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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暴君和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青絲梳成高高的云髻,僅簪了支琉璃翡翠步搖,絲毫沒有搶去華貴衣服的半點風采。甄皇后體態(tài)纖細合度,面如桃色,一雙桃花眼,細長有神,同景仲見了禮,目光落到畫溪身上。

    四目相交的剎那,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

    甄皇后看了她一眼,低下頭默想了瞬,似想起什么似的,眼神一亮,再度抬頭望向畫溪,將她上下打量,極力分辨什么。

    畫溪也覺得甄皇后看上去很眼熟,腦海中隱約浮起一道人影,但很快她晃了晃小腦袋,否認自己的想法。

    那個人……早已死了,她親眼看到那些太監(jiān)把她的尸首拖出去的。

    大雪紛飛,草席裹身。

    她垂頭,勒令自己不許再胡思亂想。眼底卻忍不住起了漣漪,眸子里氤起一片霧氣。

    “想什么?”身側(cè)景仲忽然壓低聲音悠悠開口。

    收回思緒,畫溪微微側(cè)身,問他:“王上剛才說什么?”

    景仲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側(cè)過臉,對著她碗里的湯挑了挑眉:“再不喝湯就涼了?!?/br>
    “哦?!碑嬒牟辉谘傻財嚵藬嚧芍牙锏臏f:“好像有點咸,我喝不大慣?!?/br>
    誰知道這男人面不改色地從她面前把湯接了過來,舉止優(yōu)雅無比,長手拾起金色的細長瓷勺,低首嘗了一口。

    “王上……”底下還有那么多人呢。畫溪看到景仲喝了她不想喝的湯,表情有些不自然。

    景仲掀起眼皮,看到女人嬌媚不自在的模樣,高深莫測地笑道:“是挺咸的?!?/br>
    又把湯盅遞了回去。

    畫溪低眸掃了一眼,湯盅里一片奶白,飄出陣陣奶香——分明是甜糯的糖水,她剛才信口胡扯,被景仲識破了。

    “不僅蠢,還是個小騙子?!本爸倏桃鈮旱吐暰€,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說。

    別以為他不知道,肯定又在想她那爬墻來找她的情郎。

    畫溪自知理虧,只當沒聽見,頂著緋紅的臉低頭喝湯。

    *

    底下坐著的明羅目睹了上首發(fā)生的一切,驚得筷子都差點沒握住。

    表哥剛才在跟那個女人調(diào)情?她恨不得立馬揉揉眼,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景仲這個人異于常人,別人碰過的東西,打死他都不會去碰一下。所以他剛才跟女人搶湯喝,看得她氣血都快翻涌起來了。

    他怎么會對那個大邯女人這么親熱?

    她恨得銀牙咬碎,卻又不能當場發(fā)作,只能恨恨捏緊手中的筷子,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下去。

    *

    用過午膳,先安排趙夏典和甄皇后歇息午休,下午就兩國相交之事還需再議事。

    畫溪早就安排好了,讓他們?nèi)胱|殿。

    方便探視看望,再加上東殿近景仲所居的西殿,有什么事情跑起來也快些。

    景仲和畫溪親自送他們?nèi)|殿。

    路上趙夏典和景仲款款而談,她和甄皇后隨在身后,偶爾搭一兩句話,并不深談。

    甄皇后聲音略有些沙啞,許是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說話不緊不慢,有一種淡雅從容的氣度。倒和記憶中那個人的樣子不大一樣。

    說來,她離宮那年,畫溪才十歲。年紀小,又已過了五六年,連那人的模樣都記不大清了。

    心口又是微微一疼。

    把人送去東殿,景仲和畫溪就都回西殿去了。

    烏云珠送了藥來,景仲服下藥,藥勁上來,需要休息。畫溪服侍他休息,一面解他的衣裳,一面想起心中的疑惑,有點心不在焉,幾次想打聽甄皇后的事,又欲言又止。

    “你有話對孤說?”

    “我……”畫溪解他衣襟帶子的手頓了下,才問:“王上對安良國君的事情清楚嗎?”

    呵,剛走了個爬墻來找她的將軍,現(xiàn)在竟然敢來問他別的男人的事情。

    景仲氣得笑了下,抬起頭,認真嚴肅地對她說:“王后,你野心有點大。”

    “???”畫溪不太確定地指著自己問:“我嗎?”

    景仲說她蠢、膽子小、騙人,她都認了,野心大是怎么回事。

    景仲挑眉:“做著柔丹的王后,打聽安良國君。嘖嘖?!?/br>
    “不是不是……”畫溪急忙解釋。

    內(nèi)殿里光線晦澀,站在她面前的畫溪露在外面的脖子晶瑩如雪。景仲目光盯著看了會兒,沒忍住,把人拉著往懷里一扯,小姑娘就軟乎乎地坐到了他腿上。景仲忽湊過去,一口咬在她耳根下的脖子上。

    他唇齒冰涼,剛觸到畫溪的肌膚,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唔”一聲喊了出來,下意識跳起來要跑。景仲的大手,扣住她細如柳枝的蠻腰,讓她無法逃離。

    畫溪想起傳聞里,景仲生啖人rou渴飲人血的事情,毫不意外他會把自己的血管咬破,吸凈她的血,留下一具干巴巴的空殼子。

    她嚇得嗓子里嗚嗚咽咽。

    景仲啃了脖子還不算,唇畔沿著玉頸,流連至耳廓,聲音陰沉:“這是對你的懲罰?!?/br>
    畫溪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眼睛里滿是委屈,又有些驚恐。

    脫離景仲的魔爪,畫溪從他身上起來,扯了扯坐得皺巴巴的裙子,委屈巴巴地說:“不是王上想的那樣,我是想問甄皇后,她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br>
    景仲懶懶地躺回床上,神色間有點疲憊,合著雙目,朝畫溪招了招手。

    畫溪知道他的意思,猶豫了下。兩人同床共枕也不是這一朝一夕的事,她倒不是為這害羞;只是他性格陰晴不定,十分古怪,她摸不準等會兒是不是還要被咬。

    僅僅是一瞬間,畫溪還是脫了外衫,從床腳爬進里面,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進去。

    景仲閉著眼把人往懷里一勾,姑娘香香的軟軟的,摟在懷里比湯婆子暖和。

    也就這點好處了。

    除了這,就知道搞出一大堆故人惹他生氣。

    景仲的手摟著她,忽的想起剛才掐著她的腰時,手上的感覺。

    大手順著她的側(cè)身往下滑,落在凹陷的腰側(cè),掐了掐,攏了攏。

    瘦秧子,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跟這人置什么氣,他手上稍稍用力,她的腰就能折了。

    畫溪整個人都能緊繃著,腳尖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景仲蛇一樣冰涼的手折斷他的腰肢。

    她不敢動,蹙著眉,任由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時間過了許久,久到畫溪以為他睡著了,景仲忽然又開口:“甄皇后,全名甄珠。四年前趙夏典到大邯,把她帶回安良國。據(jù)說是鞏城守備家的長女,內(nèi)情無人去考究。不過因為是外族人,據(jù)說安良貴族世家反對的聲音不少?!?/br>
    鞏城啊,離京好幾千里,又怎么會是她呢?

    畫溪眼瞼輕垂著,默默嘆了聲,沒再說話了。

    *

    “柔丹不比安良,這里冷,下午你在殿里歇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