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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那絲微不可聞的哽咽,傅子升瞳孔驟然一縮,整個人微微怔了住。有那么幾秒鐘的時間,整一方空間里緊繃的壓抑,直到另一道聲音突兀地自門邊響起,才打破了這股沉悶的氛圍。“怎么了。”音色是熟悉的清冽冷徹,讓人想起將化未化的冰。一聽見那個聲音,梁冬西胸口那股窩火的難受勁兒,好像突然就被澆滅了大半。抬眸朝門口望去,他對上了那雙同樣熟悉的眼睛。江牧回來了。江牧的目光冷靜而安撫,定定看著他,好像旁邊根本不存在其他的幾個人,出口語氣出奇的輕柔,他再問了一遍:“怎么了?”這么被問了兩聲,梁冬西扁扁嘴唇,眼眶沒來由地悄悄紅了,心底那幾分從剛才起一直努力壓抑著的委屈,這時終于無聲冒出頭來。好像抱著一種跟誰鬧別扭的奇怪心情,他緊抿著嘴角,故意沒有應(yīng)聲回答,眼底含著星點輕微的抱怨,帶有一種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柔軟的親昵意味。——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江牧點了點頭,沒再追問第三遍:“過來。”梁冬西下意識想聽話躲到他身邊去,可剛有動作,下一秒鐘就被人拉了住,手指牢牢按在肩上,疼得他瑟縮了下。“放開他?!?/br>江牧眼底神情瞬時一沉,話音含著冰冷鋒利的警告直直刺過去。然而,對方卻并沒有立刻依言放手,視線毫不示弱地帶著挑釁迎上來,一時間隱隱有針鋒相對的微妙氣氛在空氣里蕩開。直到邊上的凱文助理垂著目光低聲提醒:“少爺……涼冬主播的肩膀受了傷。”傅子升神色微頓,手指上的力道這才松了開。一脫離桎梏,梁冬西立馬腳下生風(fēng)溜遠(yuǎn)了,但他也沒蹭到江牧身邊,只是別別扭扭地停在一米遠(yuǎn)的距離。江牧將人拉到自己跟前,手指扒上領(lǐng)口,剛想拉開來看看,卻被他縮著肩膀躲開了。一抬眼,便見他眸光濕漉漉地瞪著自己,眼圈依然紅紅的。梁冬西確實被窘到了。——這個年輕人怎么老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稍微注意一下場合行嗎?但很顯然,江牧先生并不打算注意場合,旁若無人地問道:“早上抹藥了沒有?”梁冬西臉上微微發(fā)著紅,胡亂點了下頭,聲音顯得有些悶:“……抹了。”江牧把手里拎著的購物袋遞給他:“拿進(jìn)去,收到冰箱里?!?/br>梁冬西對這種分工沒有異議,正要乖乖伸手接過,對方卻沒松開手,微微沉默了下——“知道應(yīng)該放哪一格嗎?”“嘖……懶得理你!”梁冬西惱羞成怒,兇巴巴地瞪他一眼,一把搶過袋子負(fù)氣走開。直到他的身影被掩在廚房門后,江牧收回目光,終于正眼看向了自己房子里多出的幾個不明人士。被歸為不明人士之一的劉珊珊同學(xué)在角落里惴惴地試圖發(fā)聲:“老大……”話還沒說出個開頭,被涼颼颼瞥了一眼,又瞬間安靜閉嘴,繼續(xù)自覺面壁去了。看著屋內(nèi)的另外兩道身影,江牧懶洋洋地抱起手臂,面上恢復(fù)了一貫的傲慢:“兩位不請自來,有何貴干?”從始至終將他們的相處模式看在眼里,傅二少爺?shù)纳袂樽詣偛牌鸨泔@得不悅的緊繃:“……你和West是什么關(guān)系?!?/br>“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江牧眉梢微挑,似笑非笑中透著分明的諷意:“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傅子升忍著心底那股煩躁的戾氣沒有發(fā)作,只因為想到先前聽見的那絲哭腔,他直覺上有一種說不清的深刻不安感:“他到底——”沒有等他說完,江牧一點也不客氣地徑直打斷:“你想知道的事,與其問我,不如去問梁戚零,讓他決定是否要告訴你?!?/br>鐵沉著一張臉默然許久,微側(cè)過頭,身后的方向依然聽不見絲毫動靜,傅子升終于抬腳朝外走去。“……對了?!?/br>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江牧忽然慢條斯理地出聲道:“看在后會無期的份上,我不介意為你解答一下剛才的那個疑問——”“他是我的?!?/br>“——就是這種關(guān)系。懂了嗎?”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劉珊珊的那個游戲……不知道我有沒有形容清楚哈,靈感原型其實是來自iwanna,非常修身養(yǎng)性的一款游戲,所以——Q:親手設(shè)計這樣一款游戲給自家愛豆玩,請問你的初衷是什么?劉珊珊:初衷的話,我就是想看到江大魔王在我的游戲里被虐得死去活來精神崩潰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我在邊上“嘿嘿嘿你也有今天”!江牧:naive.——以及,我是不是把傅二同志寫得太慘了一點???字里行間透出滿滿的“炮灰”氣息,還是辣種一直到大結(jié)局主角都不會知道他喜歡自己的純·種·炮·灰_(:з」∠)_卡關(guān)費了老大工夫,終于跟那袋蔬菜瓜果的歸宿斗爭完畢,梁冬西一出廚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東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走、走了?”虧他在里面想方設(shè)法地拖時間,絞盡腦汁著等會兒該怎么趕客,結(jié)果一出來就被告訴——人家早就走了?一時間,梁冬西不由懷疑自己剛剛怕不是自作多情反應(yīng)過度了,說不定他們只是碰巧路過——其實心里根本不care他回不回竹苑或者銀川?盡管滿腦子問號,不過客廳里剩下的兩人貌似都沒有想為他答疑解惑的意思,江牧一臉淡定如常地坐在沙發(fā)上信手翻看著雜志,仿佛剛才根本無事發(fā)生過;另一邊的劉珊珊同學(xué)更加詭異,懷里拽個抱枕縮在角落里,兩眼無聚焦地望著天花板,嘴里不時發(fā)出“嘿嘿嘿”的蜜汁笑聲。梁冬西:“……?”目光跳轉(zhuǎn)來回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無果——最后他決定,放棄糾結(jié)??蓜偟人Я舜砥匦赂C回到椅子里,劉珊珊又賊頭賊腦地跟了上來。要是像之前那么安靜圍觀,梁冬西也就隨她了,可不知道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還是保持著剛才的模式,隔三差五就要嘿嘿嘿幾聲,笑得人頭皮發(fā)麻。半晌過后,梁冬西終于對這種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