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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暴君和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

    嗆得她眼淚鼻涕直流。

    溫青大笑道:“公主好酒量,兄弟們,來,給公主滿上。”

    龍洢云涕泗橫流,直搖著頭拒絕。

    溫青幾人卻不管,王上走的時候吩咐過他們,一定得把這位公主“伺候”好了。到最后,他們直接按著龍洢云,將酒灌進她嘴里。

    她醉得不成樣子,頭發(fā)披散,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皇后心痛不忍,想上前替她解圍,卻見皇帝一個眼風(fēng)掃了過來。

    她也不敢上前了,只將心在嗓子眼里懸著。

    國強大時,公主便是最尊貴的人;

    國弱小時,君王尚難自保,更何況公主乎?

    那一夜龍洢云不知被灌了多少酒,那幾個柔丹漢子就跟瘋了一樣灌她吃酒,滿廳大邯人竟無一人敢站出來阻攔。

    直到最后,她披頭跣足,醉瘋于眾人面前。

    *

    過了幾日,畫溪就聽說龍洢云離京而去的消息。

    也知道了她那日受辱于群臣之前的事。堂堂一國公主,受如此奇恥大辱,她在京城還怎么待得下去。

    又因那夜她醉酒,說了許多該說不該說的話。

    流傳于百姓之間。

    其中便有她當(dāng)年不愿遠嫁柔丹,將自己的貼身婢女送上和親的車馬一事。

    那些真真假假的事,令人議論紛紛。

    畫溪沒問景仲那夜的事,但她知道,溫青他們只聽景仲的命令,沒有他發(fā)話,他們不會如此逾矩。

    倒是景仲主動提起,他輕飄飄道:“還沒要她的命,就嚇得跑了?!?/br>
    畫溪目光略復(fù)雜地望了景仲一眼,手挽著他的臂膀,頭靠在他肩上,心里生出一股子歡喜。

    “你是在為我做主嗎?”

    “若非她,你我也不會相識?!本爸佥p飄飄嗤笑了一聲,口氣隨意:“是以留她一命?!?/br>
    “不過,你當(dāng)年受的委屈,我總要為你討一個公道?!?/br>
    “那些委屈……”畫溪聲音低低,帶著嬌嗔,心里莫名歡喜:“如果那些委屈是為了遇見你而受的,我受之如飴。”

    景仲握著她的手,在她緋紅的指尖上輕啄了下:“往后有我在,必不再讓你受委屈?!?/br>
    畫溪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低眉頷首,輕輕點了下頭。

    ☆、第 97 章

    雪霽天青。

    瓦藍瓦藍的天空里, 一絲云也沒有,清澈明朗至極。

    平坦開闊的草原之上,荒草離離。

    枯黃、無垠。

    空氣中散發(fā)著泥土和枯草的芬芳,草上還臥著未化盡的雪粒, 在日光下, 顯得煜煜生輝。

    端莊肅穆的王后儀仗逶迤千里。

    這里是赤舜與柔丹的交際處。

    遠遠的, 傳來馬蹄踏過草原的聲音,聲囂震天。

    “王上到了, 娘娘?!眱?nèi)侍歡喜著跑到畫溪的駕輿前通報道。

    畫溪聞聲而喜, 在桃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遠處起伏的山巒,有著柔和的曲線,雪風(fēng)吹過,吹來牧羊人的歌聲。

    這是柔丹對赤舜的最后一戰(zhàn)。

    這兩年間, 景仲南征北戰(zhàn), 戰(zhàn)赤舜, 平北方。

    終于結(jié)束漠北多年四分五裂的狀況,列國去國成郡。

    如今的北方,沒了戰(zhàn)亂, 沒了殺伐。

    只有一個柔丹國。

    景仲立法、修建水事、鼓勵農(nóng)耕。百姓有事可做, 有地可耕, 有黍米可食,終于不用終日為糧食、女人大打出手。

    他們過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

    而結(jié)束這一戰(zhàn),景仲也不必再四處征戰(zhàn)。

    他們不用再分離。

    這四五年來,他們聚少離多。

    他不在征戰(zhàn),就在前往征戰(zhàn)的路上。

    畫溪頗多微詞。

    ……

    景仲做這君王也做煩了。

    他肩膀上擔(dān)著柔丹萬萬人的身家性命,要為百姓的生存發(fā)展圖謀。他累得嘔心瀝血,就連放松下來和畫溪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極少。

    每日早早就去朝堂之上, 折子批完回到寢殿,她又早早就睡了。

    好幾次他想傳位給太子,卸任不干。

    隨即想到,他忙得跟一頭騾子似的,抱著皇后互述衷腸的機會都少之又少,哪來的太子?

    更要命的是,朝堂上那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朝臣還三天兩頭上奏說皇室子嗣凋敝,話里話外有要他封妃的意思。

    這日天還沒亮透,景仲起床早朝,屁股剛挨著冰冷的龍椅,禮部侍郎便上前行禮上奏。他面帶凜然,開始勸勉皇帝,說帝后成親已經(jīng)五年,皇后仍無所處,以至于皇室一個子嗣都沒有。這樣是極危險的,沒有皇儲,皇室根基就不穩(wěn),根基不穩(wěn),國家就容易生亂。若是皇后生不出孩子,不若早些開后宮,納后妃,云云……

    禮部侍郎大義凜然,面色肅穆。

    往日景仲面對催生的折子一向?qū)捜荩袢?,他冷冷地看向禮部侍郎,問:“這幾年孤都做了些什么?”

    禮部侍郎如實道:“戰(zhàn)赤舜,平北方。”

    “你還知道!”景仲氣得將桌案上的東西一股腦擲了下去:“孤南征北戰(zhàn),與皇后聚少離多,太子從何而來?如是這般,有了太子,你負責(zé)?”

    禮部侍郎嚇得五體投地,磕頭乞饒。

    澹臺簡等人紛紛為他求情。

    景仲罵罵咧咧,拂袖而去。

    當(dāng)天的早朝,在朝臣的驚慌失措中結(jié)束。

    景仲上位數(shù)十載,何時如此動怒過?

    眾臣遂知,皇后才是君王不可觸碰的逆鱗。催生沒關(guān)系,不能說皇后壞話。

    景仲借故,十幾日罷朝不出。

    也無人敢勸。

    層層香紗軟帳內(nèi),將清晨的光輝統(tǒng)統(tǒng)擋在了外頭。

    帳內(nèi)幽暗,女子側(cè)身躺在云錦軟被中,露出雪白瘦削的肩膀,隨著她淺淡的呼吸起起伏伏。

    男子從身后擁著她,手握著女子柔軟的肌膚,睡得正酣。

    畫溪先醒,動了動身子,看到帳外漏進來的光,便知時光已經(jīng)不早。

    身后的人還伏在她頸窩里,溫?zé)岬暮粑鼮⒃谒砩稀?/br>
    她羽睫輕顫,緩緩眨了眨眼,倒吸了口氣,終于鼓起勇氣將人推醒。

    “起來?!碑嬒獡苤酢醯谋穷^:“上朝了。”

    景仲睡意正沉,陡然被吵醒,迷迷糊糊親吻著她的眼皮,聲音嘟嘟囔囔:“不去,讓那群老頭子慢慢去爭去吵。”

    “都十多天了?!碑嬒列Γ骸霸俨蝗?nbsp;,澹臺先生他們要急瘋了?!?/br>
    “李蠻蠻?!本爸偻蝗粐烂C地喊了她一聲。

    “嗯?”畫溪擁著被子,小心翼翼地遮擋著肌膚,轉(zhuǎn)過身,藕白的臂環(huán)著他勁瘦的身子:“怎么啦?”

    一股火燒起來,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快化成灰了。

    景仲忍著火意,手中加大力度,將人扯到身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