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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現在還沒有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如果他還只是一個靠著易家生活的普通富二代,在突然知道自己不是易家的人的時候,他會有多么恐慌?他會害怕易家不要他,會擔心易家排斥他這個外來人,會害怕自己被易長峰趕回去。更甚者,如果易長峰真的把他趕出去,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富家少爺,離開了別墅,要怎么生活?這些事,俞一彤在決定揭開真相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可以為了自己的兒子犧牲一切,卻半點不會為她不認識的卻被她利用的外人考慮。一個母親是無私的,但她也是最自私的。確實如果沒有俞一彤,如果易勛沒有被送進易家,他可能不會有這么富足的生活,但如果從谷底爬到山頂的結果是被人再從山頂上摔下去,易勛寧愿永遠待在谷底。所以易勛不會原諒俞一彤,他想俞一彤也不需要他的原諒。他們本來就是沒有交集的一群人,現在的結果,也只是回到最初的樣子。想通了這些,易勛整個人都變得輕松,有辰方的幫忙,成績也是突飛猛進,在接下來的期末考試中,班級名次直接殺進了前八,讓班主任很是欣慰,接下來有很久,對他都是和顏悅色的。因為是高三,在期末考試之后還有補課,大概是學習進步明顯,讓易勛對學習有了興趣,以前最厭煩的補課也變得不那么討厭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今年的學校補課有重要的人陪著他。“寒假了?!狈偶俚那耙惶焱砩?,辰方多此一舉的提醒了他這么一句。易勛一臉莫名:“嗯,明天最后一天上課?!?/br>辰方直直的看著他:“放假了,你去哪里?”易勛眨了眨眼。以前的寒假,他都會去工作室,跑跑通告,參加一些年慶活動。今年,似乎沒什么需要參加的活動。易家也不用他再回去。他能去的,只有自己的那一套公寓,或者是和邵以澤一起湊合著過大年。他悲哀的發(fā)現,他混了十八年,連個可以蹭除夕夜的地方都沒有。想了想,易勛道:“應該,回我以前住的地方?!?/br>辰方又開始盯著他。因為明天就要放假,今天可以盡情放松,到了時間也沒有睡意,他們是開著燈坐在床頭的。要是平常的晚上,對辰方這灼灼的視線易勛可以裝作看不見,可現在,他再裝實在是太刻意了一點,只能硬著頭皮問:“怎、怎么了?”辰方道:“秋姨很忙?!?/br>“……”他知道秋姨很忙。“假期,我一個人?!?/br>“……”他好像有點明白了。辰方又說:“我第一次過除夕?!?/br>“……”他這樣謹慎又期待的樣子,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易勛遲疑的問:“你想讓我去你家過年?”辰方點頭。易勛忍不住笑了:“你知道什么情況下才會把人帶回家過年嗎?”“……”辰方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左手,一起舉到了兩人之間的位置。兩只左手的無名指上,銀色的節(jié)奏正在燈光底下閃閃發(fā)光。簡單的動作卻堵住了易勛的話。他相信了辰方是做好了功課的,戒指的事是這樣,要帶他回去過年,也是這樣。只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的過程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確認關系的方式也太直接粗暴,這就讓易勛常常會忘記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這件事。“我們是不是,還有最后一件事沒做?”話題轉的太快,辰方愣了一會兒,忽然一臉茫然。易勛已經習慣了他在這種事上的遲鈍,丟了手里的書,像豺狼一樣撲了上去。……☆、海邊撲上去之后,易勛卻愣住了。這種事雖然看得多,到底是沒有實際經驗,而且他還發(fā)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什么都沒有準備。作為兩條單身了十八年……辰方還不知道單身了多少年的單身狗,他們的臥室抽屜里,都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書籍和畫冊,套和潤滑油什么的,沒有!現在的情況就很尷尬,因為易勛突然的動作,兩個人都有了反應,因為位置的關系,感受的還特別明顯。易勛不由得干咳了一聲,悻悻的要從他身上翻身下去,卻被按住了后腰動彈不得。“阿勛?!?/br>辰方突然開口,有些低沉的聲音蘇的易勛后腰一麻。兩人定定的對視,如期而至的吻,又像蜻蜓點水一樣相觸即離。這樣輕柔的吻只能點火不能滅火,易勛不自覺的扭了一下。“……”然后易勛就被反壓了,被親的意識混亂的時候易勛還在想,這事的主動權,他似乎拿不回來了。轉眼到了寒假,只有短短十幾天,但秋姨貼心的給他們安排了假期旅游,而且是……自駕游。“你……你會開飛機啊?”看著眼前佇立的一架私人直升機,自認已經多見不怪的易勛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這人怎么什么都會?有個太優(yōu)秀的男友,他該感到自豪還是自卑?辰方很淡然道:“想去哪?”易勛認真的想了想:“我想去山……”話還沒說完,電話就響了。易勛已經好幾天沒接到外來電話了,或許是知道了他家里的那些事,邵以澤也沒電話打擾過他,偶爾微信上問幾句,也是為了確認他還活著沒。沒錯,邵以澤腦洞大開的擔心他要尋短見,還說什么養(yǎng)了他十年再多養(yǎng)幾年他也是養(yǎng)的起的,要他千萬不要舍棄他這個老父親。看到這段話的易勛是什么想法可想而知,他直接選擇了無視。而現在打來電話的卻不是邵以澤,而是易鴻彬。易勛剛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一聲嚎叫:“哥——”“……我沒死。”“我知道你沒死。”聲音立即恢復正常。易勛汗了一把:“什么事?”易鴻彬理直氣壯道:“我離家出走了,你收留我吧。”“……”哈?那邊半天沒有下文,易勛道:“你現在在哪兒?”“在海邊?!?/br>“在海邊干什么?”易鴻彬說:“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只能跳海了。”“……”易勛冷靜了一會兒,冷靜的說:“那你跳吧?!?/br>“哥——”那邊又是一聲嚎哭,易勛下意識把電話拿遠了一點,任由他干嚎了一會兒,最后問了地址。直升機自駕游最后變成了“急救”小分隊。易鴻彬去的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是比較偏南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