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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00:06:46~2019-12-26 15:06: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嘻嘻_、半夏微涼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2 章 明奎慢慢下滑,委頓在地上,他腦海里空白一片,目光呆滯地望著景仲,口中不住乞饒:“王上饒命,末將一時糊涂,不是有意沖撞王后。請陛下恕罪?!?/br> “他剛才用哪只手碰的你?”景仲半低身子,慢悠悠地開口問畫溪。 畫溪不明其意,怔怔地望著景仲,渾身緊繃,雙肩微微顫抖。景仲打起眼簾看向她,低沉開口:“被嚇傻了?” 明明聲音沙啞有些慵懶,卻隱含幾分令人膽顫的泠然。 “沒……沒有?!碑嬒p手緊緊握著,方才被明奎抓過的手背有種莫名的灼熱感。 她沒想到早上還命懸一線的景仲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下地行走,手握利刃如捧雪般輕而易舉。 這個場景讓她想起傳言中殺人如麻的景仲。 小腿肚都忍不住顫抖。 冷靜。 他讓澹臺簡請自己入西殿,說明他暫時不會殺自己。 她指著明奎,說:“右……右……右手?!?/br> 她一向端莊自持,突然變得結(jié)巴。 “右手啊。那可是握劍的手。”景仲笑了,景仲持刀動作十分熟稔,握刀的手穩(wěn)穩(wěn)當當,刀刃貼著明奎脖頸,一寸寸下劃,沿著臂膀停在他右手手腕,鋒利刀芒破開肌膚,鮮血淋漓而下。 明奎想要抽回手,又怕他的劍順勢斬斷他的脖頸,只能咬牙忍受手上劇痛,跪伏于地求饒。那把沉重的長劍,便隨著下沉,劍刃壓進手腕,明奎驚懼之下,痛呼慘叫。 畫溪不敢直視,以帕捂眼,透過薄薄的縐絲看著明奎神情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扭曲。 “王上,末將知罪,請王上饒命。”明奎涕泗橫流,嗚咽開口。 他的一眾部下被擋在西殿外,眼睜睜看著他被景仲挑去手筋,卻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景仲皺眉,看他乞饒的模樣委實沒了興致,握劍的手一松,劍鏗然落地。 “滾吧。”薄唇微啟,冷冷出聲。 “謝王上?!泵骺缑纱笊?,捂著右手傷處屁滾尿流跑了。 “你的劍?!?/br> 景仲暗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明奎又低著頭跑回景仲面前,左手顫抖著撿起劍,然后轉(zhuǎn)身慌不擇路地跑開。左腳差點絆了右腳…… 對峙西殿的部下跟隨他連滾帶爬出了西殿。 烏壓壓一片,步伐混亂。 畫溪身體靠著墻,背心涼透了,可她不覺得冷。縐絲絹子還蒙在眼上,她看著景仲朝她伸手。她不明所以:“王上?” 景仲沉臉,輕咳了聲。 畫溪終于明白過來,忙不迭把手里的帕子遞過去。 景仲以帕抵唇,劇烈地咳嗽起來。等他拿開帕子,絹子染了一大塊殷紅血跡。 “王……王上……”畫溪整個人都慌了,目光驚懼,大喊:“澹臺先生……” 澹臺簡等人已經(jīng)涌過來。 景仲腳下一虛,朝墻沿歪去。畫溪正好被堵在墻角,見他倒來,柔軟的身子迎上,雙臂攬開,將他接住。 景仲借她的攙扶,勉強支著身子,另一手則順著搭在畫溪腰側(cè),無意間觸碰到她纖細的腰線。 真是軟吶,哪怕繃得緊緊的。 “你怎么樣?”澹臺簡等人擁在他們旁邊。 景仲止住咳,用手指揩了揩唇角的血漬:“進去說?!?/br> 他穩(wěn)了穩(wěn)神,方松開畫溪,不緊不慢地把帕子疊好,遞回給她,才緩慢地走回寢殿內(nèi)。 澹臺簡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恭敬地對畫溪道:“王上昏迷許久,有勞王后為他張羅些流食?!?/br> 畫溪知曉,他并非想支使自己干活,而是他們和景仲所談之事她不便知道,有意支開她的。 她也不惱,立馬應(yīng)下,找了桃青去廚房。 * “王上……”進了寢殿,澹臺簡皺眉上前,神情布滿焦灼,向前兩步,緊著問:“你感覺如何?” 景仲躺回了床上,被子虛虛搭著,又恢復(fù)以前的姿勢,眼眸低垂,似累極了。 “怎么這么沉不住氣?現(xiàn)在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要是出什么岔子……”澹臺簡嘆了口氣:“王上不該這么沖動?!?/br> 景仲緩緩抬起手,食指搭在唇前:“噓……” 澹臺簡噤聲,頭一耷拉,微嘆口氣,示意虞碌上前給他診脈。 虞碌在他腕下墊了軟枕,手搭上他的脈搏,眉心聚了散,散了聚,澹臺簡的心跟著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動了根氣?!庇萋档溃骸安贿^王上到底年輕,底子好,前段時間恢復(fù)得不錯,再施一次針,修養(yǎng)一個月便可痊愈。不過,這回務(wù)必不能再隨意動用真氣?!?/br> 澹臺簡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冒出的細汗。 景仲不以為然,略嗯了聲。 看得澹臺簡和虞碌又是一陣皺眉。王上哪里都好,就是性情過于乖戾,做事全憑自己高興,別的什么也不管。 若他是個惜命的,當年也不會一口喝下先王遞給他的毒酒。 * 畫溪端著米粥回來時,澹臺簡等人剛好離去。 屋里只有景仲,他剛才的狠戾好似曇花一現(xiàn),此時他臉色又跟早上的一般蒼白,整個人虛弱得不像話。如果不是揣在兜里的帕子上還有他的血腥味兒,她幾乎快以為景仲嚇退明奎是做夢一般。 不知怎么回事,她想起太后臨終前的情形,那時太后病得不成樣子,纏綿病榻數(shù)月,有一天突然好轉(zhuǎn),用了膳還去園子里逛了逛。她都以為太后會大好,沒想到第二天她徹底醒不來,第三天夜里就歿了。 景仲會不會也是回光返照? “王上,粥好了。”畫溪朝他走過去,最后停在據(jù)他幾步之外的桌子旁,望著他的臉,低聲說道。 兩人之間的距離隔了兩臂,畫溪想,就算他突然動怒應(yīng)該也不能一把擰了她的脖子。 景仲嗯了聲,朝她看過來。 畫溪抿了抿唇,避開他的視線,雙手捧著粥遞過去。 景仲低頭把玩一把木色的魯班鎖,沒動。 畫溪納悶,他是要自己喂他嗎?也是,千金之軀哪用得著自己動手飲食。她硬著頭皮端粥坐到床沿,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湊到他唇邊。 相距不過支持,連他的呼吸都能聽見。景仲繼續(xù)把玩著手中的魯班鎖,仍舊沒動。 畫溪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又輕喊了聲:“王上?” “聽說,你不是大邯公主,而是一個宮女?”景仲眼睛微微瞇了瞇,目光有些陰鷙地看向她。 畫溪手抖了下,擱下粥碗,跪在床邊,額頭抵住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