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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xì)說來,季子越今天的舉動也不算反常,到一個城市旅游,不就是四處亂轉(zhuǎn),尋找美食嗎?當(dāng)暮色四合,月亮爬上夜幕。頹廢了一整天的季子越,也終于開始了自己的行動。在爸爸當(dāng)年的住的房子附近,有一個森林公園。這個公園是當(dāng)?shù)氐穆糜雾椖?,也是個自然保護(hù)區(qū),就算歲月變遷,也不大會被鏟除去開發(fā)什么商場、房地產(chǎn)。森林公園的外圍有一些建筑物,給游客提供各種服務(wù)。季子越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四周,確定沒有什么問題,才偷偷地走到一個巨大的雕塑前面。這是一個鋼鐵拼接而成的雕塑,做成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季子越的手湊過去,擰開了某顆大螺絲。那一顆大螺絲是空心的,里面做了一個小長方形凹槽,凹槽上插、著一塊芯片。季子越快速取出東西,藏好,然后把一切恢復(fù)原樣。回去酒店的時候,他也分外小心,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不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季子越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回到酒店倒頭就睡。遠(yuǎn)行的勞累、心靈的疲憊、以及去拿證據(jù)時候的精神緊繃……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的身體有些超負(fù)荷……再醒來時,看到的是酒店雪白的天花板……不對,酒店的床鋪是純白色的。季子越的手在暖黃色的被子上摩挲了一下,眼里一片迷茫。“子越,你總算醒了!”坐在一旁的耿景州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住了他。鼻子撞在了堅硬而有力的胸膛上,季子越感覺有點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景州,你箍得我手臂疼?!奔咀釉降穆曇粲悬c沙啞,感覺喉嚨不太舒服。說完了這話,季子越才終于能活動一下手,揉揉自己發(fā)疼的鼻子。嗓子也好難受,感覺像是……“來,子越,我喂你喝點水。睡了那么久,你喉嚨都干了?!?/br>耿景州拿起桌旁的水杯,遞到季子越的嘴邊。他神色緊張,小心翼翼的,仿佛季子越是什么易碎品。季子越張了張嘴,正想問點什么。但嘴巴實在不舒服,就只能先乖乖把水喝了。清涼甘甜的水流入口中,滋潤了干涸了喉嚨,季子越瞬間覺得好多了,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喝了一起。……一直喝了兩大杯水,季子越才終于停了下來。“好了。”耿景州把杯子放到一旁:“子越,餓嗎?粥就在廚房里溫著,我去端過來……”“好?!奔咀釉礁杏X有點不太秒。他以往睡醒都不會這樣的,他到底睡了多久?直到吃飽喝足,季子越才終于有機會問問情況。“景州,我不是在酒店嗎?這里是哪里,你家嗎?”“這是我的旗下醫(yī)院的vip病房,你在酒店里中毒昏迷,雖然及時發(fā)現(xiàn)送醫(yī),但也昏迷差不多一天了?!?/br>季子越不由得脊背發(fā)涼:“我昨天吃的東西,應(yīng)該沒問題才對……”“是空調(diào)。空調(diào)是送風(fēng)口被噴了一些易揮發(fā)的、無色無味的東西,風(fēng)一吹,滿屋子都是。幸好發(fā)現(xiàn)的早……”季子越頓時遍體生寒。他怕拖累景州,一直瞞著景州,沒透露過這方面的事情。沒想到,他出去一趟拿個證據(jù),差點就跟景州陰陽相隔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在著手調(diào)查了。不過,我估計會查到你的一些陳年往事,所以先給你這邊打個報備。”這樣嚴(yán)肅的場合,耿景州愣是讓季子越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為了幫我對付仇人,調(diào)查一下沒什么的。我腦子沒問題,不會一邊用小錘錘捶你胸口,一邊哭唧唧罵你查我……”耿景州也忍不住笑了。在季子越出事以來,這是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兩人依偎在一起,說不出的濃情蜜意。保鏢覺得季子越反應(yīng)有些奇怪,還是匯報給了耿景州。耿景州不放心,就點開光腦游戲,看看心上人的情況。結(jié)果攝像頭之下,是季子越沉睡的畫面。子越可是來自垃圾星的,他每次登陸都會提示音,子越怎么可能沒有反應(yīng)?耿景州知道事情不對,立馬讓保鏢進(jìn)去……那天半夜,酒店方還來了一個戴著口罩的“服務(wù)員”,他敲門后沒有得到回應(yīng),直接掏出卡片,進(jìn)入季子越的房間。耿景州的人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立馬拿下了那個所謂的服務(wù)員?,F(xiàn)在,警局的人正在想辦法撬開對方的口,尋找出事情的真相。“景州,我有一個很強大的仇人……”事到如今,季子越也沒有必要瞞著了。他把自己爸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耿景州,也把那塊重要的芯片,放到了耿景州的手掌心。“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勢力,看來報仇的事情,還是要借你一臂之力?!奔咀釉降蛧@一聲。對方在星盟這么多年,根基深厚,背后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要是報仇,還是得先找把有力的保護(hù)傘。“其實我原本打算……”就連原本的復(fù)仇計劃,季子越也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耿景州。“子越,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我會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告慰岳父大人的在天之靈?!?/br>季子越臉色一紅,退離了耿景州的懷抱。“我還沒跟你在一起呢,你喊誰岳父大人?不、不要臉……”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責(zé)怪的意味,反而有點兒像打情罵俏。耿景州的臉皮素來厚,又往季子越的身邊挪了挪,湊過去問道:“子越,你之前跟你說要考慮幾個月,是不是打算把報仇的事情處理了,就跟我在一起?”季子越:“!”這貨怎么會知道!耿景州不依不饒,繼續(xù)誘哄道:“來來來,快告訴我。是不是早打算復(fù)仇后就跟我一起了?”第86章生日耿景州的臉皮比城墻還厚,不依不饒地纏著季子越。季子越這小狐貍道行到底不夠深,臉?biāo)查g紅透了。他小扇子似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珠子亂轉(zhuǎn)。放在身側(cè)的手也默默收緊,顯然緊張得不行。“你為什么會那么想?我、我才沒有!”季子越實在不好意思當(dāng)著耿景州的臉承認(rèn)自己早就栽了,他別過頭,用帶著點顫音的語氣回道。看穿了又怎么樣?你又沒證據(jù),我就是不承認(rèn)!季子越不知道的是,他側(cè)過頭后,反而把自己通紅的脖頸暴露在耿景州的視線之中。口是心非的小人……耿景州忍不住笑了,他抬起手,用手指在季子越的脖子上輕輕一刮。“好紅,是害羞了嗎?”一時間,季子越的臉又紅了幾分,腦袋都快要冒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