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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戚零朝天翻了個大白眼,實在懶得再廢話摳字眼,干脆理所當然地點頭:“對。他不配。”略一沉吟后,凱文目光不閃不避地地直視著他:“如果傅二少爺不行,那為什么您會覺得,別人就可以?”“……別人?”梁戚零聽得皺眉,一臉莫名其妙,“什么別人——你指誰?”助理先生面上微怔,隨即垂下眼去:“……看來您還不知道?!?/br>話說一半含含糊糊,梁戚零只當他故作玄虛,心下不耐抬腳就想離開,反正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但剛邁出一步,又被叫了住。“梁先生。”凱文輕聲道:“有件事你或許不太清楚——十年前,第一次碰見West的時候,傅二少爺確實只有十八歲。”“……”面前的那道背影稍靜片刻,但還是沒再多停留,很快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走遠了。——停在陰影中的車身呈現(xiàn)著低調的純黑色,但也不妨礙過路人側目后發(fā)現(xiàn)其價值菲然。靜候了半個多小時后,終于等來了預想中的乘客——車門被粗魯?shù)爻堕_,再被毫不憐惜地摔上——光是從力道就能感受到對方暴怒的情緒。坐在后座的男人從文件中抬起視線,隨眼示意司機開車,然后轉眸看向了身旁抱著手繃著臉喘著粗氣的人。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細細看過那副每晚入夢的眉眼,目光溫柔得出奇,他伸手過去,將對方一縷散開的長發(fā)別到耳后。“頭發(fā)好像又長了一些。”“滾開!”一巴掌拍開咸豬手,梁戚零兇巴巴地瞪過來,“你跟你那個廢物弟弟一樣的討人嫌!”一見面就無端受到了無辜連坐,傅大少爺緩和著語氣,熟練地開始給家養(yǎng)牌炸毛野貓順毛:“他怎么惹到你了?”“他沒惹我!但是蠢到我了!成功刷新了我對他智障程度的認識下限!”“嗯,”毫無原則地同意了他對自家弟弟的人身攻擊,傅子均溫聲道,“以后禁止他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梁戚零猶不解氣,端著臉冷哼了聲,抬手往后上方的位置掏去——結果掏了個空。他頓時瞪大眼睛,滿臉的豈有此理:“我的抱枕呢???”他指的是一個大臉貓抱枕,原本是賽季后收到的粉絲禮物,但由于其柔軟程度與觸感質感十分合心意,便一直充當著傅大少接送他的代步工具固定裝飾。“在飛機上,”傅子均跟他解釋,“這邊附近沒有可供起降的空地,私人機只能停在遠一些的地方?!?/br>“……”人一倒霉起來就諸事不順,梁戚零聽了解釋還是悶悶不樂,對他膝上那些文件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抓起來扔到邊上,改由自己一仰頭枕了上去。車內空間很寬廣,他這么仰躺著也不會覺得逼仄不適。傅子均放松下肌rou讓他躺得更舒服些,散開他的頭發(fā),一只手輕輕按摩頭皮,另一手捏著他長久坐在電腦前有些發(fā)僵的肩頸。不知道是不是他技術太好,沒過幾分鐘,梁戚零就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眼中泛起點水光。“困了就睡會兒?”梁戚零撐著發(fā)沉的眼皮:“反正很快就要被叫醒,我還是等上了飛機再睡吧?!?/br>傅子均低頭在他嘴角親了一口:“不要緊,戚零大人專享不叫醒服務,我抱你上飛機?!?/br>想象一下那個畫面感,梁戚零嫌棄得不行:“丟人!我以后不要見人了!”傅子均聞言煞有介事地一挑眉:“那豈不是正合我意?”“……”憋了兩秒鐘沒能憋住,梁戚零終于被哄笑了:“你有病……”這么被又親又摸的,他突然想起什么:“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啊,等會兒到了我家,禁止再動手動腳!我家冬冬還小,不許讓他看到小孩子不該看的東西——要是敢教壞他,我要你好看!”溫香軟玉在懷,傅大少爺很好商量,配合地一一稱是答應了下來。——事實上,“不該看哥哥被人動手動腳”的梁冬西,此時此刻正處于被人動手動腳的狀態(tài)。自從劉珊珊把那個視頻發(fā)布出去,成千上萬的追星女孩已經瘋魔了整整一天一夜——既狂喜于自家CP官宣的大好消息,又為兩個正主都已雙雙退役的事實痛哭不已。是的,那個視頻非但沒能喂飽她們,反倒變本加厲地讓cp粉們食髓知味……一個個到處變著法子地哭爺爺告奶奶,只求還能從哪個旮旯里摳出一星半點的新糖。而在這期間,劉珊珊同學就自覺擔當起傳聲筒小喇叭的職位,隔一段時間就來替與自己同為留守粉絲的姐妹們哭慘。梁冬西被哭得一個頭兩個大,簡直不堪其擾。他的性格本身也比較心軟,聽她把外頭的粉絲群體形容得生無可戀,就差沒死于低血糖了,第二天便沒撐住答應開會兒直播。不過老用游客匿名直播間也說不過去,他就用自己那個“東西南北”的賬號申請開通了個新直播間。隨著一群嗷嗷待哺的粉絲瘋狂涌入,直播熱度爆炸飛漲。但因為事先說好冒個泡就走,梁冬西不打算玩什么游戲,當然也沒有開攝像頭跟江牧一起入鏡,最后想來想去,干脆決定重cao舊業(yè)——彈琴混時長。以前他在竹苑的時候就是這樣,哪天不想玩游戲,彈琴灌水就完事兒了……甚至觀眾們都還挺吃這一套的!然而,今天梁冬西的混時長計劃,卻并不像以往進行得那么順利。倒不是粉絲不滿找茬——正相反,可能由于被餓得太久了,她們已經完全不挑食,對著這種清水糖也能嗑得津津有味美滋滋,彈幕上各種禮物刷得密密麻麻。粉絲沒毛病,毛病的源頭來自江牧先生。自從他坐到鋼琴前,江牧也跟著懶洋洋地靠在一邊,并且熱衷于搗亂個不?!氖直?,捏他的手指,敲他的手腕……總之想盡辦法爭奪他的注意力。礙著直播間觀眾的面不好發(fā)作,等過了十幾分鐘下播后,梁冬西終于開始秋后算賬:“你給我不要鬧了!”說著泄憤地抓起那只罪魁禍“手”,懲罰性地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