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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還別有心機地有些慫恿,他沿著桌子倒了一圈,愛喝啤的倒啤的,不喝啤的倒白的,虎子就給了杯鮮榨橙汁,忙完了集體先敬曹大廚一杯。他們吃飯一直是朋友的氛圍,謝完大廚就開始廝殺搶rou。人多吃火鍋就講究一個眼明手快、單兵作戰(zhàn),rou卷在紅油里翻騰變色,揮筷間帶起的刀光劍影將氣氛推上了賓主盡歡的高度,連周繹都不自覺放松了下來。幾杯酒碰下來話匣子應(yīng)聲而開,因為在座除了許慧來和虎子,其他的都是工程人士,所以話題一路從工地破事趣事扯到了昨天二期工地的事故和疑點。謝承就爬完了“天行道”樓下的評論,看得差點精神分裂,深感網(wǎng)友的腦洞和陰謀論讓人嘆為觀止,他向來不肯一個人瞎,就嘚吧嘚吧地往眾人耳朵里灌。經(jīng)過層層轉(zhuǎn)發(fā)和信息整合,基本的事實已經(jīng)被拼湊出來了,成了萬千評論猜測中的一種,信與懷疑的人都有,他們相互對立卻又隱隱達成了一種共識,就是真相已經(jīng)越來越難以看清了。藍景小區(qū)的業(yè)主們派代表申請了一個公眾號,發(fā)表聲明艾特了一長串的警方公眾號,聯(lián)名請求深入調(diào)查。迫于密集的輿論壓力,榮京集團的官博作出回應(yīng),網(wǎng)上猜測都不屬實,請大家克制不負責(zé)任的臆測,他們會一邊積極配合警方,一邊追究造謠人士的法律責(zé)任。謝承在等rou熟的間隙里刷了下微博,有點憤慨了,“榮京也太不要臉了,只準自己作妖,別人說就是造謠,絕了。”老曹這人比較理性,聽了謝承的轉(zhuǎn)播不太贊同地說:“沒證據(jù)之前我覺得還是不要下定論的好?!?/br>謝承覺得老曹有點冷漠,就捅了捅周繹示意他附議自己,“榮京有關(guān)系,警察不去查,怎么會有證據(jù)?”周繹的腦子里現(xiàn)在裝的是漿糊,沒理他。謝承是個站隊欲望很強的人,又去問看著跟老曹同為理性款的林帆,“林哥,你難道不覺得這是榮京這邊策劃的嗎?”然而林帆是個和稀泥的,“根據(jù)你說的看著像,不過最終的結(jié)果還得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說了算?!?/br>謝承覺得這群人真是話不投機,常遠跟許醫(yī)生在搞小團體,不知道在說什么,邵博聞在喂他的兒子,謝承干脆埋頭吃rou。鑒于常遠是個典型的上桌就飽,所以自打他來了以后就不愁沒人下菜,服務(wù)賽過海底撈。大伙都愛這個眉清目秀的溫柔小哥,總是一邊狂撈一邊虛偽地勸常遠也多吃點。“你們吃,不用管我,”常遠一邊用漏勺撈丸子,一邊在心里說:能吃是福。吃到下菜的時候節(jié)奏慢下來,酒量淺的人也有些暈了,酒足飯飽人的大腦也遲鈍,正適合嚇人。邵博聞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常遠的手指,然后給自己滿了一杯,他站起來十分高大,卻不會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他端著玻璃杯說:“馬上過年了,這應(yīng)該是咱們今年的最后的一頓飯,熟人面前不說客套話,我想對你們說的話都在年終獎里,希望你們都能滿意。”謝承只喜歡這種用錢說話的老板,而且作為會計他知道自己有多少獎金,于是他開始高興地起哄,“好!?。 ?/br>然后傻傻的掌聲響了一陣。邵博聞不動聲色地將話往他今天請客的初衷上引,“非常感謝所有人的付出,大家都很辛苦,忙得個人問題都顧不上,今年春招,我盡量給你們多招幾個女生?!?/br>這是工地佬夢寐以求的心聲,謝承和阿永幾個樂得恨不得用手臂在頭頂給大佬比個心。老曹被感情傷害過,無動于衷地在啃著玉米。許慧來和林帆都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隨便的年終致辭,覺得十分新奇。虎子見老曹在吃玉米,以為是熟的拿起來就吃,啃了兩口才被常遠發(fā)現(xiàn),講小話讓他吐出來。只有周繹虎軀一震,被獎金激發(fā)的喜悅迅速淡去,心里有個聲音在說來了。接著邵博聞將酒仰頭悶完,笑著說:“然后今天我喊大家過來,主要是想聊聊,我的個人問題?!?/br>這句話對凌云的人來說有種“平地一聲雷”的效果,大家不同的表情在一瞬間都變成了驚疑。常遠聽見自己咽唾沫的動靜了,大得他感覺滿屋的人都聽見了。第90章邵博聞最大的個人問題,就是身邊一直沒有動靜,他因為脫單向來不積極,導(dǎo)致這次主動變得十分稀奇。謝承上來就是一聲始料未及的“臥槽”,他還準備在總裁尚未婚配的鍋蓋下多當(dāng)幾年寶寶,今天才發(fā)現(xiàn)那鍋蓋根本是假的,這叛徒!悶聲脫單!簡直可恥!但是從身邊那一畝三分地的八卦軼事的可談性來看,這一樁還算是挺有熱度的,謝承抖著眉毛形容猥瑣地說:“容小的斗膽問一句,個人問題,嗯~~是指老板娘嗎?”周繹隱晦地往旁邊看了一眼,見常遠坐得四平八穩(wěn)就只想仰天長嘆,心里槽點滿滿:還娘呢,起碼比你更像個純爺們!從個人身上所帶的時代感來看,常遠和邵博聞一致認為謝承應(yīng)該是這里除了許慧來以外,最能接受真基友的同志,面對謝承時常遠更放松一些,而邵博聞純粹就是柿子挑軟的捏了。他似笑非笑地道:“你說是就是?!?/br>反正他沒說。這屋里不知道造什么孽,連狗都全是雄性,光靠想象是無法確定老板娘的畫風(fēng)的,謝承剛要說無圖無真相,就被旁邊的老曹捅了一拐子,順便奉送了兩句警告,“你閉嘴,別打岔?!?/br>為了美食,謝承愿意當(dāng)大丈夫。而老曹被邵博聞坑出了第六感,條件反射就覺得不對勁,只可惜這時他還沒有看見新世界,只是好奇能讓邵博聞開竅的理由,便難得地對別人的隱私擺出一副坐等春晚小品地期待臉,用律師井井有條的邏輯批評道:“老邵你繼續(xù),不要玩文字游戲,你自己的事,要他說什么說?”“行行行,我來說,”邵博聞對老曹是真愛,十分知錯就改,他正經(jīng)起來,忽然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不過在談我的個人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問咱們自己人,在你們眼里我是個怎樣的人?”常遠下菜的動作一頓,如果疑問有形狀,他腦門上這會兒大概會有排扇形的問號,他心想不是要說“老板娘”么?怎么又征集起自己在群眾心里的印象來了?難不成是想鋪墊鋪墊,完了搞個友情綁架?許慧來的內(nèi)心沒有他基友這么陰暗,他只是公然無視出柜現(xiàn)場的紀律,湊到常遠肩膀上小聲嘀咕:“我要是沒耳背的話,這話風(fēng)怎么那么像我爸?!?/br>常遠回以悄悄話:“你爸什么畫風(fēng)?”許慧來贊美道:“拐彎抹角,到處挖坑?!?/br>常遠:……他們理工男平時是不思索人生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