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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就見前方副駕駛的保鏢已經(jīng)探身把持著方向盤,迅速讓車輛航道穩(wěn)定下來。至于司機……沈青倒吸一口氣后靠座椅,看著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對方捂住頸部的手縫處涌出來。他有一瞬間以為是在劇組拍戲,但緊接著血液的腥味充斥著整個車廂,提醒他這是真實的現(xiàn)實。“怎,怎么了?”他看向副駕駛的保鏢,緊接著響起什么砰的巨響,車身一震,開始不受控地左右抖。是車胎爆炸了!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是有人在向他們這輛車射擊嗎?慌亂的沈青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壓根沒回過神,只不知所措地看著司機的血越涌越多,終于他想起什么,從雙肩包中拿出外套想要幫司機加壓包扎。副駕駛上的保鏢此刻已cao縱著汽車停下來,他從腰間取出木倉翻身來到后座把剛抬起頭的沈青重新壓了下去。與此同時后車窗中槍,那聲音仿佛響在耳邊,沈青情不自禁發(fā)出一聲尖叫,但玻璃并沒有破碎,像是材質(zhì)特殊,承受住了重?fù)簟?/br>壓住他的保鏢從側(cè)車窗向外開槍,換來的是更激烈的回?fù)簟?/br>連沈青都能聽出對方的火藥更猛,人數(shù)更多,所以剛開出兩槍保鏢便不得已收回手,不動聲色地看著沈青,明顯也在思考對策。可他們無路可走。仿佛能讀懂那眼神,沈青指指自己:“他們是……”向他來的嗎?話音未落,開木倉追擊他們的人已經(jīng)走到車旁,對著車門利落地開了一木倉打壞門鎖,將門暴力拉開。閉緊雙眼的沈青沒聽見發(fā)生什么,緩緩睜開,就發(fā)現(xiàn)站在車門前的人他還有印象,正是中午看過他紙條,扶他上安格斯車的皮膚深沉的亞裔。“又見面了,”對方微微瞇起眼睛,卻毫無笑意地看著擋在沈青身前的人,“一家人,何必動槍,我的主人想請沈先生做客,讓一讓。”話語完全是陳述的語氣,沒有任何協(xié)商的可能。沈青面前的保鏢沒動,仿佛在忠實地執(zhí)行命令,局面變得僵持下來。就見站在車門處的人將手中提的中型木倉緩緩舉起,對準(zhǔn)保鏢的胸膛。“別,我去,”沈青急切道,他推了下?lián)踉谏砬暗娜?,把外套交給對方輕聲道,“你快帶司機去治療吧?!?/br>這種情況,反抗下去會更加糟糕,既然結(jié)局無法改變,沒必要增加一條人命。如果保鏢忠心無法抗拒命令,就由他來做選擇吧,但既然是他愿意自己走,就不會怪罪到保鏢身上。講完這些,沈青拎過自己的背包,打開另一側(cè)車門,走向遠(yuǎn)處的黑車,乖巧地鉆進已為他打開的車門,拘謹(jǐn)?shù)刈谩?/br>這次他沒忘系安全帶,然后緊緊攥住胸前的這條細(xì)帶,心臟快速地跳著。剛才時間太短,容不得他多害怕,等到安格斯的手下上車坐在他一旁時,那股壓力便重新回來,連呼吸都變得不均勻。“失禮。”身旁人聲音冰冷,話畢一條黑色的絲帶遮在沈青的眼睛上系緊,讓他失去了視線。車廂內(nèi)空調(diào)同樣開得很低,沈青由端正的坐姿變成無力地靠在背椅上,再變成疲倦地歪頭倒在身旁人身上,直至最后失去意識。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去往了哪里,半夢半醒間沈青終于聽到車門打開,發(fā)出咔嗒一聲。這聲音讓他一個激靈坐直身體,警惕地側(cè)耳聽著。“走?!避囃獍哺袼沟氖窒路鲎∷母觳病?/br>沈青跨出車門,跟著他走了幾步,又聽他提醒:“臺階。”但不知為什么,他腿有些發(fā)軟,沒走幾步腳下就被一絆差點摔倒,幸好身前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T恤將人撈了起來。沈青感覺血糖低的毛病此時似乎又冒出頭來,世界開始變得旋轉(zhuǎn),身體也變得搖晃。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整個人都被舉起。背靠著別人的肩膀,沈青配合地微微蜷縮腿方便對方上臺階,只是隨著越往上走,他身體逐漸下滑,對方攬腰的手臂也漸漸移到他的月匈前,T恤被搓上來,露出一片腰腹,風(fēng)吹過帶來些涼意。緊接著,風(fēng)消失了,他進入了室內(nèi),周圍變得溫暖。終于,沈青聽到了安格斯的聲音,曾經(jīng)優(yōu)雅魅力的男聲如今聽上去帶著些玩味。“速度很快嘛?!?/br>章節(jié)目錄第77章第七十七章沈青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一處柔軟的棉織物上,送他來的那人轉(zhuǎn)身走到不遠(yuǎn)處站定。他纖細(xì)的手指摸索著身下,確定應(yīng)該是張沙發(fā),這才緩緩撐起身體,雙腿落到地毯上,隔著黑暗將頭轉(zhuǎn)向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安格斯應(yīng)該在那里。“怎么?到了這里還不想解開?”男人向他走來,聽聲音像是在對面坐下,“嚇到我們的小可愛了嗎?”對方說可以解開,沈青伸出手,卻堪堪在眼前停住,他想到什么:“摘掉后會不會看見什么不該看的秘密?”看見秘密會被滅口,好像故事中都這樣寫。從下午到現(xiàn)在,他聲音已經(jīng)干渴得有些沙啞,只能忐忑地用舌尖反復(fù)濡丨濕唇。就聽安格斯爆發(fā)出一陣驚天的笑聲,隨即眼睛上的遮擋被人扯掉,垂落在他的頸部。沈青不適應(yīng)明亮的光線,微微瞇起眼睛,就見男人已經(jīng)坐回原本的位置,由上次見面的白襯衣背帶裝換作了舒適的家居服,大敞的衣服露出蜜色的胸肌,以及旺盛的毛發(fā)。“口渴?”安格斯微笑著揚了下頭示意桌上頗具東方特色的茶杯。沈青急需補充水分,端起一杯仰頭便喝,以致于太急有些嗆到,他用手背擦掉嘴邊的水漬,感覺低血糖癥狀逐漸好轉(zhuǎn),但遠(yuǎn)遠(yuǎn)不夠。“我能再喝一杯嗎?”他嘗試著請求,雖然自己被劫持而來可能會遇上糟糕的事情,但在與安格斯對峙前,總要保證自己有足夠的精力和身體。特別是,如果安格斯愿意與他以和平的模式交流,那再好不過,所以自己首先不要表現(xiàn)出慌亂的摸樣。安格斯肘部撐在膝蓋上,支起的雙手抵住下巴:“客氣什么,只不過你這種豪飲的喝法真對不起我的好茶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