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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封大哥,你不能再喝啦!早知道你如此不勝酒力,我就不該點上這酒水!”封長歌一只手撐在桌上,身子搖搖晃晃的,被奪了酒杯也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空著的另一只手朝白團子一伸,醉醺醺地道:“我不要,涼一倒!”他比了一個倒酒的姿勢,滿臉紅暈,真像屏風上畫滿的桃花一樣,不知道想到什么,媚眼如絲地看著蕭涼一,“嗯……不給我,倒,你可以喂我呀?!?/br>似覺得這個主意好極了,他臉上浮現(xiàn)春光,開始低低笑起來。蕭涼一看他這樣子,明明沒有喝上幾杯,卻也覺得酒氣熏得很。對方見他沒有反應,干脆站起來繞過桌子,趁蕭涼一被美色迷得暈乎乎的時候,一把將他抱起,自己坐在凳上,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張開嘴催促道:“啊~~~”蕭涼一猛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對方身上好像有若有若無的香味,他來不及思考為什么這香味有點熟悉,就驚得伸手去推。這已經(jīng)是孟浪了。想起上輩子被男人耍得團團轉(zhuǎn),這輩子滿心以為能遠離災難,認得一知己,對方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蕭涼一臉上的一點紅暈霎時間就退得干干凈凈。然而無論他怎么用力掙扎,看起來消瘦的青年身體卻意外結(jié)實,蕭涼一恨道:“封長歌,你究竟是真醉還是在戲弄我?!”青年見他這樣抵抗,黃翡一樣的琥珀眼睛露出一絲難過,那雙如勾鳳一般的眉眼迅速涌上水意,他沒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低下頭,額頭碰著額頭,封長歌哽咽著嗓子道,“不、不是戲弄,最、最喜涼一?!?/br>說完打了一個酒嗝,眼淚就掉下來了。那樣子真是又可憐又可愛,被猝不及防告白了的蕭涼一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燙得耳朵都要冒煙了。他穩(wěn)住心神,仔細打量青年的表情,看有沒有作假。對方見他望過來,立馬萬分委屈地,又打了一個嗝。“噗!”蕭涼一大笑,在封長歌的懷里滾來滾去,對方萬分迷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又害怕他掉下去,只能摟得更緊。但是隱約知道是在笑話自己,又只能咬著舌頭笨拙命令道:“不、不準笑!”“好,好,我不笑”蕭涼一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伸手又倒了一杯果酒,溫柔喂進青年嘴里,眼中卻閃過狡黠,他等封長歌滿足地將最后一滴喝完,問:“封大哥怎么會喜歡我呢?今天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呀?!?/br>封長歌被喂了,非常高興,酒興上頭道:“不、不是第一次,涼一不怕我,我喜歡涼一?!?/br>蕭涼一心道:這回答真是奇怪,他長得這么好看,別人看的眼睛都轉(zhuǎn)不過來了,怎么會害怕他呢?于是手不停地又喂了一杯酒,問:“那你是以前就認識我的咯?還記得地點嗎?”“院子里,小的涼一在抓蟲蟲!”他眼睛一亮,似是勾出美好的回憶,低頭去看少年,發(fā)現(xiàn)和記憶中一樣,渾身都是白嫩嫩的,尤其是軟糯的臉頰rou,現(xiàn)在都在自己懷里,忍不住咬了一口,卻沒有使力,而是叼住細細地磨。不、不正經(jīng)!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從來沒與其他人如此親密過的蕭涼一燥著臉,卻沒有推開,而是抓住了青年的衣襟,默認了這種親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封長歌是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見過他了,畢竟蕭母說他小的時候就像臟貓兒,總是下人一不注意就抓了什么奇怪的蟲子回房間,偶爾還會獻寶一樣送給蕭父。他團成乖順的樣子,等對方念念不舍松開以后,才摸上青年又高又挺的鼻梁,對上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有些悵然道:“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喜愛我,為何上一世卻沒有出現(xiàn)呢?”他不敢再次相信情愛,或者說,他再也無法去信任人了。書上說得對,人心隔肚皮。面上裝得如何親切善良,若是別有目的,這些通通都能在一瞬之間變換。而人心是黑是紅,被算計的人,是看不見的。他對蕭府這樣好,恨不得掏心掏肺,就算是冬日里的寒石也該被捂熱了。誰知到頭來不過是他自欺欺人。一顆暖心尚且能被冷漠的人血凍住,他再活一次,怎能允許自己重蹈覆轍?于是嘆口氣,收回手,準備從青年身上下去,總之不管對方是真心是假意,酒醒后各自分開,時間久了,再濃的感情也會淡化。封長歌身份特殊,他直覺無比準確,哪怕是醉酒之中,也隱約知道若是自己一放手,某樣重愈生命的東西就會死去,此刻緊緊抓住蕭涼一的兩肩,警惕嚷:“去哪兒?!”蕭涼一道:“我連封大哥的身份尚且不知,這樣抱來摟去,實在不成體統(tǒng)?!?/br>封長歌松口氣,問:“是不是,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就可以抱了?”蕭涼一想他這么神秘,估計不會說全,到時候指出破綻拒絕他就行,于是點點頭。哪只他剛點頭,對方就眼睛一亮,“嘭”地一下,華衫服飾通通掉在地上,美人瞬間消失,原地只剩下一只毛茸茸的藍色小蜘蛛!那蜘蛛八條腿東倒西歪,琥珀色的眼珠子也晃來晃去,不過還是堅定地向目瞪口呆的蕭涼一爬過去。第71章唯有長歌懷采薇十二唯有長歌懷采薇十二蕭涼一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小蜘蛛爬到腳邊,又艱難地側(cè)立著身子去勾他的褲腿,半晌,哭笑不得地蹲下身子,雙手合攏將它包在手心,舉與視線同平處,道:“你啊,可真是不給我留一點退路?!?/br>他心道:所有的疑問,皆有這次的坦誠相待而解。原來上一世,他被逼至那樣的境地,封長歌不是不來救他,而是不能來救他,因為他就是那只西屋倉庫的蜘蛛精呀。父親一念之間放火燒了他,不說有沒有真的死去,那樣的情況必定是受了重傷,或是產(chǎn)生了怨恨的,蕭家斷他生路,自然也要遭一遭滅頂之災。他將其放在桌上,見對方試著朝酒杯爬去,就立著指頭阻止對方去路。變成蜘蛛的封長歌,怕是腦子也不太好使了,喝不著酒,干脆順著蕭涼一白皙的手指往胳膊上爬,越爬越歪,眼見要落下來了,蕭涼一就順手拿桌上的干凈盤子接住,好笑地說:“聽聞大理人膽大無比,能將各式蟲子做成美味,不知道你這樣的,在他們眼里算不算美味?”封長歌聽他跟自己說話,不像是要走的樣子,高興地抖抖身體,不等蕭涼一做任何準備,又忽然變成了人的樣子,不過這次,沒有穿任何衣服——渾身無一絲牽掛地坐在桌上,長發(fā)如墨灑落前胸后背,堪堪遮擋住胸前米分色兩點;一雙長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