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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掃到最右邊,抬手指著其中一個男生道:“你,過來。”九千格看到那男生明顯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向老師走來,還沒走兩步,老師大人就發(fā)話了:“去旁邊半個小時的體前屈加橫側(cè)劈。”那男生很不情愿地撇撇嘴,徑自走到一邊,一個橫向劈叉坐到地上,兩腿成一直線,然后身子熟練地外向一邊緊緊貼著腿。九千格張大了嘴。哇靠一個男生身體竟然柔韌成這樣!喬玉哲又指向一個男生:“你,過來。”這男生倒是看不出害怕,在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一個眨眼被踹飛出去,趴在地上直抽搐。九千格:“臥槽!”喬玉哲收回腿,很平靜道:“出去繞cao場跑十圈?!?/br>那男生顫顫巍巍站起來,逃命似的撒丫子往外跑,帶出一陣風(fēng)。九千格:“……”哪里不對?接下來喬玉哲又叫了一名男生,上去就揮了一拳,側(cè)踹橫掃后旋踢,四肢生風(fēng)很霸氣地過了幾招,看得九千格眼花繚亂,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半分鐘之內(nèi),喬玉哲把他收拾得妥妥的,一腳蹬在他胸口,道:“今天熱身不夠,做一百個俯臥撐?!比缓蟮饶悄猩肯氯チ?,撈過旁邊一孩子,也不說話,那孩子就心領(lǐng)神會地一屁股坐在那男生背上。九千格看著這樣都能做俯臥撐,心里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他完全沒想到喬玉哲還有這么兇殘(……)嚴肅的一面,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他眼睜睜看著喬玉哲一個一個過問他的學(xué)生,十分努力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倒霉催的是,剛剛做俯臥撐那孩子甩著一臉臭汗大步流星走了過來,表情不怎么友好,握緊雙拳對著他悶不吭聲。九千格愣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暗叫不妙???!他千萬別是想向我挑戰(zhàn)吧!果然,那男生掄著拳頭就砸了過來,九千格嚇得拿手去擋,不曾想這是個虛招,緊接著,腳上一陣劇痛,他幾乎能聽到“咯吧”一聲,然后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瞬間明白自己被掃倒了,他本能地伸出胳膊支撐身體,哪料到那實木地板簡直石頭一樣堅硬,手肘狠狠砸到地面,讓他大腦有一剎那的空白,然后,很熊地飆淚了……“啊啊啊喬玉哲你的學(xué)生要揍我!”九千格很沒出息地吼。喬玉哲聽到聲音吃了一驚,大步上前把那鬧事兒的學(xué)生掀到一邊,著急地蹲下去看九千格:“你沒事兒吧?”九千格兩眼泛紅,小臉煞白,捂著胳膊很艱難地擠出一個字:“疼……”喬玉哲捋起他的袖子,入目一片刺眼的紅,胳膊肘都磕破皮了。他皺著眉頭把他扶起來說:“先去醫(yī)務(wù)室包扎一下?!?/br>還沒走一步,九千格“嘶”地抽一口氣,身子作勢要倒下去,被喬玉哲拽住,可憐巴巴地說:“腳也疼……”喬玉哲蹲下去看了一眼,“嘖”了一聲,確定已經(jīng)脫臼,便背對著他道:“我背你。”九千格小心地趴上去,環(huán)住他的脖子。這個時候,打人那男生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忙上前道歉:“哎那誰,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是老師新帶的學(xué)生呢,不好意思啊,我也陪你去醫(yī)務(wù)室吧,醫(yī)藥費我包了……”“滾!”開口的是喬玉哲,惡聲惡氣地對他說:“我沒教過你動手之前的規(guī)矩嗎!回去把散打的基本規(guī)則抄寫十遍交給我!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誰準你亂跑了!俯臥撐一百個做完了是吧,那就再做一百個!你們,”環(huán)視剩下的學(xué)生,“給我好好監(jiān)督他做完!如果偷工減料的話,最好別讓我發(fā)現(xiàn)!”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九千格在他背上晃晃悠悠,扭過頭問肇事者:“你叫什么?”男生答道:“祁連?!?/br>九千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丫等著瞧吧!”說著,還很大爺?shù)摹昂摺绷艘宦暋?/br>祁連看著他們走出體育室,過了半天才一臉委屈地喃喃道:“師傅從來都沒那么兇過我……”☆、第八章到了醫(yī)務(wù)室,胳膊肘的傷好處理,難辦的是脫臼的腳踝。倒不是說大夫技術(shù)不行,而是九千格實在受不了,一碰就嗷嗷叫,坐在床上很慫地不給大夫看腳。喬玉哲在旁邊又哄又勸都不奏效,眼看那腳踝愈發(fā)紅腫,無奈只好做到他后面單手箍住他上身,又伸出食指遞到他嘴邊:“咬著吧,忍一下就過去了?!?/br>九千格掙扎著抽出一只胳膊,抵死反抗:“我不!疼死了!”喬玉哲在他耳邊低聲道:“好了,乖一點,再耽誤時間腳就廢了?!?/br>九千格哼哼唧唧,怕得要命,眼睜睜看著大夫面目猙獰地握住自己的腳,用力一掰。咯吧!喬玉哲身子頓時一僵,自己也疼得要死,覺得手指簡直要被生生咬碎了,十指連心啊!你咬就咬吧,反正是我讓你咬的,可你掐我大腿做什么!還掐得那么用力!不知道那里最怕疼了么!九千格,你真的不是來報仇的么!心里欲哭無淚地發(fā)牢sao,可低頭一看九千格紙一般白的臉色,木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倒也多少平衡了一點,著實為他心疼了一把。對一個嬌貴的少爺來說,這簡直就是滿清十大酷刑吧。九千格靠在他肩頭,心如死灰,碎碎念著“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整個人無知無覺,連大夫給他上夾板裹紗布都不知道了。喬玉哲找了別的老師代課,打車送九千格回家,一路上很是內(nèi)疚:“真對不起,是我沒管好學(xué)生,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照顧你。”九千格吸吸鼻子,有氣無力:“算了,也是我不該湊這個熱鬧?!背聊艘粫?,問道,“你平常就這樣教課么?”“是啊。”“沒必要這么狠吧?我要是你學(xué)生一定投訴你體罰?!?/br>喬玉哲撇撇嘴:“他們不算我的學(xué)生,只能說是我的徒弟?!?/br>九千格:“徒弟?”喬玉哲:“嗯,明年五月份會參加本市舉辦的青少年散打比賽,順利的話再向全省全國進軍。十來個徒弟,最后只有三個名額,就應(yīng)該讓他們各憑本事,吃點苦頭。那個祁連,算是其中最有希望的一個了,各項標準都不錯,又肯努力,遇強則強,我很看好他。不過他有點狂妄,總想找人挑戰(zhàn),剛才估計覺得你也是個對手才那么魯莽吧?!?/br>九千格懨懨地“哦”了一句,自認倒霉。喬玉哲看了他一會兒,抬手蹭了蹭他半濕不干的眼角,笑道:“我教過的學(xué)生全都這樣受過傷,有的還把胳膊摔斷過呢,就沒見一個哭成你這樣的。真那么疼?”九千格狠狠瞪他:“就疼!”喬玉哲被瞪得一樂,舉手投降:“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別氣別氣?!?/br>九千格把臉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