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還只是個開心笑著的小孩子。

    ……最愛的jiejie和……最愛之人的孩子……夏爾有多久不曾真心笑過了？

    倫敦街道的小巷中，陰影之中的潮濕里滋生罪惡的生物。

    但是光只是這些帶來的寂靜不足以藏起戰(zhàn)斗時帶來的聲響。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

    嗞啦——

    回應紅發(fā)死神的咆哮, 電鋸在他手中朝天怒吼。

    “人家的演唱會可沒邀請這么多素不相識的人, 你們打斷了一場熱烈的演出你知道嗎？”

    咕噠子瞄眼他手里那把死神之鐮, 還真是現(xiàn)代的完全找不出傳說中的風范。

    紅發(fā)死神仿佛若有所覺一樣指著她怒吼：“啊！你剛剛嫌棄baby了是吧？一定嫌棄了是吧！可惡的家伙, 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

    對比起那頭自顧自燃燒起憤怒之炎的死神，咕噠子冷靜異常的拒絕蓋提亞的幫助。

    久違的以人類之身決戰(zhàn)非人之物，咕噠子看起來沒有絲毫慌亂手腳的模樣, 有條不紊的開始往自己的rou身上疊加起一層又一層的魔術。

    “強化?！?/br>
    魔術回路奔涌起魔力的洪流。

    “速度?！?/br>
    雙腳上亮起銀綠色的光芒。

    “硬化?！?/br>
    雙臂部分出現(xiàn)不規(guī)則的紋路。

    最后……“力量?！?/br>
    將B級的筋力加強到A, 足以比擬傳世大英雄的腕力, 咕噠子暗道一聲好了, 接著彎下腰, 幾近無限的魔力在這一刻充斥四肢, 帶來的是只有rou體粉碎后才能阻止的永動能源。

    “小家伙, 我這就讓你見識到天堂, 哈哈哈哈——”死神怪笑著揮動起那把猙獰咆哮的電鋸，全身的鮮紅在這座陰沉的城市里格格不入, 扭曲之人的行事連他的動作看起來也格外扭曲, 舌頭舔過嘴唇, 紅色眼鏡下的眼睛冰冷的審視對面的小姑娘, 妖嬈的聲音殘忍的仿佛送葬的報喪鳥。

    “只不過也有可能是地獄就是了。”

    咕噠子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以不應該踏上戰(zhàn)場的年紀視對方手中可怖的兇器于無物，沉穩(wěn)淡定的頗有大將之風。

    迦勒底那些英靈將她教得非常好, 戰(zhàn)斗之時即使就掉手腳也不能失去冷靜，永遠注視著敵人的動作, 在關鍵時刻一擊斃命。

    咕噠子都記得，所以死神看起來再怎么惡心她都能面無表情的直視他，神色頂多在他對自己使用女士用語的時候麻木了幾秒。

    雙方準備結束，最先打響真正的戰(zhàn)斗的是咕噠子瞬間從原地踏射而出的腳步，死神靈活的身姿早就讓他高高躍上屋頂，像是滑稽的小丑一樣以倫敦難得的晴天為背景，逐漸蘇醒過來的太陽高掛在塔尖。

    小姑娘沐浴著清晨的暖色，在這剛有人死去之地，沖死神揮起拳頭。

    “傻瓜，真的以為人類可以戰(zhàn)勝神嗎？”死神不屑的瞇起眼眸，隨后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就讓我來送你這小丫頭下地獄唔噗——”

    螺旋——跳躍——飛天——！

    撒了一地的血。

    咕噠子頭也不回的舉起拳頭，背后是翻滾著落到自己原本所在位置的死神。

    死神趴在地上蠕動一陣，以他超人的恢復力立刻站起來怒吼：“你對淑女的臉都做了什么??！”

    咕噠子背對著他翻個白眼。

    “喂——！”

    屋頂上的兩個人好像暫時沒有繼續(xù)戰(zhàn)斗的興趣，夏爾強迫自己冷靜下焦急的大腦，在發(fā)現(xiàn)開膛手杰克是紅夫人時他其實已經(jīng)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靜了。

    “姨母，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個子小小的伯爵轉過身，深沉的藍色眼眸再不見小時候的干凈，雖然美麗是相同的，只不過這眼神太過深沉，那不應該屬于還是個孩子夏爾。

    紅夫人的眼淚在夏爾擋在她面前時就溢出眼眶。

    我都在做什么啊……

    殺人也好，將侄子推上必須制裁自己的位子也好……我都在干什么……

    夏爾：“姨母？姨母？”

    耳畔還回蕩著夏爾的聲音，紅夫人卻提不起一絲一毫的精神，只覺得全身都沉浸在冰冷的海水之中。

    要這樣溺斃了嗎？

    “姨母！”夏爾連續(xù)叫了好幾聲紅夫人也沒有反應，受焦慮的心情促使，他忍不住把手放到她的手臂上，這一下觸感仿佛自己摸的是個死人！

    倫敦黑夜之中的寒冷完完全全的侵入她的身體，將她的皮膚手指統(tǒng)統(tǒng)凝固成死人的溫度。

    夏爾也是這時才意識到，平日里艷麗的像是交際圈里一朵紅色玫瑰的紅夫人，去掉那些鮮艷的色彩，白皙的皮膚，將這偽裝統(tǒng)統(tǒng)揭開，下方其實是個面無人色的尸骸。

    “姨母！”

    立刻用雙手去溫暖紅夫人的雙手，夏爾竭盡全力呼喚著她，他的努力雖然很難但還是傳遞到了紅夫人耳中。

    水下的意志慢慢上浮，紅夫人眨著一雙迷茫的眼睛落到面露焦急的夏爾身上，遲緩的做出反應。

    “別怕……”她用自己的雙手捧上夏爾的面頰，用自己冰冷的體溫溫暖他，“姨母在這里，別害怕?！?/br>
    夏爾：“……”動動嘴唇，說不出復雜的喚道，“姨母……”

    紅夫人：“格雷爾是死神，人類是打不過他的?！?/br>
    隨著心神的漸漸恢復，紅夫人開始越來越多的注意當下環(huán)境，同時也開始對能與死神對戰(zhàn)仍然不落下風的少女感到匪夷所思。

    “我知道，”夏爾眼底的動搖不過是一瞬就被他壓下來，轉過身拉緊紅夫人的手，“姨母，你為什么要殺人？”

    “……”紅夫人頓了片刻，似乎自己也在回想沉溺在奪取生命的鮮紅中，自己有多久沒有去思考類似的問題了，“夏爾，對不起。”

    “……”

    夏爾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堅強起來。

    “總之，我們現(xiàn)在要想辦法幫咕噠子制住那個死神，姨母，你知道格雷爾的弱點嗎？”

    紅夫人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難辦?！毕臓栂?，格雷爾是紅夫人雇傭的管家，當然和賽巴斯這種全能型不同，格雷爾一直以無用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過現(xiàn)在想來這一定是故意偽裝出來的假面。

    想到這里，他再次審視那名說話怪腔怪調，卻以紅色長發(fā)奪目的奇怪死神。

    很難處理，無論是他遠超人類的身體能力，還是那把兇殘的武器，咕噠子在他面前都太弱勢了。

    “可惡，這個時候賽巴斯要是在就好了！”夏爾不甘的咬住下唇，腦袋里飛速計算，他們出來的時間已經(jīng)不算短了，以賽巴斯的能力應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臥室并根據(jù)契約往自己這里趕來，所以只需要等一下，稍微等……呃……

    咕噠子在賞給格雷爾幾發(fā)重拳后，終于不耐煩此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