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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最為真誠的皇帝之一?!?/br>容曙瞪大雙眼,眼中閃過恐懼,孱弱,恨意,憤怒,唯獨(dú)沒有悔恨。容陌松開手,不由嘆了一口氣,一切都結(jié)束了。容陌推開門,做悲痛狀:“皇上駕崩了。”三日之中,全國上下舉國哀悼,披麻戴孝,為皇上的離去而傷感。第四日,新皇下發(fā)了,據(jù)說是皇上生前親筆寫就的罪己書,悔恨自己做過的錯事,并在其中專門澄清了當(dāng)年七王爺?shù)恼嫦?,一時引起唏噓不已。新皇應(yīng)機(jī)立斷,要求刑部重新徹查此事,并證明了七王爺?shù)那灏?,還代表朝廷向西北發(fā)往一封信,并歸還了扣押多年的俸祿。第七日,新皇開始準(zhǔn)備即位。容陌一身里衣,站在乾清宮中任由掌事姑姑指派著裁縫,為自己丈量著衣服尺寸。幾個內(nèi)閣大臣站在門外,為他交代著登基要注意的禮儀。容陌耐心的聽著,邊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向他們宣布自己的婚事,雖然子卿肯定不會同意。“陛下,西北來信!”卓安門外宣告了一聲。容陌心中一喜,胡亂披了一件外套,就奪取了他手中的信。展開信,卻不是他熟悉的字跡,只有一行小字:“七王爺病危,恐命不久矣?!獦卿?/br>容陌一驚,厲聲喝道:“備馬,孤即刻前往西北?!?/br>幾個內(nèi)閣大臣當(dāng)即攔住了他,驚慌失措道:“陛下,明日就要準(zhǔn)備登基大典了,國不可一日無君啊?!?/br>容陌瞇起眼,很想立刻回他一句:“皇后都快要出事了,孤哪有什么閑情雅致做皇上?”但他還是耐心道:“六部改革后,他們的權(quán)限已經(jīng)足夠讓朝廷獨(dú)立運(yùn)行一個多月了,還請幾位長老多費(fèi)點心思?!?/br>語罷,容陌就走出門,向馬廄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不知道要寫什么番外,就定了兩天,有什么想看的嗎?☆、尾聲(下)從京城到西北這七天時間以來,容陌幾乎不曾閉眼休息過,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西北。這樣充足的疲憊感,正巧讓他分不出精力去思考其他問題,比如說,子卿的發(fā)病時間為何正好與容曙的死亡時間一一對應(yīng)上了——容陌特意注意到了信上蓋的火漆的新舊程度——光這一點,再貼和容陌之前聽過的話,很難讓他往好的方面猜想。再比如說,這樣也避免了容陌在心中破口大罵的沖動。自己好不容易為他毫不涉險,不沾任何血污洗清了罪名,他就這么浪費(fèi)了。容陌近乎是滿身火氣的來到西北經(jīng)營,顧不得向一身都是傷痕,滿眼驚詫的鎮(zhèn)西大將打聲招呼,就像容陌曾經(jīng)描述過的營帳走去。樓洵恰好掀開了營帳的大門,手中捧著一盅藥罐,見是容陌來了,當(dāng)即沒好氣的道:“你怎么來了?”樓洵全然忘記了,之前自己實在忍受不住墨軒的脾氣,給朝廷送的那封信。反正他現(xiàn)在一看到冷漠,就聯(lián)想到墨軒是如何將自己混成這幅模樣的,這簡直令他氣不打一處來。再想到墨軒讓他隱瞞了那么長時間,容陌對此事毫不知情,就更為火大。容陌沒有與他計較,而是恭順的問道:“子卿怎么樣了?”樓洵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你運(yùn)氣也太不好了,他前腳剛死,你后腳就到了,你等著給他收尸吧?!?/br>容陌一聽,頓覺全身血液凍結(jié),遍體生寒。而后,容陌注意到樓洵眉宇間根本不見傷心之色,又笑容和煦道:“你別說笑了,你舍不得讓他死了。”樓洵一噎,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是真的,他確實不會放任那個一心求死的家伙如愿以償?shù)摹?/br>一想到這里他就更郁悶了,罵罵咧咧的讓開了路,覺得自己遇上這對狗男男,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添堵,找罪受。容陌對他含笑點了點頭,掀開了門簾。墨軒燒的迷迷糊糊的,見有人進(jìn)來,只以為是樓洵,急忙低聲問道:“信拿回來沒有?我跟你說過,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現(xiàn)在才剛剛準(zhǔn)備登基,有那么多事要忙。你拿一件小事去叨擾他,做什么?”容陌呼吸一滯,沒有作答。容陌走到他身邊,坐著他床前,為他掩好被子,繼續(xù)聽他絮叨:“小殿下他那么聰明,想必早已猜出了我生病跟皇上去世的關(guān)聯(lián),肯定在三天之內(nèi),就會趕過來了。”他燒得滿臉通紅,還不老實,站起身,握住了他的肩膀:“哎,你到底把信拿回來沒有?”“也不對?!蹦幱职底宰聊チ似饋?,“已經(jīng)過去十四天了,肯定已經(jīng)送到京城了。”想到這里,他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容陌仍是沒有做聲,用手捂著他的眼睛,按著他的額頭,逼得他躺下去。興許是容陌剛從營帳外趕來,手中還帶著熱氣。墨軒下意識用額頭蹭了一下他的指尖,就躲開了他的手,卻還是乖乖的躺下休息。容陌蹭了蹭指尖,忍不住皺眉,怎么燒的這么燙?容陌又難免有幾分嫉妒樓洵,墨軒都習(xí)慣性的自己打落牙和血吞,只有在生病時,才會對他人起依戀之心。容陌附身,才發(fā)現(xiàn)墨軒又昏睡過去了。他這才輕手輕腳的起身,伸手去探他的前額,仍然是十分的guntang,帶著灼人的溫度。容陌捧著他的臉,想要輕吻他的前額,但最后,他也只是撫了撫他的臉頰,輕柔的掐了掐。容陌走出門,樓洵正好在營帳旁煎藥。容陌拍了拍他的肩膀,垂下頭,輕聲道:“能談?wù)剢???/br>打的是商量的旗號,口吻和語氣卻不容拒絕。樓洵是心中有鬼,剛見到容陌,他還有一點生氣,但現(xiàn)在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墨軒的幫兇許多年,怕是會被他一同遷怒,更是不好推脫,只能哭喪著臉,熄了火,隨著容陌走到駐地門口的柵欄旁。左右都是死,樓洵也就不好隱瞞什么,還未等容陌開口發(fā)問,索性就心一橫,將墨軒的計劃和盤托出:“我先說好,這些都是墨軒的主意,你不能降罪于我……”差不多是五年前,墨軒剛剛獲得自由,從囚犯減刑成了假釋犯人,他就來找樓洵,指名道姓的向他要了知生惑死培養(yǎng)多年,又在臨走前特意為樓洵留下的一對蠱蟲,混雜著其他起輔助作用的藥材制成了藥粉。為了試驗效果,七王爺也曾經(jīng)將一只老鼠的生命與自己捆綁在一起,并故意導(dǎo)致其死亡。容陌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想到了剛剛遇到他的那幾個月,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在確認(rèn)了它的藥效無疑后,他又拜托了自覺欠他一命的林生黎,設(shè)法讓皇上服下了這服藥,一服就是五年。說來也奇怪,知生惑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