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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罐破裂,湯汁濺了永寧公主一身。事發(fā)突然,寢宮里靜了足足一秒。紅袖猛然跪地,不停磕頭,面如死灰:“奴婢該死!求公主責(zé)罰!奴婢該死!”蕭予安剛準(zhǔn)備喊紅袖起來,永寧公主先他一步,俯身雙手扶起紅袖,莞爾一笑:“你別怕,沒關(guān)系的,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湯燙手,所以是我的不對,皇上哥哥肯定也不會責(zé)怪你的,皇上哥哥你說對不對?”哎呦喂天吶!女主她是不是在發(fā)光!是不是在閃爍著哈利路亞大慈大悲觀音菩薩的凈化純真之光!“對,不責(zé)怪你?!笔捰璋颤c(diǎn)點(diǎn)頭。沒想到一向疼愛公主的皇上竟也沒有生氣,紅袖心有余悸。“皇上哥哥,那我再去給你燉一罐吧?!庇缹幑餍χ鹕?。紅袖慌亂地說:“可是公主,公主你的衣服……”“啊。”永寧公主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湯弄臟的衣裙,“沒關(guān)系,我換件皇帝哥哥的衣裳吧?!?/br>說著永寧公主輕車熟路地在少年君王的寢宮里找出衣服,走進(jìn)內(nèi)室換上。再出現(xiàn)時,永寧公主一身利落的男裝,她細(xì)致地扎起了寬大的地方,當(dāng)真有十二分帥氣。“那我去御膳房啦,皇上哥哥你好好休息?!庇缹幑髡{(diào)皮地給蕭予安行了一個臣子禮。望著永寧公主離開的身影,蕭予安心里感慨萬分。之所以能火,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因?yàn)榍鞍氡镜呐餍蜗笏茉斓脴O成功。作為女主,永寧公主她不拖后腿,不賣蠢,不哭唧唧,不嬌弱無力,更不和男二男三搞曖昧,正因?yàn)橛缹幑鞯男蜗蠓堑珱]有白蓮花的婊氣,還給人一種率真可愛的感覺,所以成為了許多宅男讀者的心頭好。這也是大家沒想到它后面會發(fā)展成種馬文的原因!所以當(dāng)作者把永寧公主寫死后,所有人都懵逼了!都!懵!逼!了!正當(dāng)大家以為這是作者的陰謀,永寧公主肯定是假死的時候。作者施施然來一句:“真死了,涼了。”評論區(qū)頓時就炸鍋了!一片慘不忍睹地嚎啕哭喊!全是聲淚俱下控訴后媽的評論。蕭予安還在唏噓,永寧公主已經(jīng)重新燉好了湯,回到了寢宮:“皇上哥哥你嘗嘗?!?/br>暖湯下肚,蕭予安覺得寒氣漸散。“好喝嗎?”永寧公主彎眸。“好喝?!笔捰璋惨贿咟c(diǎn)點(diǎn)頭,一邊心想:我該怎么才能重新讓男主女主偶遇,并擦出火花?。。?!蕭予安心心念念著晏河清的事情,而此時,還有一個人在琢磨晏河清。正是內(nèi)務(wù)府的趙公公。“你是說,昨晚是皇上將南燕國皇子晏河清從雪地帶走的?”趙公公坐在太師椅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diǎn)著。上次欺凌晏河清的奴才跪在他腳邊,唯唯諾諾:“絕對無錯。”“嗯……”趙公公思考了一會,眼神陰鷙,語氣不善:“那晏河清現(xiàn)在在何處?”“回公公,還在太醫(yī)殿?!?/br>“好,過個幾天,等晏河清回到內(nèi)務(wù)府,你尋幾個人,跟我去試試他?!?/br>第十六章總有反派想害男主第十六章總有反派想害男主天寒色青蒼,北風(fēng)叫枯桑。明明日子才剛過初冬,天氣卻變得越發(fā)嚴(yán)寒。晨光微熹,雞鳴三聲,宮內(nèi)大部分的奴才和婢女都還未醒,而晏河清已經(jīng)拿起掃帚,準(zhǔn)備開始清掃院里的積雪。厚厚的積雪覆蓋了庭院、樹杈、欄桿,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唯獨(dú)院角那枝紅梅,開得極艷。見四下無人,晏河清拿掃把當(dāng)劍,舞出一個漂亮的劍姿。晏河清收斂心緒,好好掃地,不過半個時辰,庭院的積雪已被他掃得差不多,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回屋時,一個雪球驀然砸向他的頭。這雪球里竟然裹了石頭,疼痛在晏河清額上炸開,他伸手一摸,果不其然,見血了。“哈哈哈。”兩名不懷好意的奴才指著晏河清開始捧腹大笑。“喂,姓晏的,聽說前不久皇上救了你,那你怎么沒去景陽宮???”身形稍胖的那名奴才邊說邊笑,極其猥瑣。“你看他整天黑頭土面的模樣,皇上能瞧上他?”另一名不屑嗤笑。晏河清面色極冷,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要進(jìn)屋。“欸,別走嘛?!迸峙胚B忙攔住他,“我們就是想和你聊聊而已?!?/br>晏河清低頭想要繞過他,另一名奴才伸手揪住晏河清的后領(lǐng),往后一扯:“哎呦,給臉不要臉了是吧?見過皇上有脾氣了?連聊天都不能聊了?”“就是?!迸峙琶媛恫凰?,狠狠地推了晏河清一把。然而即使是如此侮辱,晏河清卻沒有絲毫怒氣,默默忍受著。在暗處悄無聲息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趙公公蹙起眉頭。“公公,我覺得這人如此懦弱,根本不足為患?!蹦侨昭┮沽P晏河清跪地的馮管事同趙公公耳語。“哼,蠢貨。”趙公公冷冷瞥了他一眼。馮管事本是獻(xiàn)媚,不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頓時臉紅脖子粗。趙公公雙手負(fù)在背后:“能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再好好瞧瞧他的眼神?!?/br>馮管事連忙伸長脖子看去。因?yàn)殛毯忧逡恢钡椭^,所以很難看到他的眼睛,但是偶爾一抬頭,那雙眸子里卻滿是堅毅和無畏,似劍刃,似烈火,似奔騰不息的河海,更似那億年不折的山川脊梁。不過一眼,讓人禁不住渾身顫栗。“這……”馮管事瞠目結(jié)舌。“明白了?這人分明是頭困獸,若是有朝一日能逃脫囚籠,定會將曾傷害過他的人撕個粉碎,再吞下肚,連渣都不剩!”趙公公眼睛微瞇,語氣險詐,“此人……萬萬留不得?!?/br>“公公您的意思是?”馮管事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趙公公搖搖頭:“雖說我內(nèi)務(wù)府少了一個奴才,皇上不會追究什么,但是他畢竟是南燕國皇子,前幾日又被皇上所救,所以萬萬動不得,而且對付野獸最好的辦法,可不是殺了它們啊。”馮管事恭敬俯身:“公公,請賜教?!?/br>趙公公慢悠悠地說:“這般如狼似虎的人啊,只有磨去他的利爪,拔掉他的尖牙,打斷他的脊梁,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磨出他的奴性,讓他永生永世跪在地上,讓他此生此世站不起來,才可讓人放心啊,馮管事,你可明白?”“小人明白了。”馮管事又一俯身。“明白就去吧?!壁w公公揮揮衣袖,轉(zhuǎn)身離開。第十七章總有炮灰悶聲作死第十七章總有炮灰悶聲作死那處,胖瘦兩名奴才正思索著趙公公的囑咐辦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應(yīng)該放過晏河清了。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趙公公的狗腿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