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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哄著說:“說什么呢,沒有人會不要祝竹的。”撞了祝甘幾下讓他也說幾句,但是他低著個(gè)頭跪在那里,像什么都沒聽見一樣。“甘兒?!卑蚕删@時(shí)候出聲了。祝甘抬頭看他。“你現(xiàn)在去還能見她最后一面?!闭Z音剛落跪著的祝甘一下站了起來,一下向門外急射而去。祝竹瞪著眼睛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沒說話。甘恒走過去捏著他的后頸一用力,祝竹就一下暈了過去。甘恒將他抱了起來,往房里走。季然準(zhǔn)備跟過去,卻被自家?guī)煾附凶×恕?/br>“為什么知道了不跟我們說一句?”季琰看著他問。季然下意識看了師祖一眼,見他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喝著茶,猶豫了一下說:“我跟師祖說了的...”“師父?”季琰又看著宣芠仙君。安仙君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慢慢說:“都是注定了的事情,沒有辦法。甘兒看不開,你們就算是捆著他也攔不住?!?/br>這時(shí)候甘恒從房間里出來了,黑著臉問自己師父:“師父,現(xiàn)在要怎么辦?甘兒身上的生機(jī)起碼換了一半出去...”季然聽了心下一頓,居然換了一半出去。聽見師伯又說:“還說要簽同命契...如今他趕去。豈不是.....”“無妨?!卑蚕删驍嗨骸拔译m然說他趕去還能見最后一面,但他到的時(shí)候那人也已經(jīng)魂魄消散,投入輪回了。”甘恒默了一會,只說:“徒弟此時(shí)只慶幸地府已經(jīng)不在了?!?/br>季然沉默著坐在一邊,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師兄會如此瘋狂,居然要簽下同命契來救那女人的命。便開口說:“此次師兄元?dú)獯髠?..若是再不管不顧去找那人轉(zhuǎn)世...怕是身體也吃不消?!?/br>“隨他去找,死在外面我就當(dāng)沒這個(gè)徒弟?!备屎阕聛?,臉色依舊不好。安仙君此時(shí)說:“無事?!?/br>看著自己的徒孫三人都看著自己,他才又說了一句。“他找不到。因?yàn)槲乙舱也坏侥侨溯喕厝チ四睦??!?/br>季然沒懂,但也沒有多問。等他看著時(shí)間準(zhǔn)備去做飯的時(shí)候,季仙君起身跟著他進(jìn)了廚房。“這幾日你就住在你師祖家里,照顧下祝竹,看著點(diǎn)你師伯。別一生氣真把你師兄砍了?!奔鞠删f。季然應(yīng)了一聲,問:“師父你留下來吃飯嗎?”季仙君搖搖頭說:“阮峰還在家里等著的,我待會就回去了?!?/br>“好?!?/br>季琰看著徒弟,想了一下說:“十五我和阮峰過來吃飯,你還記得之前你答應(yīng)過我的,十五之后給我搬回去住?!?/br>“楊舒都知道了。我不用搬回去了?!?/br>季仙君沉默了一會,甩手說:“你自己看著辦吧?!?/br>第27章祝竹睡了一覺起來,整個(gè)人都還呆呆的。見著季然第一句話就是:“小師叔,師父呢?”季然看得心疼,只抱著他哄騙了幾句。“我知道的....”祝竹抓著自己的衣服慢慢說:“之前師父就會一段時(shí)間不見,然后師父回來的時(shí)候就不會很開心,還會喝酒。”季然看著祝竹的眼睛又紅了,便扯了紙巾想幫他擦擦,但被他按住了。“師父身體越來越差了,我看到過師父的竹身,上面的葉子都枯黃了。”祝竹吸了吸鼻子,愣是不讓眼淚掉下來。這時(shí)候安仙君從外面走進(jìn)來,拍了拍祝竹的頭說:“竹兒,你知道為什么冬天的時(shí)候樹要掉葉子嗎?”“因?yàn)橐^冬了?!弊V裱蹨I包包看著安仙君說。安宣笑著點(diǎn)頭說:“是因?yàn)槿~子枯了,只有掉下來才能長出新的來?!?/br>祝竹抬手擦了擦眼淚問:“那師父的葉子枯了掉下來之后也能長出新的來嗎?”季然用紙巾擦去祝竹手臂上的眼淚,心里想著,那得要師兄愿意讓枯葉子掉下來才行。安仙君笑了笑,又捏了捏祝竹的臉,沒有說話。“祝竹肚子餓嗎?師叔做了飯?!奔救粏枴?/br>祝竹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人坐在桌子上吃飯時(shí)候,祝竹突然說:“不知道師父有沒有好好吃飯?!?/br>“師兄就算是幾年不吃也是不怕的,就是你年紀(jì)小,還要多吃點(diǎn)?!奔救徽f罷又給祝竹夾了點(diǎn)菜。之后兩天天祝竹話越來越少,有時(shí)候一天一句話也不說。像是一天就長大了一樣,也不整日黏著季然了。而是跟著宣芠仙君修習(xí),學(xué)些小法術(shù)。季然放心不下,便也都在師祖家中陪伴著。只和楊舒通過微信聯(lián)系著,有時(shí)候便打電話說上兩句。等到了十四那天,季然還窩在被子里發(fā)懶不想起來的時(shí)候,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清醒了。敲門聲短而急促,聽得人心神不定。季然趿拉著拖鞋走到客廳,卻發(fā)現(xiàn)師祖和祝竹都在,卻沒有要起身開門的意思。“去開門吧,是你師兄?!卑蚕删娂救怀鰜砹吮銓λf。季然一開門便被祝甘撞開,扶著一邊的柜子才站直了身子,只感覺腰間被門把手狠狠膈了一下,頓時(shí)疼的身上一緊。倒也顧不得那么多,季然急忙走回客廳,看見師兄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雙目通紅,布滿了血絲,身上的衣服也是那日來時(shí)的那一套。頭發(fā)也是糟亂不堪,哪里還能看得出往日模樣。“師祖?!弊8室婚_口季然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聲音沙啞哽咽,讓人聽得心頭一顫。季然想扶師兄起來,但是師祖沒有說話,他也不敢過去。只能去倒了杯水,端放在祝甘手邊。安仙君看著祝甘,卻也不說話。“師祖...我找不到他...”祝甘撐在地上的手慢慢抓緊,似乎是要在這瓷磚地上抓出手指印來一樣。“甄娟...走了之后...我便去尋他...”祝甘這幾個(gè)字說的格外艱難,似乎每吐出一個(gè)字都在他喉嚨上劃上一道,哽咽之聲也越來越重。“后來...我在一處...一處廢樓處找到他...身上還帶著血水的孩子....最后一口氣便也沒了...我抱著....還未...還未..”說到這里祝甘終于哭了出來。往日里冷靜自持的師兄,伏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季然看了師祖一眼,見他只是垂著眼看著祝甘,一字也未說。一邊的祝竹早已紅了眼睛,此時(shí)便也忍不住撲了過去,跪在祝甘旁邊握著他的手說:“師父...師父...”季然突然慶幸著自己師伯有事出去了,若是他看見這幅樣子,師徒孫三個(gè)人哭鬧成一團(tuán)可如何的了。“哎——”安仙君長嘆一聲,只揮手一下祝甘痛哭的聲音便越來越弱,漸漸停下了。“去把你師兄扶到床上去睡會吧,想來他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