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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把琴放下再說!眼見男人臉越來越冷,秋娘忙出來解圍,“忘塵初到南風(fēng)閣,怕是不能好好伺候大人,不如奴家替大人再找兩個知情識趣的人來?雖說模樣比不上忘塵,但也別有一番滋味。”要讓她真把忘塵這么送人,秋娘心里也是舍不得的,她花了大功夫把人弄到手,這還沒把銀子賺回來呢!更何況忘塵條件極好,調(diào)、教好了,日后必定是她們南風(fēng)閣的大招牌!因此即便知道男人身份不簡單,秋娘還是忍不住委婉的試探了下。墨潯收回手,“不必?!敝苯影亚偃咏o一邊警惕的看著他的丫頭。鄭珰幾乎想開口謝謝他!卻被打橫抱了起來,他聽見男人不容置疑的說,“人,本王帶走了!”然后果然被抱著離開了南風(fēng)閣!他的臉又被墨潯親手戴上那只屬于他的面具,墨潯毫無顧忌的抱著他往外走,甚至還專挑人多的地方!期間有人認(rèn)出了墨潯的身份,猛地驚叫出聲,“王爺?!”所有人目瞪口呆!墨潯笑容肆意,張揚的對他說,“不用等到明日,片刻鐘之后,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忘塵是本王的人!”鄭珰看著他,眼神十分平靜。心里卻是:......系統(tǒng)捂臉,突然不想承認(rèn)這是它的主人......而這邊忘塵突然被帶走的院子里。“秋娘!”虹菱急了,這人怎么像個流氓一樣!“別追!”秋娘攔住她,“你們都散了?!钡仍鹤永镏皇O滤齻儍蓚€人,秋娘才對憤憤不平的虹菱說,“你難道沒注意到那個男人剛剛的自稱嗎?”虹菱想了想,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結(jié)巴道,“王,王爺?”秋娘笑著點頭。如今洛胤如此年輕的王爺只有一個,那是戰(zhàn)功赫赫的端肅王!王爺都出現(xiàn)在城里,那大軍肯定也不遠(yuǎn)了,不行,她得去讓公子們好好準(zhǔn)備,接下來可是有的忙了。“秋娘,”虹菱拉住滿臉喜的秋娘,眼睛紅紅的,“公子怎么辦?”秋娘點著她的額頭,無奈道,“我的傻丫頭,王爺獨身多年,一直潔身自好,你還怕忘塵到王府過不了好日子嗎!”而南風(fēng)閣與當(dāng)今深受皇帝寵的端肅王爺扯上關(guān)系,日后多的是大把大把的銀票送上門來。便是來找事的,也得自己掂量掂量!秋娘笑意滿滿,虹菱也破涕為笑。洛胤國力雄厚民風(fēng)開放,算此時天已經(jīng)黑盡了,街道兩旁鱗次櫛比的店鋪熱情的招攬著客人,叫賣的小商小販絡(luò)繹不絕。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街上的行人不少,對著露出真容的墨潯或直接或隱晦的指指點點。南風(fēng)閣與王府地址間隔著好幾條街,墨潯速度不慢,懷里還抱著鄭珰這個大男人,走到王府大門時卻呼吸都沒亂一下。系統(tǒng):宿主快醒醒!王府到了!鄭珰在系統(tǒng)的呼喚中睡意朦朧的睜開眼,舒服得他想伸個懶腰,動了動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居然在半空中,這才想起他現(xiàn)在還被墨潯抱著呢。扭頭朝王府大門看去,鎦金的端肅王府四字被懸掛的燈籠映的泛出金紅的光,臺階左右各擺放著一只威風(fēng)凌凌的瑞獸,大門敞開,十來個站位有序的下人手提燈籠,看見墨潯后,皆低著頭跪了下去。鄭珰被抱著走到門口,見墨潯沒有松開的意思,嘴唇輕啟,“還請王爺放在下下來?!?/br>墨潯依言將他放下,對地上跪著的人做了個起來的手勢,笑道,“你倒是不驚訝本王的身份?!?/br>鄭珰退后幾步,垂著眼沒有說話。這時王府里的管事張福安起身走到墨潯身前,躬了躬身,“王爺?!?/br>墨潯:“怎么人都到門口來了?”張管事回道,“啟稟王爺,皇上猜到了王爺會提前進(jìn)城,特命老奴早做準(zhǔn)備?!?/br>“哈哈哈~”墨潯爽朗的大笑,“行了,都下去?!?/br>張管事:“王爺,這位公子如何安置?”墨潯眉頭一挑,“忘塵,過來?!彼蜞崼氄惺?。鄭珰看著他,并不靠近,只是說,“王爺有話請講?!?/br>墨潯也不生氣,反而被他一身清清冷冷的態(tài)度惹得心癢,“你說說,該如何安置才好?王府范圍內(nèi),盡由你挑?!?/br>低頭看著地面的張管事在心里登時倒吸一口氣,剛剛看見這位公子是被王爺抱回來的他知道不簡單,現(xiàn)在王爺又說出這樣的話,張管事頓時把對忘塵公子的上心程度提高,到僅次于王爺?shù)牡夭健?/br>要知道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可還是空著的!王爺這句話不是有那個心思么!鄭珰卻并不領(lǐng)情,“忘塵琴技拙劣,幸而得到王爺賞識,日后必當(dāng)盡心?!?/br>墨潯:“聽見了嗎張管事,從今天起,忘塵是王府請來的琴師,吩咐下去讓下人小心伺候?!?/br>張管事疑惑,難道他猜錯了?直到墨潯說出最后一句,“把忘塵安置在南苑?!?/br>張管事:“......是,王爺。”他還以為......南苑不正是王爺家眷住的地方么。南苑代表的意義鄭珰并不知曉,如果知道的話他恐怕還會感嘆一下墨潯比陸沉淵好攻略多了。朝墨潯點頭示意后,鄭珰跟在張管事身后往南苑走,燈籠里的燈光隨著走動輕輕搖曳著,花草樹木中傳來啾啾蟲鳴。為了怕鄭珰無聊,張管事一路上嘴巴沒有安靜過,介紹沿途的景的同時間或穿插著王爺小時的趣事,可謂使出渾身解數(shù)。等把鄭珰送到門口,張管事才笑著說了一句,“王府里好看的景不少,不過現(xiàn)在天晚了,公子若是有興趣老奴叫人明天帶你轉(zhuǎn)轉(zhuǎn)?”鄭珰:“有勞管事。”“這都是老奴應(yīng)該做的。”張管事把一直沉默的跟在身后的兩個小廝叫到跟前,“公子,這兩個人一個叫青衣、一個叫青桐,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他們?!笨匆娻崼汓c頭之后,張管事才繼續(xù)道,“時辰不早,老奴便不打擾您休息了?!?/br>青衣、青桐是雙生子,十五六歲模樣周正,張管事走后他們便低著頭站在鄭珰身前,顯得有些拘謹(jǐn)。鄭珰推開門朝里屋走,里面已經(jīng)被張管事提前叫人點了燈收拾過,十分干凈敞亮,換洗衣物也被疊好整齊的放在床邊。鄭珰摒退下人,簡單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