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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伸出手,環(huán)住他瘦削的臂膀,用力地回抱他,想要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給他,將自己心中的話傳給他。他那般縱容他,真的忍不住令他貪心,想讓他一直留下來,留在他身邊。不顧自己說好的誓言,不讓他翱翔于天際,就這般卑劣的,霸占著他。他本就是不屑于成為一名君子,碰巧遇到了一人,令他心甘情愿的成為了小人。次日清晨——樓洵本是在王府門口悠閑地喝著稀粥,順帶等著每日必會路過的商販,為王爺和公主買上幾塊麥芽糖,卻湊巧聽到了身旁倆個過路的老百姓的議論——甲:“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太子殿下在東宮之中被人刺殺了!”乙:“當然聽說了。聽那些說書的人講啊,太子殿下傷得極其嚴重,整個太醫(yī)院都被驚動了,天還沒亮,就在東宮門口排著隊,給太子殿下治病呢。”甲:“誒,你還別說。太子殿下那般年幼,怎會有人那么狠心,對他下手呢?”乙突然湊過去:“聽別人說,是因為殿下手中握有很重要的證據(jù),招來了別人的記恨,才會出事的。”甲:“唉,這年頭,連做個好事都會被人刺殺,讓那些好人怎么活???”——樓洵的臉色剎那間“唰”的一下,白了。若是說太子殿下昨夜如何回到東宮的,他可是一大功臣啊。樓洵不僅接應了從窗戶中奮力鉆出的太子殿下,還親自帶著他去了東宮。現(xiàn)在好了,出事了吧。樓洵悔恨的蹲下了身,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大礙,他要如何向七王爺交代???樓洵思索片刻,果斷的放下了手中的碗,沖入王府中,闖入東廂房,就準備著向七王爺認錯了,卻不想見到本不應在此,完好無損的容陌。墨軒被他開門的聲音驚醒了,坐起身,神色溫柔地為容陌整理著凌亂的長發(fā)。容陌“唔”了一聲,側(cè)過身,恰好撞入墨軒懷中。墨軒索性就那般坐著,抬頭看了一眼樓洵,不滿的用手抵著唇,低聲道了句:“小聲點。”樓洵很知趣地轉(zhuǎn)過身,緊忙從房中退了出來,順帶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樓洵抵著房門,后怕的捂著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的慶幸。若是容陌出了事,依照七王爺?shù)膫€性,肯定會直接剁了他,再將他扔出去喂野狗。這不是樓洵危言聳聽,他又不是沒見過七王爺生氣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樣的。幸好,容陌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不然···樓洵下意識地搖搖頭,換了一個方向,就去叫墨秋涼了。乾清殿之中——容曙面色極差的聽著單凡和白辰匯報昨夜的情況,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他也不是沒有設想過容陌可能會因手上的證據(jù)而出事,卻也不曾想到,真會有人那般大膽,藐視皇權(quán),公然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刺殺太子殿下。單凡大概講述了昨夜的那兩人的衣著相貌,略去了一些并不重要的內(nèi)容。白辰眼觀鼻,鼻觀心地看了一眼單凡,又齊齊看向了容曙。白辰沉思片刻,將太子殿下吩咐的書信以及證詞從懷中取出,略加猶豫,還是放在容曙的書桌上。容曙不明就以,伸手取過,一頁頁地翻看著,容家特有的桃花眸中滿是冰冷與戾氣。容曙將手中的一疊書信狠狠摔在地上,怒斥道:“無恥逆徒,枉朕那般器重他,他竟這般膽大包天,竟然想到刺殺朕與太子,并取而代之,將朕的江山收入囊中?!?/br>“他還濫用權(quán)勢,將那般多精忠報國的官員無辜殺害,實在是罪該萬死!即便是天誅地滅,也不足惜!”容曙看向了單凡和白辰,道:“傳朕口諭,將兩個刺客凌遲,鞭尸;掘木堯之墓,斬其首級,掛于市集熱鬧之處,受人唾棄;”“判處罪臣木堯以‘叛國’‘貪污’‘謀反’之罪,將原吏部尚書簡岳為侍郎,由五品大臣降為七品;木堯家中男丁充軍,婦孺隨其發(fā)配邊疆,欽此?!?/br>單凡與白辰難掩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太子殿下那般以身涉險,竟還是不曾換來更大的利益,將木堯的同黨一網(wǎng)打盡。容曙卻是誤解了兩人的意思,以為他們是在我自己邀功請賞,急忙笑道:“以及,念在你們二位忠心護主,朕破格提升你們二位為副留守指揮同知衛(wèi),從三品。望你們二位不負朕望,繼續(xù)為太子效力。”單凡與白辰驚訝地一挑眉,算是接受了這意外收獲。單凡,白辰:“是,臣遵旨!”三日后,原木丞相府——斷罪的判決書和處置眾人的圣旨很快就從朝廷那邊發(fā)放下來了,一份貼在了市井最為熱鬧的小巷旁,另一份由林生黎在木堯家宣讀。木堯的家人大都是知曉木堯曾經(jīng)犯下的罪過,所以在林生黎宣讀圣旨時,也都是一臉漠然。他們這般泰然處之,倒還是令一心想看熱鬧的林生黎失望不已,就連宣讀圣旨時鏗鏘有力的聲音,皆因此弱了不少。容陌牽著墨軒站在木府之外,無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在調(diào)查時,遺漏了十分重要的一點,一點可以將一切真相串聯(lián)在一起的線索。因為缺少了這部分,所以,他一直不能將當年的嚴辭死亡的真相合理而又真實的還原。無論容陌如何努力地將線索拼湊在一起,他也無法在缺少的情況下,順利的復原。木府的家丁和親眷個個手戴著鐐銬,相連在一起,隨著朝廷耀武揚威的官兵,從府中秩序井然的走出。每個人的臉上皆是木然的神情,就是連本該活潑的小孩也不出聲。容陌雙眼無神,目送著那一列隊伍離開。他們太過安靜了,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安靜,就是路過了他這個罪魁禍首也不出聲討伐,總有一些詭異,安心走向死亡的感覺。突然一個小孩轉(zhuǎn)過身,用陰鷙的目光看著他,又被他的母親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嚴辭當年也是這般決絕的離開的吧。容陌忍不住心想。張擇瑞不曾前來圍觀,即使容陌曾經(jīng)十分真摯的邀請過他。但今天,他仍然沒有到場,一直固執(zhí)的窩在自己簡陋的小屋之中。容陌死死地盯著木府的牌匾,若有所思,無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雙手。墨軒不曾皺眉。只是抿起了自己的雙唇。容陌:“孤想到了,子卿,隨孤走一趟吧?!?/br>容陌突然出聲驚呼道,拽著墨軒的袖口,就向前跑去,興奮的神色一直不曾褪去。容陌拽著墨軒,快步向前奔去,直至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前,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