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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感謝在2020-06-08 00:38:22~2020-06-09 23:58: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1740191 3個;九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每天都要嗨皮呀ww 4瓶;蔚藍之歌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82 章 ——————第八十二章———————— 畫溪腳趾頭蜷了又松, 松了又蜷。 “我……”她緩緩眨了眨眼睛,呼吸放得又輕又緩:“我沒想什么呀?!?/br> 耳畔是姑娘的呢喃軟語,懷里摟著的是溫香軟玉。 嘖,景仲悵然若失, 勾了一縷她的發(fā)梢在鼻尖嗅了嗅, 他道:“李蠻蠻, 不許勾引我?!?/br> 畫溪紅了臉,輕推了推身邊的人, 無語呢喃:“我才沒有?!?/br> * 藥連喝了七天。 那日他們正在龜竹。 龜竹郡的郡守乃是舊龜竹國貴族, 乃舊時國君部下。他對龜竹忠心耿耿,龜竹滅后,他幾欲殉國。屬下攔住他,以小公主為由, 勸他惜命。 他當(dāng)真惜命, 蟄伏多年, 最終等來景仲登基。 這個流有龜竹血脈的王上讓他做了龜竹郡守。 時隔多年,再度迎來舊主血脈,老郡守未語淚先流。 畫溪坐在屋里, 聽著外面的喧囂。 伶人吹吹打打, 龜竹舊貴族笑鬧不止, 時而夾雜著兩聲啼哭,莫不哀先王先公主。隔著窗欞傳來,更顯得周圍死寂一片。 寢殿內(nèi)陳設(shè)很簡單,并未因景仲的到來而大肆鋪張。龜竹經(jīng)歷滅國之災(zāi),郡守府乃是當(dāng)初王宮所在。 新抹的墻,地上鋪著的絨毯,一應(yīng)物什洗得干凈整潔。便彰顯著龜竹郡守對景仲最大的誠意。 “這兒是公主居住過的舊地, 當(dāng)年王上登基后,賜劉大人郡守之位,便再未過問龜竹政事。”陳嬤嬤替她除去簪飾,嘆了口氣說:“近些年王上四處征戰(zhàn),柔丹版圖擴了不少,但他始終……像是將龜竹遺忘了一般?!?/br> 畫溪默然。 每個人心里都有別人不能觸碰的隱秘之地。 景仲的便是先龜竹公主。 “王上好不容易來龜竹一趟,郡守必不會輕易放人?!标悑邒叩溃骸肮媚锵刃伞!?/br> 畫溪想到今日郡守在城門迎接景仲,人還未上前,淚先淌了滿襟。 陳嬤嬤轉(zhuǎn)而吩咐婢女準(zhǔn)備洗漱之物,畫溪道:“嬤嬤先將醒酒湯溫上,他們飲宴,必少不了喝酒?!?/br> 陳嬤嬤很是高興,歡天喜地準(zhǔn)備醒酒湯去了。 畫溪梳洗完,坐在榻上,捧了本書,邊看邊等景仲。 沒多久,瞌睡來了,頭不住地點。 她正要開口喚人問什么時辰了,外頭聲音驟然響起,一陣涼風(fēng)吹入,燭光搖曳。 “王上?!遍T外侍女向他行禮。 回答她們的只有男子一連串腳步聲。 門被推開,畫溪看到有一道人影立在門前,陰影交錯,他如凜冽的風(fēng),疾步過來,似要帶走屋里的光。 “你回來啦?”畫溪就要拉開被子,起來服侍他梳洗。 景仲一手摁著她的被角,將她壓著,不許她動:“你病了?” “???”畫溪愣了下,搖頭:“沒、沒有啊。” “那聲音怎么怪怪的?”景仲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溫度正常。 畫溪臉色僵了一瞬,表情都凝在臉上了。那不是害風(fēng)寒了,是她怕啊! 周遭安靜極了,畫溪聽到外面絲竹之聲仍不絕于耳,感受到景仲的目光將她臉上每一寸肌膚掃了一遍。 他看了她許久,看得她本就虛著的心越發(fā)忐忑。 不是頭一回有這種感覺,洞房花燭夜時,她比今天還更忐忑。 只是如今,那忐忑里又夾雜了幾絲若有似無的期待和歡喜。 一分都作十分。 “王上,溫水已經(jīng)備好了?!毙液么藭r陳嬤嬤端了溫水進來服侍他洗臉,她聽到景仲淡淡“嗯”了聲,松開壓著她的被子,道:“睡吧?!?/br> 外面的宴席散了,絲竹聲一點一點淹沒到夜色里,徹底沒了聲響,周圍變得悄無聲息。 隨著侍女輕柔的腳步聲退去,她看到景仲的腳朝她邁來。 陰影覆下,未幾,景仲已經(jīng)坐在榻邊。 今日他興致不高,畫溪知道。龜竹郡守定然說了許多他不想聽又不得不聽的話。 “王上累嗎?”畫溪起身,坐在景仲身邊,抬手按了按她的太陽xue。 景仲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道:“睡吧。” 他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平躺在畫溪身旁。 畫溪擁著被子,手捏了捏軟乎乎的被套,側(cè)過身子,借著月光看景仲的輪廓。 “看什么?”景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畫溪抬眼,他盯著她。 “……”她一愣,正想著怎么回答,他低低開口:“在想用什么話安慰我?” 畫溪輕輕眨了眨眼睛。 身邊人又道:“大可不必?!?/br> “你醉了么?”畫溪訕訕。 景仲一臂攬過她,將人箍在懷中,因用了些氣力,她呼了聲。 “你覺得我到了母親故地,會很感傷,是不是?” 畫溪靠在他肩上,柔軟的頭發(fā)鋪散開來,她聲音嬌柔,輕聲說:“我知道王上不需要蠻蠻的安慰?!?/br> 聲音輕柔軟糯。 景仲怔了下。 畫溪手搭在他的胸前,環(huán)住他:“蠻蠻和王上一樣,從小沒有得到過來自父母的溫暖。知道那種感受,最好的安慰就是陪著你。王上,我在呢。以后我都在。我們就是彼此的親人,以后再也不孤單。” 親人? 這個看似平常的詞在景仲心中掀起一陣微弱的漣漪。他對這個詞有些陌生。 從小到大,沒有人抱著他跟他說過類似的話。在柔丹王宮,他幾乎沒有存在感。景陽對他厭惡至極,只因他母親太過桀驁,不肯學(xué)做別的女子一般柔軟地應(yīng)承他。 他的母親愛他,但亡國之女在新朝為妃,各方都盯著她,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自己能平安活下來,已經(jīng)是她百般斡旋的勝果。 她心里藏著國仇家恨,藏著隱忍,藏著算計,能分給他的少之又少。 柔軟溫暖的女子在他懷里,仰著頭說出這番話,他一時只覺得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 景仲低頭,在畫溪額間輕輕一吻,略帶酒氣的氣息猛然間竄進她的鼻翼。 畫溪輕輕顫了顫,又莫名其妙想到了別的東西。 “起初經(jīng)歷這事,女子會有些疼,但不嚴重,牙一咬,眼一閉,忍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