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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朝伸出手臂想要攬她,卻被郁安敏捷躲開,并且還拿匕首防備著他。 他只能放棄,試圖說服,“我追在你后面有幾年了?我想要對你好,但你有接受過哪怕一次嗎?”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和那個異族親密的在一起,而我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放棄,多少次連自尊都不要的湊上去,你說我不愛你?” 郁安悄悄摩挲自己的儲物戒,這個屋子似乎布下了禁制,她拿不到里面的東西,只能作罷,繼續(xù)做言語攻擊。 “如果你喜歡我,我是不會這般厭惡你的?!?/br> “真正喜歡一個人,一定是讓她感到舒適的、愉悅的,哪怕不喜歡,哪怕給不了回饋,也會記得他的好?!?/br> “而不是像你這樣,用你的方式強(qiáng)塞給我,只有反感?!?/br> “你不過是打著喜歡的名義,實(shí)行占有?!?/br> “你有的只是執(zhí)念,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br> 顧朝在她的一番連珠炮彈下胸口劇烈起伏,即將在惱羞成怒中爆發(fā)。 但最后,他只是閉了閉眼,“那是因?yàn)槟憧傇诰芙^我?!?/br> 似乎是不想再聽她說什么,顧朝拂了衣袖,轉(zhuǎn)身往外走,“親事我已經(jīng)安排著籌備下去,你先好好想清楚,明日我再來看你。” 在他推門出去的時候,郁安注意到門外的確布了法陣,陣眼就落在門鎖處,是個泛著月白色華光的東西。 估摸人走遠(yuǎn)了,她走向屋門,試探著碰了一下,強(qiáng)橫的力道幾乎將她掀飛。 郁安回到桌前坐下,把玩手中匕首的同時,思索著該怎么才能逃走。 很快,門又再次被推開,一排護(hù)衛(wèi)守在門外,婢女們捧著各式美食,魚躍而入。 看著擺了滿桌的美味,郁安當(dāng)然不會和自己置氣,該吃吃該喝喝,吃完了就打坐修煉。 不管怎么說,她得先將封鎖靈力的藥力徹底清除,恢復(fù)實(shí)力才行。 至于該怎么逃,只能養(yǎng)精蓄銳的等。 而很快,郁安等到了這個機(jī)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星宇心語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比心心~ ☆、第六十二章 當(dāng)門外再次傳來聲響, 郁安睜開眼。 雖然封了窗,看不到外面的光亮,但通過一日三餐送飯食, 還是能確定大致的時辰。 感受到辛苦了一宿, 靈力仍像是套著枷鎖般, 只解開了微小的一部分,郁安也并不沮喪。 至少身體的氣力完全恢復(fù)了,不再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勁,至于被封存的靈力, 似乎并不是迷藥那么簡單, 還需要費(fèi)些功夫。 只要堅(jiān)持一日一日慢慢磨, 郁安估摸著再過大半個月,應(yīng)該就能徹底解開。 “師妹, 昨晚睡的好嗎?” 顧朝隨著送飯食的婢女走進(jìn)來。 郁安注意到,還另有一名婢女小心翼翼捧著蓋了綢布的什么東西。 她沒有過多關(guān)注, 也不看顧朝, 只自顧自坐下來吃早飯。 不得不說, 的確全都是她愛吃的口味,甚至比在宗門里吃到的味道還要好。 看來他這府邸上,有個好廚子。 顧朝同樣落了座。 他原以為,昨日她脾氣大是因?yàn)檫€沒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這冷靜一宿, 應(yīng)該會明白過來的確逃不出去,態(tài)度多少會軟和下來。 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諂媚求和的性子,但萬萬沒想到她依然這般自若,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也照舊將他無視得徹底。 顧朝心里那股憋悶的火氣愈來愈盛, 強(qiáng)行按捺,主動給她盛了一小碗湯羹,“這雪蓮,是我命人去——” 啪嗒! 還沒他等說完食材如何來之不易,又是如何用心,郁安直接將遞送到面前的玉瓷碗,倒扣在桌上。 “你碰過的東西,我都嫌惡心?!?/br> 像被人直接一掌打在胸口。 顧朝忍耐、忍耐,然后發(fā)現(xiàn)都是徒勞。 他一把抓住郁安的手腕,“我碰過的都惡心?” “那你呢?我碰了你的手,你是不是要將自己的手砍下來?” 郁安冷冷看著他。 她雖然在感情上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但也看得出來,他陷在那股偏執(zhí)里,陷得太深了,變得不像自己。 高傲淡漠的人啊,也會變得像個易怒的瘋子。 郁安實(shí)力不及他,被困在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毫無疑問是身處劣勢。 但她知道,她還是有一項(xiàng)優(yōu)勢的,那就是顧朝無比想要得到她。 她可以牢牢抓住這點(diǎn),狠狠回?fù)簟?/br> 從心理上傷害他,郁安半點(diǎn)都不會心軟。 匕首從袖里滑落,她眼睛眨也不眨的朝被他抓著的那只手腕斬去,“是?!?/br> “你碰我,我會惡心到想要砍掉所有被你觸碰的地方!” 郁安在試探。 畢竟顧朝連軟禁逼婚這種事都干得出來,保不準(zhǔn)他哪天突然獸性大發(fā),這樣那樣。 她知道用傷害自己來做威脅有點(diǎn)傻,但只要有用,那傻辦法就是好辦法。 現(xiàn)在她需要試探,顧朝會不會因?yàn)楹ε滤齻ψ约?,而做出退讓?/br> 鮮血淋漓。 溫?zé)崽实接舭泊砂椎男”凵?,她怔了一下?/br> 顧朝赤手握住了鋒利的匕首,血從指縫間涌出,淌至她擱在下方的小臂上。 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反而抓著鋒刃抓得緊緊的,眼眶微微發(fā)紅,“好,我不會碰你,連頭發(fā)絲也不會碰?!?/br> 呼吸沉重。 說什么十指連心,顧朝只覺得手指上的傷,全然不及心臟的刺痛。 碰一下就要惡心到寧可拿匕首去傷害自己,這得是有多厭惡。 顧朝如同渴死的魚一樣大口呼吸,疼得他揪住自己的衣襟,指著心口,“你想要離開這里,那就往我這里刺,你能做到嗎?” 他咽下了沒有底氣的另一句問話,你舍得嗎? 顧朝就像是要極力抓住點(diǎn)什么般,用以證明,師妹對自己還是有不舍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絲絲。 好歹他們是這么多年的同門,好歹她曾經(jīng)熱烈的喜歡過他,好歹她是真正心懷善良正義的,不會胡亂殺人。 只要她丟下匕首,做出這一步退讓。 顧朝就可以自欺自人,她對他,還是有心軟的。 唔—— 匕首倏地刺來,半點(diǎn)猶疑都沒有,又快又狠。 挾裹著的力道,甚至大到將他推著往后倒退了兩步,下意識痛哼一聲。 顧朝沒有低頭去看胸口的傷勢,他只是看著郁安,“你傷害我的機(jī)會,都是我給你的?!?/br> “你身上的所有東西我都沒有拿走,只是下了禁制讓你暫時無法使用,就連你刺我的這把匕首,我也沒有收走?!?/br> “你說,我還要怎樣待你好?” 他后退,傷口的血一下噴涌出來,浸透雪白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