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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于正國接著問。 于心舒正吃著茶幾上的櫻桃,聽到這話動作一頓,然后低聲說:“我沒問?!?/br> 于正國輕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小時候肯定受了不少苦,不問也罷?!?/br> 腦子里回憶起夢境里那個時常打架的小男孩,這一刻于心舒如鯁在喉,心里酸酸的。 晚上吃完飯,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見女兒還沒有要走的跡象,安惠忍不住問:“在等景澤過來接你?” 于心舒:“沒有,我今晚不走了。” 于正國跟安惠對視一眼,似乎對女兒的這一行為不是很理解,平時不是很粘景澤么?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于心舒淡淡一笑,“別亂想,我們好著呢。他為了明天陪我過生日,今天晚上要加班到很晚,免的打擾他我還是不回去了。” 女兒留下來,他們當(dāng)然高興了。特別是安惠,電視看到一半就拖著于心舒上去試她買的新衣服了。 于正國給她送的生日禮物是一塊手表,于心舒洗完澡躺在床上,手里拿著手表心思已經(jīng)跑遠了。想起那天在車上厲景澤問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她說沒想好,后來就一直沒提過這件事了。 也不知道對方給她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沒有,想著想著,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她放下手表拿過手機,見到屏幕上的名字,于心舒抿了抿唇,按下了接聽鍵。 “在哪?”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在我媽這里。” 沉默了一秒,對方才開口: “我過去接你?” “不用,我今晚不回去了,在這里睡?!?/br> 等了將近一分鐘,那邊再沒開口說話,于心舒輕聲道:“掛了呀,我要睡了。” 又等了兩秒,她才將電話掛斷。 ☆、心疼 夜靜悄悄的, 郊區(qū)比市里要安靜許多。 躺在床上的于心舒卻怎么也睡不著,心里難受的緊。 與厲景澤分開了一天,期初腦子里滾動回放的是那些血腥暴力的畫面,心里一時難以接受, 甚至有些害怕。 剛剛電話里對方的語氣一如從前一樣溫柔, 但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對方的失落。躺回床上她想起了厲景澤對她的種種好, 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連一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默默地幫她解決所有困難, 所以她為什么要去質(zhì)疑一個對自己百般好的人? 上次出差前自己因為忙沒有顧及到他的情緒, 對方都以為自己在疏遠他,那今天自己的態(tài)度肯定傷到他了。 心口陣陣發(fā)酸,于心舒再也沒有猶豫地拿過一旁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鈴聲才響起就被接通了。 “心心?” 透過電流傳過來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于心舒揉了揉眼角低聲說:“我在我媽這里睡不著, 想回家, 你可不可以來接我?” 四周安安靜靜的,她能聽到電話那頭的聲呼吸剎那間亂了節(jié)拍,過了幾秒對方才開口:“下來吧, 我在你家樓下?!?/br> 心口微微一顫, 于心舒倏地掀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 她睡覺前會習(xí)慣性的將窗簾拉開一道縫,所以此時視線毫無阻擋地看到了院門口的厲景澤。 男人還是早上的穿著,一件黑色圓領(lǐng)針織衫,一條黑色棉質(zhì)休閑褲,身子斜依靠在車子上手機還貼在耳邊,視線正好于她對上。 外面那么冷,穿著單薄的他不知道在夜色中站了多久, 要是自己不打電話他要一直站下去么? 鼻子開始發(fā)酸,她立馬移開了視線走回床邊將手機放進包包里,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套了一件外套就出了房門。 走廊里靜悄悄的,于父于母都睡了。于心舒輕手輕腳地下了樓,走出大門直奔那輛白色小車。 看到飛奔而來的小姑娘厲景澤才將電話從耳旁拿下來,平靜到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神霎時有了波動。 于心舒在他面前站定,仰著頭輕聲問:“你來多久了?” 初冬的深夜,山上還能聽到呼呼地風(fēng)聲。 “沒多久?!睊吡艘谎坌」媚锏拇┲?,厲景澤的心似乎都拾回了一點溫度。 “外面冷先上車?!?/br> “你冷不冷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皆是一愣。厲景澤將副駕駛的門打開示意她進去,“我不冷?!?/br> 瞄了一眼對方凍紅的手,于心舒快速鉆進車內(nèi),心里酸地冒泡。 男人坐進車內(nèi)一言不發(fā)地將車開上了路,過了幾分鐘,車載顯示屏上的時間剛好跳到了零點。 “心心?!?/br> 于心舒一直目視前方,聽到叫喚轉(zhuǎn)過頭,“嗯?” “生日快樂?!?/br>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語氣也幾乎沒有波瀾,但于心舒的心卻為之一顫。 “謝謝?!?/br> 視線重新轉(zhuǎn)向窗外,恰好到了上次兩人車子相撞的地方,“上次我撞的是你的車對嗎?” 余光掃了一眼窗外,男人低聲應(yīng)道:“嗯?!?/br> 嘴角微微上揚,于心舒繼續(xù)問:“之前在豪宜酒店前碰到的那次,你嘴角的傷是跟人打架造成的對嗎?” 路燈飛逝,燈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在男人臉上不斷變幻著角度,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立體。厲景澤下顎線緊繃,沉默了一瞬才開口:“嗯。” “那之前在非洲巷子里也不是被搶劫,是有人故意針對你,對嗎?” “嗯?!?/br> “宋格格家里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對嗎?” “嗯?!?/br> “之前在西澳島第一次見面那晚,后面跟著的兩人其實你是的助理對嗎?” “嗯?!被卮鸬脑絹碓娇?,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于心舒問完之后,身心都輕松了不少。確實,對方從來沒有騙過她,也沒有特意隱瞞過什么,他在自己面前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樣子。 她怕的那些畫面都是針對別人的,而那些……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一個孤苦無依的人走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他一路走來又受了多少苦?她生活了兩輩子,深知這世界并不是一片光明,也知道隱藏在各個角落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她沒見過,但是她懂得適者生存的道理。 于心舒的心臟一陣一陣的抽疼,看向窗外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她用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掉下來。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車子很快便到了公寓停車場。下車后小姑娘悶頭走在前面,男人默默在后面跟著。 一路沉默地走回了家,于心舒先是到餐廳到了杯水喝,“你要嗎?”她問著站在不遠處的厲景澤。 后者搖搖頭。 喝完茶她徑直回了主臥,因為里面原本穿的就是睡衣,于心舒將外套脫了直接爬上了床。 站在門口的男人眼神微暗,看著小姑娘爬上了床,他走過去將床頭的夜燈按亮,然后轉(zhuǎn)身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