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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醋壇子似的?!彼÷曕止尽?/br> 雖這樣吐槽,但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絲得意。梁國第一美男子, 在為自己爭風(fēng)吃醋,雖然知道這樣不對,但她的心里還是有些暗爽。 鐘離昭從她手里把話本抽出來,似乎是從她的表情里窺得了什么,似笑非笑道:“他們一個退了你的婚事, 還想享齊人之福叫你做妾室。一個搶了你的未婚夫,還想叫你嫁給一個老鰥夫,你不記恨他們嗎?” “???”江晚一怔,有些尷尬道:“殿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br> 雖然知道這些都瞞不住他,但自己那些狼狽的過去被知道,還是有些丟人。 鐘離昭隨手搭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后頸處輕輕捏了一下,像是捏小奶貓一樣,“沒什么丟人的,本王今日帶你來這里,就是來落井下石的?!?/br> 第一次見人把落井下石,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在他們那里受欺負(fù)了,也不告訴本王,本王怎么幫你出氣?”他聲音低沉。 江晚眨眨杏眸,眼尾處有些微紅,“其實我也沒有怎么吃虧,而且嫁給殿下后有殿下?lián)窝?,他們反倒是在我手上吃了幾次虧。?/br> 想到當(dāng)初剛嫁進(jìn)來,第一次進(jìn)宮,她就當(dāng)著宮女的面刪了鐘離碧媸一耳光,還捂著手撒嬌說自己手痛,他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本王總不能叫他們把你白白欺負(fù)了去?!辩婋x昭瞇著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原以為他是吃醋,才待自己來的。卻沒想到,他是因為想要給自己出氣。 江晚心里涌上些許感動,吸溜了一下鼻子道:“殿下你怎么忽然這么煽情,這么像霸道王爺呢?” “……” 拜當(dāng)初她看的那本話本所賜,鐘離昭知道霸道王爺這個詞并不是什么好詞。 二人說話間,趙修然帶著簡陋的迎親馬車來了,他沒有注意到拐角處的二人,只是木著一張臉走到門口,向看守晉王一家的護(hù)衛(wèi)拱手行了個禮,低聲道:“在下是奉陛下旨意,前來迎娶鐘離四姑娘的?!?/br> 護(hù)衛(wèi)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看來新郎官不樂意,連喜袍都不穿,這算是哪門子成親?” 趙修然今日穿了一件洗地發(fā)白的舊袍子,只在胸前綁了一朵大紅花,便帶著人來迎親了。 聽到護(hù)衛(wèi)的話,他蒼白的臉上表情越發(fā)的難堪,垂在兩旁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羞辱一般。 “行啦,去叫人出來吧!你和他說那么多做什么?!绷硪粋€護(hù)衛(wèi)瞥了趙修然一眼,叫同伴進(jìn)去把今日的新娘叫出來。 “這不是沒見過這么窮酸的人嗎?陛下好端端地,怎么賜了這樣一門婚事?!弊o(hù)衛(wèi)嘀咕了一聲。 晉王已經(jīng)被貶為庶民,這個女婿的功名也被皇帝給革除了,這種情況下皇帝賜婚,真的是叫人摸不著頭腦。 他拿著佩刀進(jìn)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出來了,不耐煩地沖趙修然道:“人來了,接了人你便趕緊走,不要在此多留?!?/br> 趙修然低著頭沒說話,木然地立在門前。 片刻后“吱呀”聲響起,鐘離碧媸穿著一身簡陋的嫁衣,手里拿著團(tuán)扇走了出來。她低著頭,縱使這些日子過的并不如意,但面上還是露出了一抹嬌羞。 不管這半個多月來過的有多么煎熬,今日以后她便能嫁給心愛的男子,再也不用過著提心吊膽,擔(dān)心什么時候處死他們?nèi)业氖ブ枷聛砹恕?/br> 鐘離碧媸滿心期待,慢慢地抬起頭細(xì)聲道:“夫君……” 話音剛響起,她便看到了趙修然身上洗得發(fā)白的舊衣,以及死氣沉沉的表情。她臉上的表情倏然變了,將手中的折扇拿下,死死地盯著趙修然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娶我?” “若不是賜婚,我又怎會來娶你?”趙修然依舊木著臉,但眼中滑過一絲譏諷。 鐘離碧媸將團(tuán)扇扔到地上,揚(yáng)手揮了一巴掌,“你竟敢嫌棄我?你難道忘記了,當(dāng)初是誰像一條狗一樣,整日跟在我身后搖尾乞憐?!?/br>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趙修然蒼白的臉頰上多了一個巴掌印,他維持著偏頭的動作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了一聲,反手扇了過去,“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現(xiàn)在的你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比我還不如!” 都是這個女人,要不是他自己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 “?。 辩婋x碧媸摔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不可置信道:“你竟然敢打我!” “我要殺了你!”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像瘋了一下沖趙修然撲過去,長長地指甲在他臉上和脖子上劃了好幾下。 “潑婦!”趙修然蹙眉,將人一把推開冷冷道:“別再丟人現(xiàn)眼了!” 他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下頜角,目光森森地看了鐘離碧媸一眼,向馬車的方向走去。 她這才注意到,不光是趙修然沒有穿喜袍,就連來迎親的馬車都極為簡陋,似乎馬上要散架。 “趙修然,你給我站?。 辩婋x碧媸頭發(fā)散亂,指著那倆馬車眼神兇狠道:“這就是你用來迎接我的車架?” 趙修然走下臺階,諷刺道:“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郡主?” “你這個無恥之徒!”鐘離碧媸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認(rèn)定地良人只不過是個攀龍附鳳的偽君子,她連忙后退幾步道:“不……我不嫁了!” “這可是陛下賜婚,容不得你不嫁?!遍T口的護(hù)衛(wèi)揮揮手,驅(qū)逐二人道:“趕緊走!趕緊走!” 今日可真是看了一場好戲,這倆人哪像是新婚夫妻,倒像是一對仇人。 “不愿意嫁,那我就走了。”趙修然背對著她,邁步上了馬車。 見他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鐘離碧媸踉蹌幾步坐到地上,流著淚自嘲地笑了起來。 自己當(dāng)初看上了這個男人什么? “行了有什么好哭的,趕緊跟他走吧!這門婚事是陛下賜婚的,你若是不跟他走便是抗旨不遵,是要殺頭的?!弊o(hù)衛(wèi)憐憫地看了一眼。 鐘離碧媸抹了一把淚,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既然他是個忘恩負(fù)義地小人,那自己也絕不叫他好過! 遠(yuǎn)處發(fā)生的事情,江晚和鐘離昭看的一清二楚,在看到鐘離碧媸神情木然地上了那輛馬車后,她忽然覺得沒意思,扭頭對鐘離昭道:“殿下,叫魏硯把賀禮交給他們就好了,我們回去吧!” “不看了嗎?”鐘離昭低頭問。 她搖搖頭,“沒什么意思?!?/br> 鐘離昭打量她片刻,應(yīng)了下來,“好,聽王妃的?!?/br> 于是,當(dāng)趙修然的馬車被攔下時,他和鐘離碧媸只看到了二人漸漸遠(yuǎn)去的馬車。 “我家殿下和王妃聽說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特意叫小人等在這里,把賀禮送給趙公子?!蔽撼幨掷锬弥粋€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