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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想碰她的時候她便不見了,連一句話都不肯跟他說。 世人常說人往往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他是切身體會到了,所以盡管他以前不敬鬼神,葉繁死后他卻到處求神拜佛,就是期望來世還能見到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他三十五歲被查出肺癌晚期,原因是酗酒。忠叔跟他姨媽很難過,他卻是高興的,他終于可以解脫了。 死的那一刻他內(nèi)心無比平靜,他活著,最重要的人卻死了,他還不如死了去陪她。 祁睿猛地睜開了眼睛,眼角一片濕潤。 到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他的夢境會成為現(xiàn)實,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他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事情。 他重生了。 只是不知為何他沒了過去的記憶,只有夢里會重復(fù)那些場景。 這次的意外讓他全部都想起來了。 祁睿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里的傷早就好了,可葉繁那天要殺他的樣子卻無比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里。 他開始懷疑不是葉宛藍從中作梗,讓葉繁對他產(chǎn)生了誤會。而是她也有上輩子的記憶,所以她才會那么恨他。 祁睿猛地捂住胸口,疼痛一波波的襲來,讓他呼吸急促。 如果葉繁跟他一樣有前世的記憶,他根本不敢想象。她不會給他機會的,她只想他死。 可他想彌補她,想跟她重新開始,想一輩子寵她愛她,想給她他能給的一切。 他還有這樣的機會嗎?他不確定。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不管葉繁究竟有沒有前世的記憶,他都不會輕易放棄,畢竟他的重生就是為了他。 他上輩子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這輩子決不能再失去了。 忠叔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祁睿直愣愣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一臉驚喜的道:“少爺,您醒了?” 祁睿側(cè)頭看了過來,眸子里一片冰冷。 忠叔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愣,只覺祁睿跟以前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他上前道:“你沒事吧?” 祁睿收回了目光,淡聲道:“沒事?!?/br> 他不說話,忠叔也閉上了嘴巴。 他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他的,可祁睿這個樣子莫名讓人有幾分發(fā)怵,他開不了口。 他覺得一覺醒來,自家少爺?shù)臍鈭鐾耆煌恕?/br> 沉默了半晌,忠叔道:“我去找醫(yī)生來給您檢查一遍?” 祁睿嗯了一聲,揮手讓他出去。 望著忠叔離開的背影,祁睿的神色有些復(fù)雜,忠叔對他自然是忠心的,可他對葉繁卻厭惡至極。 上輩子如果不是他從中挑撥,他們或許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 祁睿側(cè)頭望向窗外,知道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再也不是復(fù)仇了,他要挽回葉繁,不管有多困難。 上輩子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無可更改,他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改變不了什么。 好在老天給了他一次機會,盡管他和葉繁的情況有些糟糕,可總比上輩子要好。 他不相信她對他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不然她不會恨他,有愛才有恨,否則只能是漠然。 他不會重復(fù)上輩子的錯誤,葉繁終將看到他的改變,他會比厲司琛更愛她。 厲司琛能給的東西他同樣可以給,甚至給的更多,當然,前提是他要有足以跟厲司琛抗衡的能力。 第332章 祁睿被出賣 而且他知道厲司琛的弱點。 在對待葉繁的事情上,他敏感且多疑,曾經(jīng)還差點失手殺了葉繁的一個學長,葉繁因為這件事恨透了他。 他不相信什么牢不可破的關(guān)系,即便葉繁真的重生選擇了厲司琛,想破壞這段關(guān)系也不難。 厲司琛有太多把柄可以利用,不用他出手,他自己就會把葉繁越推越遠。 這樣想著,他心里漸漸平靜下來,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要有能跟厲司琛抗衡的能力,否則只怕他還沒動手,就已經(jīng)被人害死了。 好在他對以后要發(fā)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想通過老羅斯成功掌控G集團不難,只要G集團落進了他手里,厲司琛想動他就難了。 這么想著忠叔帶著醫(yī)生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道:“少爺,讓大夫給您檢查一下吧!” 祁睿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醫(yī)生里里外外給祁睿做了個檢查道:“沒什么問題,再住一個月,等槍傷恢復(fù)就可以出院了?!?/br> “謝謝,你先出去吧!” 大夫離開后忠叔看向祁睿道:“周女士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問你怎么不接電話,我沒敢跟她說你受了傷,你一會給她回個電話吧!” 他口中的周女士是祁睿的親姨媽,周容芬,他的母親周容雪去世后,一直是周容芬在照顧她,祁睿跟她感情很深。 “知道了,我晚上打給她?!?/br> 忠叔點點頭,倒了一杯水遞給祁睿道:“您去找葉繁的事我知道了。少爺,我知道您喜歡她,可您不能為了她連命……” “忠叔?!逼铑4驍嗨?,“以前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你也是這么指揮他做事的?” 忠叔急忙垂下了腦袋道:“我多言了?!?/br> “你的確多言。”祁睿的聲音里喜怒難辨,“我不需要別人教我怎么做事,明白嗎?” “是。” “出去吧!” “那少爺您好好休息?!?/br> 忠叔轉(zhuǎn)身退了出去,心里很是納悶,他覺得祁睿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祁睿很小的時候他父母便去世了,是他和周容芬一起養(yǎng)大他的。祁睿對他一直很尊敬,從沒有像剛才那樣疾言厲色的跟他說過話,忠叔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么。 忠叔剛走出幾步,就見老羅斯的心腹艾爾帶著人走了過來,他急忙上前道:“艾爾先生,你怎么來了?” 艾爾笑瞇瞇的道:“忠先生,祁少爺醒了嗎?” “人剛醒,勞你惦記了?!?/br> “醒了就好?!卑瑺柕溃骸傲_斯先生有話跟祁少爺說,讓我來接他。” “現(xiàn)在?”忠叔皺了皺眉,“我家少爺剛醒,身體還很虛弱,能不能……” “羅斯先生有急事?!卑瑺柎驍嗨?,“耽擱不得?!?/br> “可是……” “你就別推辭了,我親自跟祁少說。”說完直接推開他進了病房。 “祁少爺?!卑瑺栕吡诉M去,“您身體好些了吧?您住院這段時間羅斯先生很擔心呢!” “讓羅斯先生惦記了?!逼铑Pπ?,“麻煩你告訴先生說我沒事?!?/br> “還是您親自去一趟吧!”艾爾道:“羅斯先生見不到您不放心,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逼铑O铝舜矊χ沂宓溃骸澳闳ネ戚喴芜^來?!?/br> “少爺!”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