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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已經(jīng)離開的藥研不知什么時候又返身回來。他無聲無息的倚靠在墻上,抬頭望著遠(yuǎn)處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手上還拿著一盒藥膏,只是看他的模樣似乎是不打算進(jìn)去了。 最后,他將藥膏留在了門口,同時又留了一張紙條。而紙條上面只寫了藥膏的用法,其他的一樣也沒有。 聽到屋外有動靜的花梨起身拉開了紙門,理所當(dāng)然的誰也沒看到。只是在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放在門前裝著藥膏的瓶子以及那張紙條。 花梨將這兩樣?xùn)|西拿了起來,在默默的看了一會兒后一語不發(fā)的返身回屋。 此后的幾日花梨就在這半禁足的情況下度過了。 無所事事的花梨便在屋子里開始折紙玩。藥研每日依舊是準(zhǔn)時送飯,看到矮幾上的被花梨拆成小人的折紙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完全就當(dāng)做沒看到,瞥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如此,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旬。 折完了藥研之前給的紙——包括那些被自己用來記食譜的都用完后,花梨是徹底閑了下來。她的禁足并沒有被解除,不過除了不能走出屋子外,藥研倒也沒有太過拘著她。 只是這日傍晚,藥研并沒有像往日一樣在花梨用完晚飯后立即離開。他拿出了花梨有幾分眼熟的香爐,同時往里面添了熏香。 花梨見狀抿了抿唇,她轉(zhuǎn)身看向藥研,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少年下意識的避開了自己的目光。 花梨張開嘴,她正打算說什么,卻忽然被一道略微顯得有些輕佻的聲音打斷—— “這孩子被你養(yǎng)得不錯啊,藥研君~” 花梨循聲看過去,就見一個全身著黑,一頭銀色短發(fā)顯得格外耀眼的男人靠著紙門,看向自己的紅色眼眸中閃爍著名為戲謔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這個人花梨是第一次見到,可他的聲音花梨一點也不陌生。即使距離那天也過去了大半個月,可花梨仍然還記得,就是這個聲音在與另一個人爭執(zhí)時是主張殺了自己的。 花梨因為害怕而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避開了來人的目光,朝藥研的方向移了移。 見到花梨的小動作,來人直接笑了出來,他一點也不見外的直接走了進(jìn)來,坐到花梨的面前,伸手就要將她拉過來,卻被藥研中途制止。 藥研抓住他的手腕臉色不善的輕喝道:“住手!” 來人先是一怔,似乎沒想到藥研會出手阻止自己,隨即輕輕一掙就從藥研的桎梏中掙脫出來,抬起了雙手,表示自己不會亂來讓藥研放心。 藥研面色不善的詢問來人怎么這時候過來了,他們的約定的時間還沒到! 來人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眼睛卻沒有離開花梨分毫,甚至在花梨不經(jīng)意看過來時微微瞇起了眼,一副嗜血的模樣。 “有什么關(guān)系?!彼f,“早點讓她認(rèn)清事實不好嗎?你的安神香又能用多久?” 花梨和藥研聽到這句話俱是一愣。 藥研的臉色變得比剛才還要難看,他握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節(jié)骨頭都在咔咔作響。 而來人似乎還覺得不夠,又繼續(xù)說道:“一期殿快回來了吧,不知道他看到現(xiàn)在的這番景象是欣慰還是該頭痛呢?” 藥研低垂著頭沒有做聲。花梨卻從一旁看到了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不放,似在努力壓抑著什么。 屋里頓時陷入了靜默。 而花梨就在這時突然采取了行動。她一把將藥研拉到了身后,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一手指向門外:“請你出去!” 大概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姑娘會突然發(fā)難,來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有些滑稽,但很快,他就整理好了表情,一臉戲謔的看著花梨要笑不笑的說道:“這可不行啊,我要的東西還沒拿到,怎么可以離開?” 花梨咬了咬牙,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她忽然一個轉(zhuǎn)身,在在場的兩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就奪過了藥研別再腰間的短刀。 “鏘——”的一聲,寒光出鞘,花梨在藥研驚異的目光下丟開刀鞘,伸出手直接拿刀在自己手上劃拉了一刀。頓時,鮮紅溫?zé)岬难樦尊氖直哿髁顺鰜怼?/br> 她將滴答滴答流著血的手臂伸到了來人的面前,“拿去!” 來人見狀呆愣了一瞬,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小瓶接住了從花梨手臂上流出的血。待他接滿了一瓶,接著不緊不慢地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大笑著轉(zhuǎn)身離開。 待他走到門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來,他扭過頭對著花梨露齒一笑:“那我們就下次再見了,拜!” 花梨不知是失血的原因,還是被來人離開時最后的那個笑容嚇到,她狠狠打了一個冷噤,隨即跌坐在地。 藥研沉默的從花梨的手中收走了短刀,又拿來了止血的藥和繃帶,一聲不吭地幫花梨將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了。 花梨也同樣沉默著,低垂著頭安靜地看著藥研給自己包扎傷口。 直到處理好了花梨手臂上的傷藥研依舊沒有再開口?;ɡ娌恢浪谙胧裁矗瑥乃届o的面容上更是什么也看不出來。 直到離開前他才小聲說了一句“早點休息?!?/br> 這句話實在太小聲了,花梨一時間都沒有聽得很清楚。 藥研離開后,早早躺在床上的花梨看著差不多被繃帶纏滿的手臂輕輕嘆了口氣,剛才有些沖動了。她動了動換成了側(cè)躺的姿勢,一只蝴蝶從門縫處冒了出來。它輕輕扇動翅膀飛到了花梨的面前,停在了她的鼻尖上。 默默接收完蝴蝶傳過來的信息,花梨再次輕輕嘆了口氣。周圍的環(huán)境通過式神她已經(jīng)探查得差不過了,這個地方方圓百里內(nèi)居然都無人煙,周圍全是山麓。再遠(yuǎn)式神還沒有探查清楚,逃出去后怎么活下來也是個問題,她可從來沒有接受過野外生存訓(xùn)練。可是她已經(jīng)不能再等下去,今晚過來的那個人最后離開時的眼神擺明了他已經(jīng)有所懷疑,繼續(xù)留下來遲早小命不保。逃出去的話,至少還有一線生機(jī)。 下定決心的花梨收回了式神,雖然閉上了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她的大腦仍然在活躍著,要用到的式神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需要思索的是逃跑的時機(jī)。 另一邊,從花梨屋子里出來的藥研并沒有如往常一般繼續(xù)隱沒到黑暗中監(jiān)視房間里的一舉一動,他沒有猶豫的轉(zhuǎn)身朝燭臺切光忠的房間方向走去。 在去往的途中藥研遇到了就像是特意等在這里的鶴丸國永。兩人在走廊上相遇,藥研雖然吃了一驚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 而就在他即將越過鶴丸的瞬間,后者忽然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藥研驀地停下了腳步,他面無表情的低垂著頭,然而垂在身側(cè)緊緊握成拳頭的手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