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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鬧脾氣不回來?!?/br> 他越發(fā)覺得這個理由可行,渙散的視線緩緩聚焦,冷冷道,“我這就去岐州,親自把她找回來!” 他幾乎沒有片刻停歇,立即讓人安排車馬,日夜不休趕往岐州。 到了岐州渡口時,官府的人剛好把河中的尸首撈了出來,若尸首身上有什么能證明身份的物件,便被仵作取下來,存放在縣衙中等候家屬辨認(rèn)。 長而斑駁的木桌上,鋪著刺眼的白布,白布上陳列著所有從尸首上取下的物件,有些模糊的路引,有腰帶,有繡鞋,還有一只熟悉的、沾了泥沙的金玉絞絲手鐲…… 聞致的視線像是凍結(jié)了,死死地盯著那只鐲子。他抿緊了唇,伸手去碰桌上的鐲子,不知為何竟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順利將鐲子握在掌心,力氣大到指骨發(fā)白。 看守證物的官吏不認(rèn)得聞致,吆喝道:“哎哎!認(rèn)領(lǐng)尸首要出示證明,豈能亂碰證物?” “她人呢?”聞致冰冷的目光刺向那聒噪的官吏,厲聲道,“把她還給我!” 那小吏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可怕之人,還是個殘廢……不禁后退一步,嘟囔著去喚停尸間的仵作。 昏暗的房間內(nèi),地上躺了幾十具蓋著白布的尸首,仵作對照著鐲子上標(biāo)記的‘三十七’,掀開了一具女尸身上的白布。 尸首浸泡已久,早已披頭散發(fā)面目全非,但她的左手上赫然戴著一模一樣的另外一只鐲子。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聞致看見明琬戴著這對鐲子,細(xì)白手輕輕按過他身上的xue位。 這好像,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物件。她嫁入侯府一年整,他從不記得給她添置一件新的首飾…… 聞致死死地望著那只帶鐲子的粗手,目光通紅,僵硬的身軀不住發(fā)顫,而后慢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張嘴發(fā)出短促的,從胸腔中壓抑的咳嗽聲,不知是哭是笑。 一旁的小花看得心驚膽戰(zhàn),又為自己那天心軟放明琬走而內(nèi)疚后悔不已。他以為聞致瘋了,但他沒有。 他依舊倨傲,固執(zhí),用一種莫名希冀的語氣啞聲喃喃道:“我就知道,不是她……她會鳧水的,小花?!?/br> 作者有話要說:撒點(diǎn)狗血,中間幾年會快進(jìn)哈~ 感謝在2020-08-19 19:34:05~2020-08-20 22:16: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百里透著紅 3個;火爐冒泡、maggie9958 2個;卿、盂施圣、37505780、醉臥江山、西洲、炊夢、蘇曲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是美七阿 30瓶;40386394、42162569、焉茲、北月南辰與晴空 5瓶;surri、w、小毛驢嘖嘖 2瓶;茶蛋、墨懿玄清、夏月、暮色狂奔、江南ya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醒悟 聞致拒絕認(rèn)領(lǐng)尸首。 所有人都勸他節(jié)哀, 但他依然固執(zhí)道:“那不是明琬?!?/br> 明明是很冷靜低啞的語氣,卻無端給人一種狀似瘋狂之態(tài),仿佛完美的皮囊之下, 靈魂已被撕扯成無數(shù)碎片,一碰就塌。 “雖說已入了冬,但泡過的尸首亦是存放不了多久的?!必踝鞅巧险种撞迹延行┎荒土? 勸道, “能撈上來的都在這兒了,苦主還請節(jié)哀……” 話還未說完, 猝然撞見聞致冷冽如刀的目光。仵作從未見過如此兇狠的目光,不由心尖一顫, 訕訕住了嘴。 “我不能讓別的女人進(jìn)聞家祖墳?!甭勚螺p輕閉目, 緊攥的雙拳在袖中顫抖,咬牙道,“給我驗(yàn)尸!” 一旁的小花幾經(jīng)猶豫, 終是輕聲道:“死者為大, 還是讓她入土為安吧?!?/br> 雖然他也不愿相信地上那具泡得面目全非的尸首就是明琬, 但尸首身上的綢緞衣裳和腕上的鐲子做不了假, 何況過了這么久,驗(yàn)尸也驗(yàn)不出什么來了。 “連你也不相信么?地上躺著的, 明明就不是明琬啊?!甭勚锣托σ宦? 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 喃喃道, “她的手很細(xì)很白,怎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世子……”小花想說溺水腫脹的尸首根本無甚“細(xì)白”可言。 但聞致突然狠厲道:“給我驗(yàn)尸!” 他眼底翻涌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 等待驗(yàn)尸結(jié)果的那幾日, 聞致猶不死心地派人沿河四處打聽有無落水女子的消息,結(jié)果皆如石沉大海。其實(shí)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戴著鐲子的那具尸首不是明琬,一個弱女子掉入湍急的冬水之中,暗夜深沉,礁石遍布,又有幾分生還的可能呢? 岐州多山脈,沒有長安的盛世燈火,聞致在客舍之中枯坐了整夜,渙散的視線望著遠(yuǎn)處黑魆魆的山脈輪廓,忍不住地想:這么冷的天,呵氣成冰,明琬落入水中時,一定還拼命朝岸邊游著,就像是去年在藕池中那般,小小的身軀中滿是生的敬畏與渴望。 只是,這一次沒有人聽到動靜來救她…… 沒有人去救她啊,她當(dāng)時該有多絕望! 可笑他端坐府中,自以為算無遺策,沾沾自喜,盤算著明琬回來后要如何將她留在府中,留在心里……他從未想過,明琬有再也回不來的一天。 天亮后,仵作驗(yàn)尸的結(jié)果出來了。 仵作公事公辦道:“因尸首泡水損壞過大,又停放了數(shù)日,已極難分辨生前身份。但其盆骨窄小,可見是未經(jīng)生育的女子,身高約五尺四寸。” 聞致渾身一僵,緊繃的下巴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仵作又道:“左后槽牙有損壞,右臂和左肋下有刀傷……” “刀傷……是新是舊?”聞致嗓子像是被無形的手死死掐住,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明琬的了解竟是如此之少。他不知道她的后槽牙有無損害,沒有見過她衣服下的身軀,更沒有留意過她是否有過舊傷…… 仵作驗(yàn)出來的這些特征可以是明琬,也可以不是明琬。 仵作被他的樣子嚇到,忙道:“是陳年舊傷,年紀(jì)約三十至四十歲間?!?/br> 聽到這,別說是聞致了,便是小花的一顆心也懸在半空中起起落落,最終停到了實(shí)處。 只此一言,聞致緊繃的身形漸漸松懈,脫力地靠回椅背上,冷峻的眉目隱在陰霾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看,我就知道不是她?!彼n白的薄唇動了動,像是笑,又像是自言自語,“可是,她去了哪里呢?” 聞致在岐州呆了半個月,期間小花將那具疑似明琬的那具尸首火化了,骨灰不敢?guī)Щ厝ゴ碳ぢ勚拢阕宰髦鲝埪裨诹顺峭馍侥_,立了塊無名碑。 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