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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聞首輔。 明琬滿身都是骨骼被大力擁抱擠壓過的麻, 她看了眼聞致,猜想聞致大概需要一點(diǎn)時間平復(fù)心情,便將一直攥在手中的油紙包遞給小含玉, 輕聲哄道:“我和聞大人有很重要的話要說,小含玉去找杏姨她們玩, 可好?” 含玉纖長濃密的眼睫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頗為擔(dān)心地在明琬與聞致之間巡視一番,而后掙脫明琬的手, 反朝房中跑去。 她極少有這般不聽話的時候,明琬一愣,正要喝止她,卻見小丫頭徑直跑到了聞致面前,踮起小小的腳尖,努力將打開的油紙包雙手遞到聞致面前,怯生生道:“大人吃顆糖,心情便好了!都是玉兒貪吃,莫要生琬娘娘的氣!” 江南一帶的稚童在撒嬌時,會親昵地喚家中女性長輩、尤其是母親為“娘娘”。 兒童素來貼心敏感,含玉這是將聞致方才動怒歸結(jié)于自己的“貪吃”了,故而前來勸和呢。 聞致不善應(yīng)付孩童,面無表情的模樣頗有幾分威懾。但他看著含玉努力舉起手的樣子,晦暗泛紅的眸色竟也軟了軟,低沉道:“我不吃,你吃?!?/br> 含玉收起了糖,歪著頭想了想,而后蹬蹬蹬跑過來,牽著明琬的手將她拉到聞致身邊,而后另一只小rou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聞致的袖子,見他沒有反對,這才讓他將手覆在了明琬的手背上。 兩人的手在小孩兒的幫助下猝然握在一起,皆是一怔。 “小手勾小手,皆是好朋友!和好莫吵架,戲言切勿惱。”小含玉站在一旁,煞有介事,搖頭晃腦地模仿大人的模樣“勸和”。 聞致的手修長白皙,但十分有力,手背處筋絡(luò)突起,是雙適合挽弓舞劍的手,指腹處有經(jīng)年磨礪留下的薄繭。明琬下意識蜷起指節(jié),聞致卻是趁機(jī)將五指一插,與她手指緊扣。 明琬愣神,小含玉倒是很開心,小短腿細(xì)碎地跺著,稚氣地歡呼了聲:“我要告訴小花叔叔他們,琬娘娘和聞大人和好啦!”說罷,便跳著跑出去了。 這下明琬明白了,含玉根本就是小花派來的“細(xì)作”。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不約而同地住了嘴。 “你先說。”聞致道。 明琬的視線從被他緊扣的指間挪開,平緩輕柔的語調(diào)具有安定心神的意味,道:“我知你艱難,不會給你添亂的。你盡管去做自己想做之事,以你的能力,相信不久定會云開見日,小沈硯平安歸來?!?/br> 似曾相識的局面,但因心境不同,明琬所說的話亦與五年前大不相同。 聞致看了她許久,眼中好似墨色流淌,問:“你不恨我?” 明琬不可置信:“我為何要恨你?” 她怨過痛過,心灰意冷過,卻唯獨(dú)不曾恨過聞致。他并未犯過傷天害理的大錯,而“恨”字太沉重了。 “我恨過,在你離開的那五年?!鳖D了頓,聞致道,“我情愿你恨我,明琬。至少恨的時候,你眼中始終有我,而非現(xiàn)在這般隨時準(zhǔn)備抽身離開的淡然?!?/br> 明琬心頭一震,剛要問聞致這些偏執(zhí)的念頭從何而來,便見小花倉促而來,叩門打斷屋內(nèi)難得的平靜,正色道:“大人,李緒讓人送了個東西過來?!?/br> 直覺告訴明琬,那定不會是個什么好東西。 明琬有些擔(dān)心聞致的狀態(tài),路過書房外,剛巧聽到里頭傳來一聲杯盞碎裂的脆響,不由頓住了腳步。 自再次重逢以來,聞致一直是強(qiáng)大沉穩(wěn)的,極少有如此失控之時,直到小花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見到明琬,小花下意識將木盒藏在身后,但明琬依舊瞥見了里頭的東西。 是一截血淋淋的孩童斷指。 饒是見慣了生老病死的明琬,也被驚得幾乎凍結(jié)了呼吸。小花見她嚇著了,忙解釋道:“嫂子放心,方才確認(rèn)過了,不是沈硯的手指,大概是誰家牽連的質(zhì)子,意在示威。” 明琬并沒有好受些,無論傷的是誰家的孩子,都抵消不了李緒溫和的皮囊下喪心病狂的事實(shí)。 小花以眼神示意書房中的聞致情況不太好,明琬頷首,隨即叩了叩門,輕聲邁進(jìn)了書房中。 聞致坐在書案后,屈起一手撐著太陽xue,看似冷靜肅然,與平常并無不同,但只有明琬知道他眉宇間的戾氣有多鋒利。 她蹲身去撿地上的碎瓷片,免得誤傷人。聞致見了,忙起身道:“你別碰,下人會處理?!?/br> “無礙,順手罷了?!泵麋⑺榇善瑏G入紙簍中,而后在聞致面前站定,些許擔(dān)憂道,“你還好吧?” 自重逢以來,她總隱隱覺得聞致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心中始終不安。 “沒事,我會解決。”聞致幾乎斬釘截鐵,沒有半點(diǎn)遲疑。 當(dāng)年獨(dú)自出使塞外,去完成一個于外人看來幾乎不可能的使命之時,他定也是如此鏗鏘堅(jiān)定吧。 想了想,明琬還是提醒道:“若有何處不舒服,切勿諱疾忌醫(yī)。你如今仗著年輕,也不能如此不顧身體硬熬?!?/br> 她不欲打擾,正要走,卻被聞致拉住了手腕拽入懷中。 “我要出去幾日。”聞致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很輕的力道,像是在尋求慰藉般低聲道,“別動,一會兒就好。” 之后兩天,聞致鮮少歸家,小沈硯也不見歸來,只是偶爾從丁叔或是小花的嘴中得知,這幾日朝局風(fēng)起云涌,光是抄家罷官便牽連了朝中大小官員六七戶。 府中,聞雅終日望著門外枯坐,眼睛都快哭腫了。明琬只得盡力陪著她,同她說話分散注意力。 明琬也是聽小花談?wù)摲街?,聞致終于亮出了藏在手中七年之久的秘密,具體內(nèi)情涉及宮闈機(jī)密,明琬不得而知,只猜測大概和雁回山的叛徒有關(guān)。短短數(shù)日內(nèi),燕王李緒銳氣受挫,手下幾員幕僚接連被拔除,連老皇帝都對他動了肝火…… 朝中局勢瞬息變幻,聞致以風(fēng)卷殘?jiān)浦畡輾鈭鋈_,諸多羅網(wǎng)交織,李緒羽翼折損頗多,損失慘重,但他就是死咬著不肯歸還沈硯,哪怕明知可能葬送自己奪位的良機(jī)。 或許,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惡心聞致,激出姜令儀。畢竟,瘋子做事從來不講求代價。 倒春寒,下了一夜的冷雨,燕王府外徹夜燈火不滅。 黎明冷寂,天色是極為深沉的黛藍(lán)色,泛著潮濕的雨氣。燕王府的大門被人吱呀打開,兩行奴子提著燈籠垂首引路,踏著橙黃的暖光,李緒手執(zhí)烏金骨扇緩緩出門,黑暗從他身上一寸寸褪去,露出了眉眼上挑的無害俊顏。 姜令儀沒有打傘,從頭到腳俱被雨水浸濕,但她的眼神沒有一絲狼狽,就這樣站在晦明不定的階前直視李緒。 李緒輕輕合攏了骨扇,皺眉下了石階,似是無奈道:“小姜還是這般任性,春寒料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