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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會把那些事說出來。“那就散會吧?!逼咄鯛斠灰娮约旱哪康倪_到了,也就不再折騰人家那老胳膊老腿的了,索性大手一揮,大發(fā)善心的結束了會議。他站起身,樓洵攙扶著他,還是那樣一副可以讓任何人欺辱的模樣,只是無人敢再生出這般念頭了。幾位將軍僵在了原地,直至目送著七王爺走出營帳,才松了一口氣。直至走出了半里路,樓洵才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不是,我說王爺,你平時也不怎么關注這些事的,怎么今天一見到姚淮,就脫口而出了?”墨軒先輕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道:“猜的。”“什么!”樓洵一驚,忍不住失聲叫了一句。而后又做賊心虛般的壓低聲音:“敢情您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糊弄那些武官了?”墨軒:“稱不上糊弄,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才不得不不擇手段而已,讓安己見笑了。”墨軒還掛念著營帳中還未畫完的設計圖,腳步也隨之急促了不少,非要讓樓洵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樓洵快步走到驛站中,才漸漸回過味來,忍不住一拍腦袋的,自己又是被七王爺耍了,還不自知,竟然還郁悶了大半路,都在想這個。祉國都城,長安城中——容陌默默走進了邊城的一家驛站,林生黎早已在那與林曉夜等候多時了,甚至還有閑情雅致的泡起了茶。林曉夜故作訝異道:“殿下今天怎么有這個閑情雅致,到我們這小小的驛站造訪?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他長了一副討喜的娃娃臉,說起這話來也只是讓人感受到滿滿的真誠,就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的地位有多高似的。林生黎自覺的捧著自己的茶壺,退到了里面的房間中。容陌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林曉夜正對面的椅子上,淺淺的抿了一口桌上擺放的茶,就忍不住皺起了眉。林曉夜笑了笑,知曉他是不習慣自己這兒的茶的粗制濫造,但也毫不在意,他來這又不是為了要向自己討茶水喝。容陌雖然是沒有閑到這種地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的問了一句:“一個月前往臨城,請求支援的士兵如何了?”林曉夜垂下眸,一副低眉順眼的恭順樣:“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他騎的馬的馬的馬蹄鐵都損壞了,現(xiàn)在要是按步行算的話,應該是已經到達臨城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將他的馬換成好馬,早日將援軍帶來吧。”他抬起眸,眸中冷光畢現(xiàn)。☆、第六回山河(壹)游念在山谷的營地中悠閑的漫步著,他們與長安城的百姓以及皇宮貴族宣戰(zhàn)已有一月有余。自七王爺走后,祉國的軍隊也是輸多贏少,怕是早已不成氣候了,對自己構不成多大的威脅。游念估摸著,若是太子殿下能夠再為自己爭取上半個月的時間準備準備,自己攻破祉國城門怕是指日可待了。想到這里,他的腳步不由輕快了許多。只是一國容不得二主,而按照太子殿下的性格怕是也不會敢于屈居人下。但也沒有多大關系,自己一個月前為他準備的那份驚喜大禮,怕是已經足夠他受的了。即使是再意志堅定的人,在每隔半個月就會鉆心剜骨的,疼上三天有余的蝕骨疼痛下,怕也是無法熬得過一年的。畢竟游念,可是見證過無數(shù)個在那副劇痛的作用下,痛苦的死去的族人。再往深了的說,他自己也是不斷的在忍受著這些痛苦,逐漸瘋魔的人,自然也是經驗豐富。而容陌那人,雖說也不像會是那些向這些痛苦低頭的人。只是時日方長,總會耗得到一天自己他她再也撐不住的那一天。游念雖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但是被迫蟄伏了這般長的時日,他總還是能再等得起的。他為此籌備了許久,自然也付得起耐心,等待成功的時候。“游少,秦莊主想要見你。”隔著營帳的布簾,一個人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游念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剛才的好心情,因為這句話而一掃而空。他雖與秦盛和一直在接觸合作,但始終害怕著秦盛和。也并非是他膽小,甚至秦盛和現(xiàn)在武功盡失,也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人,他也始終忌憚的他秦盛和。主要還是忌憚著著秦盛和的兒子,秦硯,秦少莊主,那相較盛年的秦盛和,更為深不可測的繼承人。“游少……”營帳外的那人忍不住捶了一下門簾,語氣中頗有幾分不耐煩。游念一驚,急忙答應了一聲:“誒,來了?!?/br>他看了一眼銅鏡,將凌亂的衣服整理清楚,又轉了一圈,確保自己身上無多少不妥之處。秦盛和自他年幼時就對他一直十分嚴格,甚至是衣服也容不得半分不整。游友去世時,游念尚且才出生兩年,對他的印象著實稱不上深刻。倒是好友死后,秦盛和就時常造訪丞相府,甚至有時還會在此小住一兩個月。當然了,是深居簡出的。他似乎也知道游念那不光彩的身世,對他也就更為嚴格的要求。同樣的,他也似乎很避免和他名義上的父親見面,似乎對他也很是嫌惡,估計也不是因為他的人品,畢竟他們都說不上是什么好人。只是因為他的小叔,比自己還受寵而已。簡岳不同于秦盛和與自己的母親,他顯然是丞相府的常住居民。母親還未搬來丞相府之前,他就一直住在那,甚至是他因為母親入住被迫搬走之后,新修的住宅也是毗鄰丞相府的。小叔的地位,在他父親心中也明顯比自己的分量重得多。他是那種自己半夜醒來后,去敲父親的門,也會被父親歡迎的人。相較之下,親疏漸分。母親不喜歡小叔,倒不是因為真的有多愛父親,只是討厭遭人閑話而已。游念剛出生的那一年中,他還樂意帶他出去,與幾個同一階級的夫人貴婦聊聊天,顯擺顯擺,現(xiàn)在卻毫無雅興了。小叔與父親的關系那般親昵,就凸顯出他的身份,十分尷尬。父親去世了,丈夫也不重視自己,甚至還公然與情人調情,母親簡直受不了。她的虛榮心一向很強,卻接連受挫,也就不再去整這些幺蛾子。游念磨蹭了大半天,終究還是到了秦盛和的營帳。他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叫了一聲:“秦爺?!?/br>“嗯,進來吧?!币粋€沉穩(wěn)又鎮(zhèn)靜的男聲傳了出來。游念掀開帳簾,還未看清坐在主座上的那人,就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秦爺?!?/br>“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