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辦?嗯?我怎么辦?”胡攪蠻纏,明朗抬手彈了他腦門一下,“涼拌。”“疼?!甭穼徰匀嗔巳嗄X門,胡亂趴在了人肩膀上,又變成了那只粘人的大犬,鼻音越來越濃重,“抱抱我……就原諒你……”明朗皺了皺眉,這大狗怎么比以前還愛撒嬌,意思地拍了他一下后背,覺得喘不上來氣,“你先起開點?!?/br>“不要?!闭f完,抱著人的手又緊了緊,害怕留一點縫隙,懷中人就消失了似的。明朗被卡得動彈不得,無奈地說:“你讓我喘口氣?!?/br>“不要?!甭穼徰援斎徊蝗鍪帧?/br>“我鑰匙鎖里頭了。”剛才被他扯出來,門被鎖了,這個路審言。“正好,我讓你留宿?!甭穼徰杂X得自己還挺有邏輯的,說完又覺得腦袋不受控制,晃了晃暈成一鍋粥的頭。明朗尋思先給他倒杯水醒醒酒,哪曾想被他一把抓過手腕,幾步拽到臥室,扔到了床上。明朗重重倒下,腦袋也是暈了一下,“路審言,你發(fā)什么瘋?!辈艙纹鹕?,那張妖孽的臉就湊了個近,整個人的氣息也壓了過來,熱氣、酒氣掩著他身上的好聞的氣息竄了上來,路審言不管不顧地說:“我就發(fā)瘋?!?/br>要說路審言醉了,這會兒意識卻異常清醒,只是腦袋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成了一條直的不能再直的線,說讓人留宿就得立刻按到床上去,要說他沒醉,頭又好暈,處于一種思維已經(jīng)飄到半空,身體又有點不受控制的奇妙狀態(tài),頭埋在明朗肩膀,又開始說,“你不要對他們那么好,我不讓你對他們那么好?!卞氤吆粑g,又帶出了一股熱浪,熏的明朗思路有點恍惚。明朗覺得不能跟他講道理,又想趕快擺脫現(xiàn)下的困境,像哄小孩似的說:“好,不對他們好。你先起來好不好?”誰知路審言抬手摸著打開了床頭那盞小燈,一只胳膊撐了床,一只手撫上了他的臉,仔細地從眉毛撫到了眼角的痣,又一點一點順著鼻梁滑到了薄薄的唇,完了逗留在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看著他湊的極近的臉,恍惚熱烈的目光,明朗心臟嘣嘣地亂跳個不停,腦袋也在那霧氣騰騰的注視中上了頭,明明喝酒的是他,為什么自己頭好暈。路審言一邊捏著他臉,一邊深深皺了皺眉,好像有什么事讓他很發(fā)愁?!斑@么瘦,臉上都沒有rou??墒俏以趺催@么喜歡你?!闭f完又不知輕重地扯了扯?!皩氊?,我以前是傻的么,怎么就不知道我喜歡你呢?!笔猪樦吇湓诹撕箢i,溫熱的唇也貼了上來。不知是被這貨扯疼了,還是他剛剛叫了“寶貝”,明朗突然清明起來,下意識地偏了偏頭,那個吻悄無聲息落在了臉側,又聽他含糊不清地叫了幾聲“寶貝”,終于撐不住了,倒在明朗身上,睡著了。路審言比明朗高了半頭,這會兒明朗被他壓在床上,半天動彈不得,好一會兒才挪動了身體,從他黏密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本來睡著的人好像覺得懷中少了點什么,又伸手過來抱,明朗趕緊給他塞了個枕頭,果然這人扭咕扭咕不動了,手卻還下意識地牽著他衣角。明朗側過頭看著他,路審言,我們本來是兩條平行線,可能距離有時會近一點,說到底,當初是我把你拖下來的,如果沒有當初,你已經(jīng)有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嗎。只是那幾聲“寶貝”,又讓明朗愣了好一會兒神。大二那年,許婷婷又跟他鬧分手,原因是沒知會她跟別的女生吃飯去了,那個女生還挺好看。那個女生是這屆的學生會主席,那天正好約了路審言商量一個論壇的事情,結果許婷婷打電話他沒接,轉頭就看到了他跟那個女生湊一起相談甚歡,生氣地走了。也不怪許婷婷,誰喜歡上妖孽的路審言也會缺乏安全感,他那張臉上永遠自信的表情在別人看來是意氣風發(fā),許婷婷看了卻換成了種種不安的苦惱。路審言也很苦惱,許婷婷生氣不見他,他在電話里說了好幾遍“我最喜歡的是你?!?/br>盛夏的校園里,明朗坐在他旁邊吹著晚風看著漆黑的夜空,心碎成了好幾片卻看著他微笑,看來夏天除了花香、星辰也有灰頭土臉的落葉。后來為了哄許婷婷,路審言破天荒地拉著明朗去買花,買了一把玫瑰,扭頭看明朗手里拿了枝白色的花聞了聞,花潔白似雪,跟旁邊的人組成了一幅和諧的畫。路審言呆了呆,問店員那是什么花,“白色洋桔梗?!迸ゎ^悄悄讓店員也包了一小把,出門塞給了明朗。“干嘛,咱倆賣花去?”明朗看著他不解地問。“覺得好看,送你的?!?/br>“好好的送我花干嘛。“路審言攬過他的肩膀,湊近了說:“花很襯你啊,寶貝?!?/br>“滾蛋!誰是你寶貝!”明朗把他甩到了一邊,唉,妖孽啊。“你是寶貝,大寶貝!”路審言跟了過來,又開始揉明朗腦袋。……我們一直是錯位的,不是么。那時妄念成災,燙傷了自己,他卻不知情,如今,怎么面對被熨平的褶皺的心,明朗并不知道。靜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昏黃的燈光投下一層影子,把屋里照得恍恍惚惚的,路審言那好看的眼睛閉了起來,睫毛不時顫動著,一頭黑發(fā)毛躁地直立著。仿佛還是當初那個親密無間的人,可是明明過了那么久。不是遙不可及,也許現(xiàn)在才是最好的距離。有時候就是覺得,放棄一些東西會有意想不到的輕松感,最好的擁有就是不曾擁有,最珍貴的東西就保持神秘,最重要的人朋友關系就好。明朗起身安頓好他,關門走了。太陽照進來的時候,路審言還在做著那個長久的美夢,天空晴朗,海邊有風,明老師在不遠處彎著眼睛對著他笑,他拉過人手臂不自覺地緊了緊,覺得懷里軟綿綿的,清醒了好一會兒才睜開了酸澀的眼睛,聚了聚神,果然沒有夢中言笑晏晏的人,只有一只孤枕,路審言抬手遮了陽光,心里澀澀的。隔天下午,路兆新給他打電話:“言言,今天去看mama,我們北山見好么?”當年,路兆新把明朗mama安葬在了北山,多年過去,恩怨歸塵,舊事消散,梗在路審言心頭的那根刺仿佛變成了他血rou的一部分。路審言收拾好出了門,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飄起了細密的小雨,如約到了北山,順著長長的青石臺階走到了一處平臺,父親路審言正打著一把黑傘等著他,等到了mama的墓碑前,路審言看前面已經(jīng)放了束花,是mama喜歡的百合,那會兒mama沒事總要在家里插幾支百合,香味久久不散。路兆新站旁邊看著他祭奠完,想了半天還是開了口:“言言,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過,以前不合適,現(xiàn)在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甭穼徰砸凰查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