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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著涼了多不好?!?/br>冥后聞言,心中得意,臉上卻故作哀戚,大聲說道:“我一定要跪著,直到大王寬恕我,我才起來。否則,我別說是生病,就算是死了,也不會離開的?!闭f著,冥后又大聲假哭起來。紅狐貍便無奈一嘆,說:“那我先去回大王話?!?/br>說著,紅狐貍便走回殿內(nèi)了。侍從則問冥后道:“太后,您不要緊吧?真不怕生?。俊?/br>冥后卻帶幾分得意之色:“這一會兒不算什么。你沒看到雪狼王派侍從來給我臺階下了嗎?雪狼王比我更怕我著涼生病呢。”“真的嗎?”侍從好奇地問。冥后點頭:“你想想,大王雖然是一國之主,但到底是天子治下。天家以孝治國,我就算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也不敢忤逆我。不然,就等著御史臺彈劾、天子降罪吧!”又過了一會兒,紅狐貍便出了殿來,又跟冥后說了一樣的話:“太后,您還是先回去吧,可別凍壞了身子?!?/br>冥后心內(nèi)十分得意,臉上卻仍裝可憐:“不行,我不能回去。沒有大王的寬恕,我回去了也坐立難安?!?/br>“既然太后心意已決,那真的是誰也勸不住了。”紅狐貍便讓侍從端來了一個暖氣機(jī),對著冥后吹暖風(fēng)。冥后瞧見這陣仗,臉都綠了。紅狐貍又說:“大王怕您著涼,特別給您用暖風(fēng)機(jī),這可是天子御賜的,好使得很哩!唉,大王真是很有孝心呀!”冥后忍住沒說臟話,聽見暖風(fēng)機(jī)是天子賜的,還不得不磕了三個響頭、以謝天恩。就這樣,冥后對著暖風(fēng)機(jī)吹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雪狼王從正殿出來,看到冥后,一臉驚訝:“太后,您怎么還在呀?”冥后見雪狼王終于出現(xiàn)了,咬著牙,低頭說:“大王,請饒恕我吧!”雪狼王不緩不急地說:“太后言重!你先回去吧。一切等我下朝回來再說?!?/br>冥后不得不答應(yīng)了,正要起來,卻發(fā)現(xiàn)跪了一夜,他的膝蓋都沒知覺了。他險些站不穩(wěn),要被人攙扶著,才可以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雪狼王瞧太后起身了,卻道:“你用了天子的暖風(fēng)機(jī),回去記得上表感恩呀。”“是的,大王?!壁ず舐犚娧├峭跆崞鹆颂熳樱址鲋菦]有知覺的雙腿跪下,朝著暖風(fēng)機(jī)磕了三個響頭。冥后腰也酸了,伏地險些起不來,還是侍從扶起了他。冥后正要回去躺著,卻不想紅狐貍忽然說:“啊,差點忘了。天子降旨了,要宣讀!”冥后心里罵娘,但仍保持恭敬,重新跪了下來,險些低血糖發(fā)作暈倒。其他人自然也跪滿了一地。紅狐貍拿起平板電腦,點開了天子發(fā)來的郵件,只說:“第一句就寫了,大王生病,不用跪接圣旨?!?/br>雪狼王便說:“謝天子?!?/br>紅狐貍便宣讀了:“天家已經(jīng)收到了北國奏報,非常關(guān)心雪狼王的身體狀況,特賜靈藥。同時,天家也回應(yīng)了御史臺對北國太后的彈劾,認(rèn)為冥后確實行為失當(dāng),故撤去冥后創(chuàng)建的侍寢條目,暫時凍結(jié)冥后的后宮管理權(quán)限。希望冥后好好學(xué)習(xí),認(rèn)真檢討,改正錯誤,完善發(fā)展?!?/br>冥后沒想到自己跪了一夜居然是白跪了,還迎來被撤掉權(quán)限的消息,臉上一白,但也只得磕頭謝恩。等天子圣諭宣讀完畢后,冥后湊近雪狼王,只道:“大王,也不需要將這事捅到天家吧?難道不怕天子覺得大王荒yin誤國?”雪狼王笑了,說:“您是太后,我要孝順,可不能罰您。所以,只能請?zhí)熳佣▕Z了?!?/br>冥后臉上神色復(fù)雜,半晌退后一步,只說:“也不必大王勞心,既然是哀家的錯,哀家這就自請禁足?!?/br>說完,冥后便在宮人攙扶之下,回到了青雀臺,讓侍從閉門,自己禁自己的足。與此同時,柳椒已經(jīng)從春光閣出來,準(zhǔn)備出宮前往天帝廟了。同住一宮的白絹怕惹是非,躲在房間里不出門。冷角倒是來送他了。柳椒又說:“你不是說我是罪人,不好和我有關(guān)系嗎?”冷角只說:“大半夜的去找你確實不好,但現(xiàn)在大白天的,你要離開,我送送也沒什么的。畢竟也是同住一宮的,這也是禮數(shù)?!?/br>柳椒點頭,又說:“你知道綏綏怎么樣了嗎?”冷角訝然:“你還關(guān)心他?”柳椒好奇地說:“你不還關(guān)心我嗎?”“這怎么一樣!”冷角被拿著和綏綏比較,心里有些不樂意,但還是維持平靜,說,“這件事本來和綏綏沒關(guān)系,他是被牽扯進(jìn)來的,大王宅心仁厚,他不會出事的?!?/br>柳椒疑惑不解:“你怎么知道這事本來和綏綏沒關(guān)系呢?”冷角確實沒有牽涉此事,但在旁邊看著也都明白七八分了,反觀柳椒是關(guān)鍵人物卻什么都不清楚。冷角半晌一嘆,拍了拍柳椒的肩膀,只說:“你離開這兒也好。”柳椒想到即將要離開,臉露不舍之色:“我會想念你的?!?/br>冷角一怔,卻道:“我會和你保持聯(lián)系的。天帝廟那兒也有電話可用啊,我會想辦法給你打電話的,你別擔(dān)心?!?/br>柳椒驚喜地說:“真的嗎?那太好了!”冷角點點頭。內(nèi)侍前來催促柳椒離開,柳椒正要轉(zhuǎn)身,但又想起什么,回過頭來看冷角:“還有……”冷角便說:“我知道,我會幫你打聽綏綏的事情的?!?/br>柳椒沒想到冷角看著臉冷,卻是熱心,更感動不已,點頭與他道別,才跟內(nèi)侍走了。這一路去天帝廟也是順風(fēng)順?biāo)?,到了那兒,便有僧侶來迎接他了。天帝廟的僧侶都是長發(fā)長袍,赤足而行。僧侶簇?fù)碇粋€紅袍高僧在中央。這位高僧卻是剃了發(fā)的,神色肅穆。僧侶指著這位剃了發(fā)的高僧說:“這位就是我們的住持方丈了?!?/br>“不知道方丈怎么稱呼呀?”柳椒問道。高僧說:“我姓方,叫丈?!?/br>“哦……”柳椒咽了咽,又看了四周,說,“所以天帝廟里普通弟子都蓄發(fā),只有住持要剃頭?”高僧答:“貧僧謝頂?!?/br>柳椒懵了:“你到底是叫方丈還是叫謝頂?”方丈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說:“柳施主,我?guī)闳ツ愕淖√幇??!?/br>方丈安排了他住在一處偏僻安靜的院舍里,又說:“你是rou食動物,所以不用跟戒律吃齋。還有,你是外客,所以也不用守我們廟里的清規(guī)戒律。早上的功課也隨意——總之,你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br>柳椒沒想到廟里的“修行”如此寬松,欣慰點頭,說:“謝謝方丈……請問方丈,我可以供奉長生牌位嗎?”方丈說:“我們圣教不信這個。但如果想供奉活人的話,我們一般是用圣墨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