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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寧沒想那么多,下午取了燒制成功的一堆成品,把車的后備箱塞得滿滿當當?shù)?,和潘靈靈她們道別,離開了陶藝館。單寧一行人回到家,立刻把親手做的花盆用起來,擺到屋里各個角落。小紙人可高興了,它早就想把很多香香的花移植到外面。雖然擺在乾坤戒里也很漂亮,但它還是希望好爸爸和壞爸爸一睜開眼就能看到好看的花兒。一家人正擺弄得興高采烈,門鈴?fù)蝗槐蝗税错懥?。單朗離門口最近,蹬蹬蹬地跑去開門,小紙人則飛快爬到單寧口袋邊緣,咻地鉆了進去躲好。來的居然是池隊長和貓老大。池隊長走進屋,見屋里種著些靈植,不由說:“要是哪個修行者來你們家看見了,準得給你們氣死,有你們這么種的嗎?”小紙人見是池隊長和貓老大,放心地跳了出來,爬上桌子和池隊長理論:“為什么不能這樣種?這樣種不對嗎?”池隊長說:“你這是把它們當觀賞植物擺著吧?知道別人想找一棵多困難嗎?”小紙人不服氣:“不困難!有種子就能種!”“不如我們打個商量,”池隊長對單寧說,“把你兒子借我用用,讓它也給我種點。”“不借?!眴螌師o情拒絕。小紙人天賦異稟,種什么都能活,還能控制它們的生長、成熟甚至開花結(jié)果——因為小紙人通天地之靈。如果是其他人提出這種話,單寧肯定會心生警惕。池隊長不一樣,池隊長本身就是個相當神秘的存在。單寧和池隊長說話的時候,小紙人已經(jīng)跳下桌子,爬到貓老大背上。它蹭了蹭貓老大身上的毛,感覺軟乎乎的很舒服,不由夸道:“貓叔叔,你的毛好像長長了!好軟好好蹭!”池隊長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瞧見小紙人在貓老大背上蹭啊蹭,貓老大還一臉平靜,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池隊長的目光不由落到小紙人身上。小紙人感覺身上冷颼颼的,嚇了一跳,從貓老大身上滑了下去,躲到貓老大背后探出個腦袋與池隊長對視。貓老大:“……”貓老大睨向池隊長,意思是“你是不是傻”“你身為特案隊隊長的臉呢”。池隊長默不作聲地把貓老大抱回懷里。小紙人看看貓老大,又看看池隊長,對單寧說:“爸爸,我們?nèi)ズ_呝I蝦!我給貓叔叔做蝦餃!貓叔叔喜歡吃蝦餃!”貓老大掙開池隊長懷抱,走到單寧腳邊,意思是“走吧我們?nèi)ベI蝦”。池隊長:“……”單寧覺得自家兒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料。他麻溜地推出自行車,載著貓老大去海邊買新鮮海鮮,貓老大離開西城區(qū)挺久,到了南山那邊和單寧喵了一聲,跳下車去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單寧也挺久沒見到南山的貓兒們,見貓老大往山上跑,也停了車跟上去。很快地,周圍的灌木叢和樹木枝葉之間探出一顆貓腦袋、兩顆貓腦袋、三顆貓腦袋,貓兒越來越多,都對著貓老大“喵喵喵”地叫,聽起來都挺高興的。貓老大也一臉嚴肅地喵了回去,雙方進行了親切友好地交流。單寧聽不懂,但小紙人聽得懂,偶爾會給單寧翻譯幾句貓語。小紙人看起來也很開心:“見到貓叔叔它們都很高興呢,我也很高興!”有幾只膽子大的幼貓湊到貓老大身邊蹭來蹭去,奶聲奶氣地喵喵直叫,畫面看起來非常溫馨。單寧樂呵呵,壞心眼地叫小紙人拍幾張照,發(fā)到池隊長那邊去。池隊長是少數(shù)幾個知道小紙人存在的人之一,小紙人加了他的聯(lián)絡(luò)號,單寧這么一說小紙人立刻拿出手機咔嚓咔嚓地拍了照,興沖沖地發(fā)給了池隊長。貓老大給這段時間成長起來的“小頭領(lǐng)”傳授了一會兒經(jīng)驗,才跟著單寧去海邊挑海鮮。等他們滿載而歸回到福壽里,貓老大警覺地發(fā)現(xiàn)池隊長看起來不太對勁,它跳上池隊長膝蓋昂起頭和池隊長對視。池隊長伸手掃了掃貓老大的背,想著小紙人發(fā)回來的照片。那些小野貓都很依賴貓老大,哪怕貓老大看起來這么嚴肅,它們還是想和貓老大親近。全世界都想搶他的貓!池隊長說:“還以為你見了那些野貓就不回來了?!?/br>貓老大感覺池隊長這句話有些熟悉。它仔細等著池隊長的側(cè)臉,明明長得這么好看,平時卻總是一個人呆著,哪怕底下的人都對他又愛又怕,他還是不讓任何人靠近他的心。是因為曾經(jīng)被很好的朋友背叛了嗎?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貓老大突然覺得有點不高興。如果是第一個原因,那么它決定討厭池隊長那個“朋友”。貓老大用腦袋抵住池隊長掌心,在池隊長掌心蹭了蹭。池隊長本來心情陰郁,被貓老大這么一蹭,頓時又開心起來。他揉著貓老大的腦袋,毛茸茸,軟乎乎,摸著特別舒服。貓老大趴在池隊長腿上,享受池隊長的撫摸。也不知過了多久,貓老大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它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被許多人簇擁著,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在人群中找著什么人。它找啊找,找過了一張又一張陌生或熟悉的臉龐,卻沒有看到想看見的那個人。明明很高興的心情,忽然變得不那么高興了。它在夢里跑啊跑,跑到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有一個人獨自躺在那里看著天上的浮云。“師兄!”他邊喊邊跑了過去。那個人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它。那個人的面龐有些朦朧,含著笑的聲音卻挺清晰“喲,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有那么多師弟師妹為你祝賀,你還記得我這個師兄???”它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卻怎么都看不清,只能抓住那個人的手喊:“師兄!”那個人卻在它眼前慢慢消散,仿佛變成了山間的霧、天上的云,怎么抓都抓不住。貓老大睜開眼。它站了起來,看向倚在椅子上看書的池隊長。池隊長察覺腿上的貓兒動了,池隊長擱下書,眉頭挑了挑:“醒了?”貓老大對上池隊長含著笑意的眼睛。哪怕它一直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它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夢里出現(xiàn)的就是眼前這人。他們太像了,渾身上下都很像,還有那種聽不出是真在意還是真不在意的語氣。“醒了?!必埨洗笳f。夢是夢,它和池隊長是池隊長,根本不代表什么。眼前這個人這么沒臉沒皮,肯定趕都趕不走的,怎么可能和夢里一樣消失不見。夢和現(xiàn)實是相反的!這時廚房那邊傳來小紙人高興的聲音:“貓叔叔!蝦餃好了!”貓老大抬頭看去,只見單寧和單朗幫忙捧著蒸籠出來,小紙人則站在單寧肩膀上跟他說話:“今天的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