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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暴君和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中的忐忑,深深吸了口氣,說:“下午天又陰了,我怕又要下雪,就早睡了?!?/br>
    聲音懨懨的,有些沒精神。

    說著,她站起身:“我這就讓桃青遞熱水來給你梳洗?!?/br>
    剛站到地上,就覺得頭暈乎乎的。

    腳下也虛浮無力,腦子沉沉,彎腰勾了好幾次鞋,都沒撿到。

    忽的觸及到一只冰冷的手,順著手往上看,對上景仲的雙眸。

    “怎么失魂落魄的?”景仲蹙眉:“有人欺負你?”

    畫溪一怔,忙說:“沒有,許是下午在園子里吹了風,頭暈乎乎的?!?/br>
    景仲松開她的鞋,“哦”了聲,伸手把人摟進懷里。

    畫溪訝然,手支在身前,抵觸景仲的觸碰。

    “這么脆弱啊,風都能吹倒?”景仲語氣淡淡地說道。

    畫溪微怔,她慢慢地眨了下眼睛,緩緩垂下眼簾,盯著自己沒穿鞋子的腳尖,溫聲說:“我小時候沒調養(yǎng)好,身子一直不好。沒、沒什么大礙。我這就去給你打水?!?/br>
    她忙低下頭撿起鞋子,胡亂套在腳上,小跑著跑了出去。

    很快,她就打了盆水進來,經過殿外走廊的時候,吹了一陣風。

    陰嗖嗖的。

    她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繪著仕女圖的燈籠在風中搖啊擺啊。

    仿佛還能看到那些女子身前婀娜多姿的模樣。

    她飛快地垂下頭,不敢再看了。

    多看一眼,就覺得陰惻惻的。

    她在門口盤旋了片刻。

    再可怕,也要面對啊。

    她咬了咬牙,端著水走了進去。

    她擰了帕子,一點點擦拭他的臉。景仲的眼睛就定在她臉上。

    畫溪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把頭轉了過去,眉角強擠出笑意:“王上,今晚上要涂花露嗎?”

    景仲想起她柔軟的小手,低頭掃了一眼,淡淡問:“你手摸的什么?”

    “?。俊碑嬒皖^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問:“王上問這個做什么?”

    景仲伸出手:“我也要抹?!?/br>
    服侍了他這么久的五姑娘,也該善待善待啊。

    這個臭變態(tài),怎么一出一出的?

    畫溪不跟他背著來,她就點了點頭,馬上翻箱倒柜找她涂在手上的脂膏。

    給景仲涂這些東西也不是頭一回了,畫溪輕車熟路,摳了一小塊,在他手背上化開,一點一點,仔細涂抹著。

    她涂得很仔細,輕柔的手兒慢慢摸著,在他手上一寸寸化開,低頭認真瞅著的模樣看上去柔和而又靜美。

    景仲勾著唇,眼梢?guī)е粗?/br>
    “好了?!碑嬒仙仙w,把東西放回小匣子里。

    景仲對著燈光自顧自欣賞了片刻,問:“涂了這個就能跟你的手一樣柔軟嗎?”

    畫溪偏著腦袋,想了下,認真地回答:“應該不會吧。”

    她認真地跟她分析:“我的手上刺繡留下的繭,這么久都沒化開呢。王上手上都是練武留的疤,不好去呢。”

    “孤沒覺得你手上有繭。”景仲說道。

    畫溪張開五指,一板一眼地說:“有啊,你看這兒……”

    話未說完,對上景仲壞笑著的臉。

    忽然想到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那大鐵錘那么糙,能感覺到才有鬼呢。

    畫溪鼓起雪白柔軟的兩腮,郁悶。

    景仲瞧著她發(fā)悶氣的樣子真可愛,故意逗她:“許是孤沒認真感受,要不孤再仔細感受感受。”

    “不了、不了?!碑嬒Σ仄鹚蓱z的酸軟的小手手:“縱欲對身子不好?!?/br>
    “沒事兒啊,孤現在可精神了。來來來,快給孤更衣?!?/br>
    畫溪急忙向后退了兩步,手背在后面,提防地看著景仲,小聲乞饒:“王上,我手腕還疼著呢。”

    都快酸斷了。

    景仲恍然,這蠢東西腰肢柔軟,身子骨不好,手腕也柔弱不堪。

    恰似春風拂弱柳。

    呵。

    “阿嚏?!碑嬒ぷ友垡话W癢,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最近天氣暖和了,殿里的地火龍沒之前那么足。畫溪去了兩層衣衫,昨夜鬧了大半夜沒休息好,今天又被宮檐下的那幾盞燈嚇得不輕。

    本就柔弱的身子骨,一下子就不堪了,染了風寒。

    她抬起袖子捂了捂口鼻。

    景仲朝她招了招手。

    畫溪猶豫不敢上前。

    景仲說:“不用你手?!?/br>
    畫溪這才緩緩走了過去。

    景仲拉著她往腿上一坐,畫溪如坐針氈,低下眸子看向他。

    景仲長得真好看,臉龐俊美無雙,眉宇英氣。

    往這兒一站,半邊臉浴在燈光下,暖意融融,就是最勾人心魂的模樣;另半張臉隱匿于昏暗之中,被陰影籠罩著,又平添幾分神秘的陰鷙。

    他好的時候只讓人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

    可那只是蒙在猛獸面上的一層輕紗,輕紗終究只是輕紗,終有被掀開的那一刻。

    她不該被他偶然的良善欺騙,而忘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景仲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掌心有些微熱。

    他問:“發(fā)燒了?”

    “不會吧?”畫溪也抬手,自己摸了下。

    掌心是涼的,摸不出來什么。

    景仲額頭湊過去,抵在她額間,溫熱的呼吸就那么噴在她臉上。

    迫得她呼吸一窒,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是發(fā)燒了?!本爸倏隙ㄕf:“喊虞碌來給你看看?!?/br>
    “不用?!碑嬒舸敉骸耙呀涍@么晚了,突然傳虞碌先生,宮里又得慌一陣了。我不嚴重,窩在被子里發(fā)發(fā)汗,明兒就好了?!?/br>
    景仲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彎腰打橫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畫溪勾著他的脖子,耳朵貼在他頸邊,聽到他有力的脈搏,她嘴一禿嚕,沒忍住,問:“王上以前對那五位姑娘也這么好嗎?”

    “嗯?”景仲偏過頭。

    畫溪自覺失言,臉色白了下。

    景仲唇角緩緩勾起,慢悠悠地說:“好啊,它們可是孤的心肝寶貝,能不好么?”

    畫溪一怔。

    景仲把人扔到床上,被子全堆在她身上。

    “可以了,太重了。”畫溪被裹得只剩雙眼睛在外面,圓溜溜地轉著:“王上,我喘不過來氣。”

    “喘不過來孤給你渡氣。”景仲揉了揉她發(fā)頂。

    畫溪嚇得一下子閉緊了嘴巴。

    不敢再說什么了。

    閉著閉著,沒多久就睡著了,景仲什么時候上床的她都不知道。

    景仲堆了好幾床被子在她身上,畫溪到半夜就熱醒了。

    腳無意識地把被子踢開。

    景仲仰面躺在床上,手枕在頭下。感受到身旁的人一動,側頭一看,蠢東西翻了個身,把被子踢開了一腳,寬大的褲管順著腿滑下,堆到了膝蓋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