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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圣皇,我有罪,萬死的大罪?!?/br>突然下巴一緊,柏川被迫抬起頭,本就不算明亮的地方,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柏川有些恍惚,他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取下了面具,露出清秀的臉,緊接著唇上被覆上一片柔軟,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及散。見柏川愣愣地發(fā)呆,月紅銳輕笑:“你知道嗎?我很慶幸我來了帝都,因為我遇到了你。這是我們的緣分。”柏川怔忪,回神看到那雙熟悉的桃花眼,里面倒映著淡淡的月光,好似氤氳著珍貴的月華:“你……”“我心悅你?!?/br>柏川突然覺得眼眶一熱,猛地低下頭,慌亂地扯下內衫,將月紅銳的傷口暫時包扎好。“為什么不說話?”月紅銳得寸進尺地用沒有受傷的手攔住柏川的腰,“柏川……”柏川掙開月紅銳的手,他慌忙后退,表情局促,干巴巴地說:“你走吧。”“你讓我走?”“你刺殺陛下,再不走,就別怪我劍下無情。”月紅銳往前一步,柏川就后退一步,月紅銳不動了。月紅銳篤定:“你在擔心我?”柏川否定:“沒有?!?/br>無奈之下,月紅銳只能解釋,似在嘆息:“是圣皇命我動的手?!?/br>柏川不敢置信地看著月紅銳,月紅銳見柏川不信,失落地收回空空的手,突然,月紅銳激烈地咳喘起來。柏川看到月紅銳突然不對勁,卻又躊躇不定,懷疑月紅銳又是苦rou計。看明白了柏川的懷疑,月紅銳氣得咳出一口淤血,情獄是劍飛劍,之所以無人能奪取,就是因為是靠持劍者的靈能所凝,一旦見血,情獄消散于被傷者體內,持劍者則修為大減,除非被傷的人醒來,否則持劍人今后的修行將會極為坎坷。但靈能這種東西,月紅銳并不怎么在乎,他慢慢往身后的懸崖退:“柏川,我會走??晌易咧?,你先回答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柏川看月紅銳帶著傷,腳步虛浮無力地靠近懸崖,氣得想揍這混蛋兩拳,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演戲!“月紅銳,別給我來這套,有本事你就跳下去!”“好吧。那就換一個?!痹录t銳抹去嘴角的血,突然收斂起一身的輕佻,表情嚴肅,“柏川,我們打個賭吧?!?/br>柏川心里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他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不賭。”“你沒得選?!痹录t銳笑起來,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來,“我們就賭你救我不救。我賭你救我,那你就只有賭不救了。我的賭注是我這一條賤命……”柏川皺眉:“我不賭!”“如果你輸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如果你贏了……”月紅銳頓了頓,篤定道:“你贏不了。”月紅銳說完后,慢慢地將一只腳往后踏,而那后面是——萬丈深淵!柏川握緊拳,氣憤地說:“你威脅我!”“對,我就是在威脅你。那你呢?你受我的威脅嗎?”柏川看著月紅銳緩緩往后倒去,那身后的萬丈深淵如同一個存活在陰冷的黑暗中的遠古生物的大嘴,正要將月紅銳吞進那個黑洞。一切好像慢鏡頭在回放……柏川!冷靜!這個狡猾的家伙才不會真的拿命賭!那是個圈套!不……可以……一陣急風掠過,起的風刃都劃破了飄蕩于空中的樹葉。柏川用最快的速度將往后倒的月紅銳拉撤回來,將人用力扔到地上,柏川撲上去,用盡權利砸響月紅銳,卻見月紅銳動也不動,就這么準備受著。在電光火石之間,最終還是柏川改了軌跡,一拳砸在月紅銳的臉側的地上。世界仿佛靜止了。柏川氣息沉重地喘著粗氣,雙目赤紅地瞪著依舊泰然自若的月紅銳,終于,溫潤親和的柏川咬著牙,從牙縫里憋出來三個字:“cao!混蛋!”月紅銳莞爾一笑:“現(xiàn)在起,你是混蛋的了?!?/br>第35章機關月紅銳跟著柏川回去見北木雪,之前北木雪已經(jīng)下令停止搜查,見到血紅色直接開門見山:“皇兄為什么讓你殺他?”似乎是沒料想到北木雪會如此心平氣和,月紅銳甚是詫異,但也知無不言:“我也不是完全清楚。圣皇似乎早就知道我今晚會來,還猜到了我的身份。不僅如此,圣皇還說了些奇怪的話。”“何話?”月紅銳仔細想了想當時的場景,說道:“圣皇說,‘不知該怎么活’。還說這是緣分,他要讓老師告訴他,他是該死,還是活?!?/br>“老師?”北木雪語氣略顯疑惑,而后想到什么,聲音抬高了一點,“周丞相!”月紅銳點頭,笑得有點勉強:“圣皇還喊我?guī)熜帧?/br>北木雪沉默,沒人敢去打擾,很久,北木雪看向月紅銳,面無表情地喊:“師兄?!?/br>月紅銳嘴角一抽:“……”敢不敢解釋解釋?!老頭兒在旁邊解釋道:“周丞相是圣皇的老師,王爺是隨圣皇喊的?!?/br>“原來如此?!?/br>“這么說來,圣皇的傷不治而愈,呼吸微薄,更無半分蘇醒之像,宛如睡著了一般?!崩项^兒捋捋胡子,忽恍然大悟,“圣皇的傷可是受情獄所傷?”月紅銳遲疑著點頭,回答道:“是。”“傳聞情獄是周丞相以靈能練造的問心劍。被情獄刺穿心臟的人是不會死傷,但會沉睡十日,這十日之內將會在情獄劍境受盡最殘酷的劫難,以此來尋找自己的心。倘若沒渡過劫難,十日內醒不過來,那中劍之人將永遠沉睡下去,不死不生。”北木雪面色不改,周圍的溫度卻憑空降低了不少。北木雪擔心兄長,但這是皇兄自己的選擇,他只能選擇相信皇兄。“王爺?!痹录t銳突然表情十分嚴肅認真,氣勢一改平常,“在下有一事相求?!?/br>回到北木雪身后的柏川突然心里一跳,有些緊張,導致呼吸漏了一拍。覺察到柏川的異狀,北木雪微微抬眉,道:“但說無妨?!?/br>“于柏川,王爺是柏川的主子,亦是恩人、親人,我想,若能得到王爺?shù)亩鳒?,柏川才會真正開心?!痹录t銳站起來,行至北木雪面前,雙手相疊于胸前,彎下筆直的腰,低頭俯首,道,“在下心系王爺?shù)陌翟滦l(wèi)柏川已久,此生非柏川不可,懇請王爺——賜婚!”柏川震驚不已,月紅銳的做法沒有一點前兆,完全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以至于令他亂了心跳、亂了呼吸、亂了自己……北木雪沒有立刻回答,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進月紅銳的眼睛,似乎在驗證著什么。月紅銳額頭直冒冷汗,也絕不退縮,他字句清晰,不卑不亢:“懇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