只怕今日死的就不只是民女的母親了!將軍——” 說完,元虞又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她維持著磕頭的動作,感受到了額頭有液體緩緩低落在地上。 她的額頭破了皮,鮮血涌了出來。 云齡坐在馬背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可內(nèi)心深處就是想要幫這位姑娘一吧,非常強烈的想要幫她。 半晌后,云齡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搭在元虞肩上,道:“姑娘請起來吧,待會兒把你的事情任何細節(jié)都不漏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