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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昊元,夜景弦心中一怒,夜昊元的野心藏也藏不住,可是皇上寵他,由著他折騰,他與夜寧宣同年,去年便該出宮建府,太子一黨多次上奏均沒有結(jié)果,而夜昊元母親楚貴妃一黨卻是想盡辦法把夜昊元留在宮中,隨時準(zhǔn)備反擊,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來是樂見其成。而五皇子夜容覓......“三皇兄?”夜嵐啟拽了下夜景弦的衣袖。夜景弦回過神,眼露疑惑。“父皇叫你呢?!币箥箚⑿÷暩嬖V他。夜景弦向皇上看去,果真那幾個人都看著他呢,夜景弦微微尷尬,拱手低頭,“父皇恕罪,兒臣有些不適......”憲洪帝并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反而關(guān)心的問了問:“你的傷勢可好些了?”“托父皇洪福,已經(jīng)好多了?!币咕跋衣曇舢吂М吘矗瑓s拒人于千里。憲洪帝當(dāng)然感覺不到夜景弦的變化,他隨意問了這一句,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施了大恩,見夜景弦也沒什么事,就轉(zhuǎn)身帶著夜昊元一起向?qū)m里走去。夜景弦在他們轉(zhuǎn)過身的一刻冷冷一笑,現(xiàn)在,他不需要那些施舍了。皇上回宮,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告天祭祖,論功賞罰,等等諸事,在他想起夜景弦遇刺一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日后。夜景弦不急,他知道有人目的沒有達到,但也不會放棄這次絕好的機會,畢竟中運營總兵這個位置,可是個好差事。“殿下,皇上宣您去紫宸殿?!庇「σ咕跋艺f。“知道了。”夜景弦回道,自他受傷過后,仿佛變了個人,整個宜和宮都籠罩在一種沉悶的氛圍中,每個人各司其職,不敢多說一句話。夜景弦整理了下衣服,就向紫宸殿走去,他到的時候,夜嵐啟已經(jīng)站在那兒了,他還看到另外一個人,夜寧宣。“兒臣見過父皇?!币咕跋夜蛳逻殿^。“平身吧?!睉椇榈坶]著眼睛,沉聲說。“謝父皇?!?/br>三人并排站在那里,等著憲洪帝發(fā)話,憲洪帝沉默良久,終于睜開眼,他目光掃視三人,最后停在夜景弦身上,說:“弦兒,你說說那日的情況吧。”夜景弦心中一凜,他根本就不記得那一日的情況!稍稍思考一下,他跪倒在地,“回父皇,兒臣那日墜身下馬,碰了頭,對那日的事記得不太真切?!?/br>憲洪帝目光銳利,落在他身上,似乎在探求他說話的真假,夜景弦不為所動,憲洪帝看了一會兒,把目光轉(zhuǎn)向夜嵐啟,“啟兒,你說吧?!?/br>“是?!币箥箚⒈Я艘幌氯L聲繪色的說:“那日我與三皇兄一起去追兔子,兔子跑的太快了,我們緊追著不放,可是侍衛(wèi)的馬不及我們,被我們落下了好遠,等兔子不見影兒的時候,身邊就剩我們兩人了。”憲洪帝以為就是這樣遇刺的,若真如此,他幾乎是查不出是誰做的,他看了一眼夜景弦,他還跪在地上,“弦兒先起來吧。”“謝父皇?!币咕跋艺酒饋?,以前就這樣,他總要先給他些顏色看看,再給他點甜頭,讓他心存感激,可現(xiàn)在他不會了,他不必對他的施舍感恩戴德。“我與三皇兄等了好長時間,”夜嵐啟接著說,“也沒見侍衛(wèi)跟上來,然后我們就一點點往回走,走了一半,正好遇見了大皇兄。”“嗯?宣兒?”憲洪帝面露疑惑,對這個相遇持懷疑態(tài)度。夜嵐啟點頭,“是啊,大皇兄正追趕一只麋鹿,我看了喜歡,皇兄就讓給我了,我怕它跑了,就趕緊追過去,三皇兄怕我自己有危險,便隨我一起了,誰知......還真遇了危險?!币箥箚⒌拖骂^,因為自己讓夜景弦受傷而內(nèi)疚。“宣兒,是這樣嗎?”憲洪帝問。“回父皇,正是如此?!?/br>憲洪帝猛然拍了下桌子,“啟兒身邊沒有護衛(wèi),你為何不讓侍衛(wèi)跟著啟兒!”夜寧宣嚇的跪下,“這......”夜景弦連忙跪倒,“父皇息怒,是兒臣的錯,兒臣見皇兄身邊只有幾個護衛(wèi),就沒讓皇兄派人,弦兒自小也學(xué)了幾個招式,自以為能保護皇弟,卻不想,還是中了埋伏,請父皇責(zé)罰?!?/br>憲洪帝對于夜景弦挺身而出擔(dān)下責(zé)任很是滿意,當(dāng)他聽到夜嵐啟是因為搶了夜寧宣的鹿就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真實情況,敢如此明目張膽,在皇上秋狩時做手腳,憲洪帝一想就知道是夜昊元,他一直對夜寧宣抱有敵意,對他下手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沒傷到夜寧宣,卻傷了夜景弦,可能也是他意料之外的。憲洪帝輕咳兩聲,“都起來吧,這件事朕會查清楚的,你們先下去吧?!?/br>夜景弦知道,他所謂的查清楚,其實只是一種說辭罷了,等過了段時間,大家把這件事情忘掉了,也就不了了之,憲洪帝對夜昊元的寵愛,夜景弦看在眼里,即使他犯了更大的錯,憲洪帝都會原諒他。不過,有一件事他可以放心了,就是蘭迦,既然憲洪帝知道了是夜昊元做的一切,那就不是蘭迦的力量所能管的了的,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不出所料,晚上,憲洪帝就宣了夜昊元,兩人在里面說了什么沒人知道,可是夜昊元出來的時候垂頭喪氣,似乎受了頓訓(xùn)斥,對人都沒個好臉色,不久,憲洪帝就下旨放了蘭迦,并且不追究他的失職,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提起此事。“三殿下,喝悶酒也不必選個這么高的地方啊。”一個聲音調(diào)侃著出現(xiàn)在身邊。夜景弦回過身,看見一人......蘭迦?其實蘭迦一點也不想來找夜景弦,因為以前每次見到夜景弦,他都是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頭,招呼也不打一聲,可是蘭翼文聽說了是夜景弦?guī)吞m迦脫了險,才逼著蘭迦來與夜景弦道謝。蘭迦硬著頭皮進了宜和宮,就看見了一副絕對想不到的景象,只見夜景弦獨自一人拎著酒瓶坐在屋頂上,面朝南方,眼神哀傷,仿佛那里有著他很熟悉卻求而不得的東西一樣,蘭迦悄無聲息的跳上屋頂,手搭涼棚往南邊看了看,什么都沒有,只有黑色的夜空,和幾點繁星。這一刻,蘭迦忽然不覺得夜景弦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夜景弦一笑,“你不必巡邏?”蘭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人也會對他笑,他以為還會是以前那樣橫眉冷對呢。蘭迦坐到夜景弦身旁,“已經(jīng)巡了一圈,想到我官復(fù)原職,還是你的功勞,便來謝謝你?!?/br>“謝就不必了,請我喝酒便是?!币咕跋艺f著,喝了一大口酒下肚。“沒想到你也會多愁善感,你在看什么?”蘭迦好奇。夜景弦面露溫和的笑,對蘭迦說:“那邊有顆很明亮的星,你沒看到嗎?”蘭迦仔細看了看,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