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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場,抽出寶劍。張讓一看,就知道曹cao要在袁紹和張邈面前立威。袁紹和張邈的確可以殺了富賈一家,但前提是,如果他們殺了富賈一家,必須連帶著曹cao一行人斬草除根,以絕后患,否則滅門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袁紹也不用會盟了,更是與盟主之位,失之交臂。但曹cao帶了人馬一同前來,都是他的親信和精銳。而且曹cao本人武藝精湛,夏侯惇雖看起來淳樸老實(shí),但肌rou糾結(jié),力大如牛,也不是一個(gè)好惹的。曹cao與夏侯惇一并舞劍,就是想要在袁紹張邈面前顯擺顯擺,讓他們自行掂量。“唰——”佩劍出鞘,立刻“當(dāng)——?。?!”一聲,曹cao與夏侯惇二人兵刃相接,擊打出巨大的金鳴聲,與此同時(shí),眾人席案上的耳杯羽觴發(fā)出“嗡——”的一聲,竟然也顫抖了起來,耳杯中的酒水快速波動,打起細(xì)碎的水沫。“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嗤——”伴隨著不斷的金鳴聲,曹cao和夏侯惇動作很快,瞬間過了十幾招,且招招狠辣,看得出來兩個(gè)人都盡了全力。隨即就是“唰——”的一聲,夏侯惇突然出劍橫掃,曹cao本能躲開,動作卻一頓,故意迎上,佩劍被夏侯惇一擊,“卡!”一聲竟然從中折斷。“嗖——”斷開的劍刃登時(shí)飛出,飛快掠向袁紹,“當(dāng)!”一聲,插在袁紹面前,直接打翻了案幾上的菜肴。張邈“嗬——”的抽了一口冷氣,袁紹則是稍微淡定一些,只是垂目看了一眼插在案幾上的斷劍,瞇了瞇眼睛。曹cao則是一臉吃驚,故作驚駭?shù)恼f:“弟弟萬死!驚嚇了兄長,當(dāng)真慚愧!”袁紹臉皮青筋直蹦,陰測測的說:“孟德老弟何故如此?不過是佩劍折斷,又不是老弟的過失?!?/br>曹cao拱手說:“慚愧慚愧,我這從弟劍術(shù)精湛,而且力氣頗大,甘拜下風(fēng),甘拜下風(fēng)啊!”夏侯惇則是抱拳,干脆利索的說:“兄長謬贊!”曹cao和夏侯惇兩個(gè)人連手演了一出好戲,很快就回到了座位上,曹cao把另外一半斷劍“啪!”的一聲拍在案幾上,陰測測的看著袁紹和張邈。曹cao的立威果然有些作用,張邈立刻收回了目光,也不敢攛掇袁紹動手,袁紹本就是個(gè)有謀無斷的人,他剛想要決斷滅口,但如今看到了曹cao舞劍,又不敢貿(mào)然動手,怕抵不過曹cao弄巧成拙,于是猶豫再三。曹cao便對富賈笑著說:“如今您的女兒是長秋先生的義妹,您便是長秋先生的長輩,這陳留郡誰沒受過長秋先生的恩德?您往后里若是有個(gè)什么麻煩,千萬別忍著,痛快的來找咱們,就算我?guī)鸵r不到什么,不是還有咱們陳留的百姓幫襯著么?是罷?!?/br>曹cao說著這話,明顯是給袁紹和張邈聽的,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若惹起民怨,恐怕步了董卓后塵。富賈聽曹cao給自己撐腰,便有了些底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就當(dāng)做散財(cái)消災(zāi),當(dāng)即就對張讓說:“長秋先生和曹將軍大恩大德,敝人真是無以為報(bào),況這錢財(cái)交與長秋先生,敝人也能寬心,必然造福百姓,還請長秋先生笑納!”他說著,擺了擺手,舍中管事很快走出來,捧上一個(gè)漆木的錦盒。富賈親自將漆木錦盒交給張讓。張讓也不猶豫,“卡!”一聲將錦盒打開。里面滿滿的稀世珠寶,并著好些契據(jù),塞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這一打開,迎著舍中的燭火,登時(shí)無比耀眼,可謂是光芒四溢。何止是袁紹和張邈眼饞,曹cao一看,也有些吃驚,原以為富賈比不得衛(wèi)家這樣的大家族,哪知道原來不過低調(diào)二字,竟藏了如此多的稀世珍寶!張讓眼看著那些稀世珍寶,將曹cao的驚嘆、袁紹的嫉恨、張邈的眼饞一一盡數(shù)看在眼中。隨即“嘭!”一聲,將錦盒蓋上,阻斷了眾人的視線,淡淡的說:“那長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第67章傾心愛慕“卡!”的一聲,漆木錦盒的蓋子蓋上,阻斷了眾人的視線。袁紹臉色實(shí)在難堪,默默的收回了目光,一臉陰沉。張邈觀這局勢,想要滅口商賈是不可能的了,畢竟還有曹cao橫插一杠,若是不能斬草除根,反而后患無窮,何必做這棘手的買賣呢,不合成算。但若是就這般讓曹cao討到了好處,張邈當(dāng)真是心意難平。曹cao本就得到了衛(wèi)茲的家資,已經(jīng)十分富有,可以說是富得流油,現(xiàn)在還得到了富賈的家資,如何能讓別人不嫉妒眼紅?張邈一方面不敢貿(mào)然出手,一方面卻咽不下這口惡氣。當(dāng)即就對袁紹笑著說:“對了,袁公,您此間下榻陳留,不若到我的舍中逗留一二,咱們也好商討聯(lián)軍會盟之事,何如?”張邈深知,曹cao要想在眾多軍閥之中立足,必然會參加這次會盟,但是會盟受邀的名單上,目前并沒有曹cao。曹cao不過……一個(gè)無名小卒而已。張邈故意提起會盟一事,就是想要拉攏袁紹,并且在曹cao面前顯擺。袁紹是這次會盟的半個(gè)發(fā)起人,因此受邀名單他有絕對的發(fā)言權(quán),張邈故意這時(shí)候談起會盟,顯然就是想讓袁紹記恨曹cao,因此杜絕曹cao參加會盟的可能。袁紹一聽,果然遷怒于曹cao,他雖知道張邈的心思,但目前相對于張邈,他更加嫉恨曹cao。但又不想讓張邈利用自己討了好處。于是袁紹又陷入了再三糾結(jié)之中,到底是聯(lián)合張邈給曹cao好看,還是聯(lián)合曹cao打壓張邈這個(gè)地頭蛇?亦或是誰也不聯(lián)合,獨(dú)善其身?袁紹本就是個(gè)糾結(jié)性子,如今一想到這里,更是糾結(jié),左右搖擺不定。他恐怕去了張邈舍中,再被張邈暗算,一時(shí)間也不好答應(yīng)張邈。曹cao怎么能看不出袁紹的遲疑?曹cao與袁紹公事那么多年,早年還曾一起行俠仗義,一同闖禍,自然深知袁紹的秉性。便突然一笑,說:“誒!孟卓兄,您怎么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孟卓自然就是張邈的表字,張邈突然被曹cao這么熱情親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