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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靜靜地站在季不寒的劍前方。斷妄劍,發(fā)誓要斬斷一切的虛假虛妄,在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之中卻顯出了它亙古一般的滄桑。看似極慢,實則快極——所有人的眼中,那把劍的軌跡是如此清晰,每個人都能夠看清楚,可是那一刻,所有人發(fā)現(xiàn)——這一劍,自己躲不了。殷落痕看著那一劍,心中卻平淡得沒有感覺,他只是想到了陸蒼茫曾經(jīng)那一把霜月刃,不知道——如果陸蒼茫與季不寒相遇,會是怎樣的場景?至于天訣,他真的不擔(dān)心,即便他的肩上還有傷。萬骨門被血洗,這便是天訣做下的了。他很了解天訣是個怎樣的人,睚眥必報,陸蒼茫既然敢傷他算計他,他就敢以最激烈的手段報復(fù)回去。這個江湖,實力才是王道。事實就像是殷落痕想的一樣,天訣不是在等死,因為他在那劍尖臨近的一刻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那白皙的,甚至說蒼白的手掌!這是屬于他的一雙手,而不是林雪藏的手。嫁衣天訣,練的就是指訣,所以嫁衣天訣的修煉者,最厲害的就是這一雙手。在天訣伸出自己的手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找死。可是當(dāng)劍與指觸碰到的時候,原先那些輕蔑的想法都像是被風(fēng)吹散的輕煙,消失不見。兩根手指,穩(wěn)穩(wěn)地夾住了季不寒的劍,那一刻,云淡風(fēng)輕。劍依舊在前進,天訣凌空后退,就像是被這一劍的沖力沖得不得不后退。季不寒的眼中,那一道寒光,更盛了。“指法,很好?!?/br>“劍法,也不錯。”兩個正在生死相搏的人,互相稱贊對方。語氣都很平靜,可是落到行動上的時候,季不寒手腕一抖,那長劍竟然猶如靈蛇一般卷曲彈彎,天訣的手指頓時難以再穩(wěn)穩(wěn)控制住那斷妄劍,被他脫開了去。恢復(fù)自己的長劍,在季不寒的手中完全改變了一個模樣。正道中人一直相傳,季不寒的劍是君子劍,中正平和,之前的那一劍完全如此,可是接下來的變化卻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原來,季不寒的劍,也能夠這么冷冽,甚至帶著霸道的味道。長劍,高揚,驚天而起,那一道劍氣,冰霜一樣讓所有人面上發(fā)寒,內(nèi)力沖涌澎湃在體內(nèi),經(jīng)脈里涌動著不知名的戰(zhàn)栗,袖袍鼓動,一劍向天,直斬而下!殷落痕的眼,一下睜大——季不寒沒有留手!天訣如果不亮出嫁衣天訣,一定是死路一條!他驟然恨極,季不寒做事,怎能如此地絕!天訣看著那如虹的劍氣,沖開場間的云霧,連日光也似乎被洗滌干凈。他的對面,高高地舉著劍的季不寒,安靜地閉著眼,就像是自己什么也沒有做一樣。整個場上,其他還在擂戰(zhàn)的人都停下來。林硯青轉(zhuǎn)頭,雪山道人也轉(zhuǎn)頭。雪山道人滿頭都是亂糟糟的白發(fā),他看著那一劍,瞇著眼,眼縫里一道犀利的冷光,喃喃道:“能夠用出這樣驚世一劍的人,勢必是會早死的?!?/br>林硯青手中的短刀一轉(zhuǎn),冷光閃過,他卻沒有趁這個時候動手,只是說道:“真希望此刻跟他交戰(zhàn)的人是我。”“只可惜,現(xiàn)在是道爺我?!毖┥降廊吮犻_眼,睨視著林硯青,然后慢吞吞地,用一種氣死人的態(tài)度說道,“而且啊,本道爺突然對那個季不寒很感興趣了,所以,你就被我打敗好了。”真是狂妄至極!林硯青冷笑一聲,不再看背后那場精彩的擂戰(zhàn),揉身而上,直接一刀砍去,“那就看看好了!”雪山道人也不懼戰(zhàn),直接就跟他打成了一團。而天訣這邊,卻似乎陷入了困境。嫁衣天訣,他不敢用。天下英豪面前,眾目睽睽之下,用絕頂?shù)哪ЧΑ撬遣幌胱约阂院蟮挠媱澩昝赖厥┬辛恕?/br>他現(xiàn)在還是正道五湖莊莊主的三公子,就算反叛也不是現(xiàn)在。陸蒼茫說殺了林德勝,現(xiàn)在林德勝死亡的消息被季不寒等人截了下來,只說林德勝俗事纏身,到時候才能出現(xiàn)?,F(xiàn)在季不寒他們還沒抓到兇手,如果自己使出了嫁衣天訣這種魔功,他們也許會懷疑是殷落痕傳給他的,只是林雪藏跟殷落痕才認識多久?沒道理殷落痕交給他嫁衣天訣,自己卻后來居上太多,而且如果一口氣直接飆到頂級的嫁衣天訣,那天才的程度直接就是逆天了。更重要的是,他很可能被懷疑和林德勝的死有關(guān)。說到底,天訣還是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一戰(zhàn),本來就沒打算勝。背后還有一個陸蒼茫在,他根本不能放開了心去戰(zhàn),如果他跟季不寒殺得兩敗俱傷,最后必然是陸蒼茫漁翁得利。只不過就這樣輕松地讓季不寒取勝,他未免也太憋屈了一些。所以出乎殷落痕意料的是:天訣沒有捏起任何一個他熟悉或者陌生的指訣,他只是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殷落痕一下就笑了——邪央大法。盡管是門邪門的功夫,但總是比嫁衣天訣這種更適合的。天訣精通百家功法,將這門功夫偽裝成正常的武功真是再簡單也不過了。所以——風(fēng)云卷起,勁氣竟然凝聚在他的掌下,整個空中都似乎凝聚了無盡的水滴,形成了虛影——一只手掌的虛影!掌力劍氣,在這一刻撞擊在一起,卻互相消弭,明明是沒有什么聲音,可是整個擂臺卻已經(jīng)四分五裂!進而,化為齏粉……人們退了幾步之后,再看去的時候卻只見季不寒的唇邊掛著一絲鮮血,然后卻聽到臉色蒼白的天訣說了一句:“我輸了。”看不明白。很多人看不明白。可是殷落痕看得很明白。邪央大法畢竟是林雪藏的功法,而不是天訣自己最擅長的。他的掌力還受到壓制,所以在劍氣與掌力撞擊到一起的時候,他的掌力消弭得很快,季不寒根本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他當(dāng)然是比不過的。輸?shù)锰固故幨?,理所?dāng)然。天訣站在一堆廢墟里,表情平靜到了極點,然后看了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