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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宮中再愚蠢的嬪妃也知道不能一上來就打皇后的臉,所以,養(yǎng)在皇后跟前的端慧公主就成了現(xiàn)成的靶子。 因為吳貴妃晉升,成了皇帝后宮里的第二人,僅次于皇后,因此,諸公主都要去道賀,妙玉也不例外。不想,這公主儀仗到了吳貴妃宮前,妙玉才下了地,就被賈元春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說是攔住了去路,不過是妙玉往左,賈元春也往左,妙玉往右,賈元春也往右罷了。 妙玉抬頭看了看賈元春,眼帶不悅。 后面的周貴人高聲道:“公主殿下為何不拜見母妃?” 妙玉的眼神立刻就銳利了起來:“鳳藻宮尚書為正三品內(nèi)命婦級女官,何來母妃之說?再者,即便賈妃加封賢德妃,皇妃正二品。若是按加封論,則為從二品。賈妃充其量不過是從二品,本宮卻是從一品的公主。周貴人,應(yīng)該是賈妃先向本宮行禮吧?” 周貴人道:“公主說得哪里話!賢德妃娘娘怎么不是殿下的母妃……” “賢德妃?本宮可不記得宮妃序列里有這么個位分??雌饋?,周貴人今兒個是說服不了本宮了。既然這樣,那就請一位說得準的人來做決斷吧。來人,去一趟紫宸殿,請父皇圣裁?!?/br> 妙玉今兒個帶的人里頭,有一個小太監(jiān)姓劉,有個諢號,叫做跑腿六,聽他這個名兒就知道,這個劉太監(jiān)的腿腳最利索,是六宮里跑得最快的,聽了妙玉這一聲吩咐,立刻應(yīng)了,然后一溜煙兒地帶著自己的小徒弟跑了。 仗著太上皇的威風(fēng),吳貴妃的宮室距離紫宸殿可不遠,甚至比皇后還近些,距離太上皇的寧壽宮反倒遠了。這跑腿六跑到的紫宸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皇帝,然后皇帝派了貼身太監(jiān)戴權(quán)來吳貴妃這里傳話,這吳貴妃派去搬救兵的人還沒有到寧壽宮呢。 皇帝口諭很簡單:“既然鳳藻宮尚書對宮規(guī)不熟,入宮多年都不曾學(xué)到肚子里,那就跪著學(xué)。周貴人伶牙俐齒,想必能勝任誦讀宮規(guī)一事。吳貴妃位分僅次于皇后,理應(yīng)為皇后分憂。就勞煩吳貴妃親自監(jiān)督?!?/br> 赫然是把吳貴妃、賈元春和周貴人三人一并罰了。 吳貴妃、賈元春和周貴人三人心里恨得咬牙切齒,可是表面上還要誠惶誠恐地高呼皇恩浩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加西婭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加西婭 3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9章 妙玉坐著肩輿從吳貴妃宮回來, 遠遠地就看著皇后扶著嬤嬤的手在大殿門口站著。這一禮節(jié),雖然不如降階出迎來的重,卻也很了不得了。 妙玉哪里敢讓健婦抬著她到大殿的臺階下?連忙拍了拍扶手,從肩輿上下來, 然后一路小跑到皇后面前。 “母后這是在等父皇嗎?” 皇后伸手將妙玉扶起來, 道:“你這孩子, 在吳貴妃那里沒有受委屈吧?” “沒有。戴公公來得快, 女兒不曾受了委屈?!?/br> “那就好。我沏了六安茶。你跟我一起喝一杯。” 皇后其實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宮中分成三大派系,皇后肯定是站在皇帝這邊的, 而吳貴妃、賈元春和周貴人則是太上皇的人, 至于另外四位皇妃, 表面上是老實本分不敢出頭, 可是誰不知道她們明著是明哲保身實際上是在等著皇帝和太上皇決出勝負? 更別說四位皇子了, 無論是開府還是未開府的, 暗地里都在跟各王府勾勾搭搭的。 若不是妙玉, 皇后就只能自己沖在前面。 其實皇后比任何人都清楚, 憑借著紅薯的功勞,就是換個皇帝上位, 妙玉的日子都差不了。可是人家為什么沖在前面?還不是為著自己、為著皇帝著想? 想諸公主都不是皇帝的親閨女, 說什么父女之情, 那是扯淡!半路出家的公主, 本來就是三分利益三分情面, 剩下的四分才是天長日久一點一點地培養(yǎng)出來的?,F(xiàn)在, 這個半路來的女兒都沖在前面,堅定地表現(xiàn)出了跟自己生死與共,皇后怎么能不表示? 親自來大殿迎接, 便是一種態(tài)度。 放緩了語調(diào),不用本宮而用我自稱,也是如此。 這母女才在內(nèi)殿坐下,忽然聽到外面內(nèi)侍通傳,卻是皇帝來了。 皇帝見到妙玉的頭一句話便是:“端慧,你沒受委屈吧?” 皇帝也不蠢。 吳貴妃也好,賈元春和周貴人也罷,都是太上皇的人,都是靠著太上皇上來的。眼下皇帝也只能看著她們?nèi)嗽谘矍氨倪_,就是罰,也只能這么罰,重了都不成。 妙玉答道:“母后方才也這么問呢。父皇,女兒很好,戴公公來得快,女兒沒受委屈?!?/br> 皇帝道:“那就好,那就好?!?/br> 皇后道:“萬歲一定是擔(dān)心端慧,這才回來得這么早?!?/br> 皇帝瞪了皇后一眼。 妙玉立刻起身行禮,道:“是女兒的不是,讓父皇擔(dān)心了。” 皇帝連忙伸手虛扶,皇后則趕緊把妙玉拉了起來。 “好孩子,自家人,不講究這些?!?/br> “是啊。你是朕的女兒,朕怎么能叫你讓那幾個沒眼色的欺負了去?”皇帝道,“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端慧啊,聽說你那莊子上今年收成一萬萬斤糧食?” 皇后倒吸一口氣:“一萬萬斤?” 妙玉道:“是的,母后。紅薯吃肥力,產(chǎn)量高。今年女兒的莊子上種了五萬畝紅薯,因為舍得肥料,產(chǎn)量驚人,平均畝產(chǎn)兩千五百斤。目前還不清楚這是不是紅薯的極限。” 皇帝都傻眼了。 他接到奏折的時候,還以為下面的人夸大了,敢情不是夸大,而是下面的人盡量少說了。 “當(dāng)真?紅薯的畝產(chǎn)當(dāng)真高達兩千五百斤?” “是的,父皇?!?/br> 看著皇帝的神色,妙玉決定先給皇帝打個預(yù)防針:“父皇,這紅薯果然是高投入高回報。這一年下來,女兒在肥料上就砸了不知道多少銀子。不說那些蚯蚓土和糞肥,就是泥炭都是一筆賬!女兒可是花了真金白銀地買了水田挖泥炭種紅薯呢!” 皇帝立刻想起了李家洼。 他記得很清楚,雖然李家洼這個地方怕旱又怕澇,可當(dāng)不得是水田,真真好價錢。而妙玉買下來之后竟然不種稻米,而是用來挖泥炭! 如此敗家行為,全天下也只妙玉這獨一份了。 可是一想到再好的水稻田,一畝也不過四百斤,跟畝產(chǎn)兩千多斤的紅薯一比,起碼也要六年才能掙回來。 更別說這里頭的本錢和人力了。 只是一想到那水田挖了泥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