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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臉色,顯然是已經(jīng)被他說服。但老平王并未說明,而是緩緩的說:“跟我說說......你帶來的那個(gè)孩子吧?!彼吹竭^兩人的相處,知道他們的感情不一般。夜景弦面色一凜,他沒想到會牽涉到鈺兒。話聲有些遲鈍,夜景弦心思飛速轉(zhuǎn)動,他可以隨意編些理由蒙混過去,可想了想,終是不能否認(rèn)鈺兒在自己心中的重量,即使為了權(quán)力也不行。“鈺兒,是我要照顧一生的人。”老平王面色陡然轉(zhuǎn)變,聲音隱隱帶了怒氣,“你這是什么意思,熙兒必須做正妃!”話說到這份上,夜景弦不得不開門見山,“叔公,景弦......其實(shí)并不打算與靈熙成婚?!?/br>“你說什么!”老平王拍案而起。夜景弦暗暗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老平王若知道了他并無意與夜靈熙成婚,肯定連見都不肯見他,現(xiàn)在他把該說的都說了,老平王已經(jīng)探出了他的實(shí)力,他應(yīng)該會有一線生機(jī)。“你若不娶熙兒,我們也不必再談,你走吧!”老平王憤怒道,他感覺自己被耍了一般。夜景弦沒有動,語速加快,“景弦雖然不能娶靈熙,但可保他一世富足,日后若他有了意中人,景弦也會幫他做媒,相信靈熙也希望嫁得良人......”“住口!”老平王再次把桌子拍的震天響,“你若無此心,我必不會把熙兒交給你,馬上離開王府,不用再來!”“請叔公再聽景弦一言,”夜景弦拱手,任由老平王那滔天的怒火潑灑在身上,他頂住壓力,開口道:“靈熙的性子叔公知道,叔公都拘不住他,景弦更不能,即使景弦與靈熙成婚,靈熙心不在此,日后的生活想必也不會如意?!?/br>“所以,依景弦之意,叔公最重要的還是要讓靈熙過的開心些,景弦一定傾盡全力保他富貴,日后不論靈熙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景弦都會依他?!?/br>“呵。”老平王冷笑,“這只是你的借口罷了,等得了軍權(quán),我的熙兒還能留得下性命?”“景弦萬萬不敢以此為借口......”“夠了,你拿不出本王想要的條件,我不能把熙兒交給你,來人,送客!”話音剛落,下人就推開門,夜景弦已經(jīng)沒了呆下去的理由,不得不走出房門。門外,夜靈熙臉上竟有了些許贊許的顏色,他冷哼一聲,說:“想不到,你還如此情意深厚......”夜靈熙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想法臉紅,他知道夜景弦對鈺兒不一般,可自己神經(jīng)大條,也沒想到會有這層意思,剛剛聽到夜景弦親自說出口,才驚覺原來那兩人才是一對兒,且不說他本就無意夜景弦,現(xiàn)在知道了,就算老平王真的綁他上花轎他也要拼命逃跑了。夜景弦扯起一個(gè)嘴角,“你若看得起我,就勸勸叔公?!?/br>夜靈熙豎起跟中指,“哼,你對小鈺兒好點(diǎn)兒,別天天嚇?biāo)?,你若是欺?fù)他,我第一個(gè)不答應(yīng)!”“我疼他還來不及,怎會欺他?!?/br>夜靈熙大笑兩聲,“他不這么覺得吧?!币轨`熙眼神示意,夜景弦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半跪在地上的心宿。而房內(nèi),聽著夜靈熙笑聲的老平王,卻久久的陷入了沉思。夜景弦離開的第十天,鈺兒在暗衛(wèi)的重重保護(hù)下,試過了掉進(jìn)水里,摔下房頂?shù)鹊任kU(xiǎn)的事,愣是沒傷到自己分毫。自從那日聽了清秋跟他的分析,他便決定要設(shè)法讓夜景弦回來,而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自己,所以,他在清秋膽戰(zhàn)心驚的目光下,硬是一改往日乖寶寶形象,拼命折騰。可是暗衛(wèi)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讓他得逞,每當(dāng)他一只腳邁進(jìn)危險(xiǎn)境地,馬上就有暗衛(wèi)出現(xiàn)救他出來,鈺兒懊惱萬分,整夜睜著眼睛不肯睡覺,不過他的一番苦心也沒有白費(fèi),折騰了這些時(shí)日,終于在第十天受了風(fēng)寒病倒了。這一病來勢洶洶,他躺在床上,拉著清秋的手說,不要那么快治好他,他要等夜景弦回來趁病告訴他,不要他娶妃,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清秋不敢答應(yīng),再大的事也不能拿身體來賭,清秋熬了湯藥給鈺兒喂下去,可不知是否是他心理作用,即使喂了藥卻也不見好轉(zhuǎn),眾人皆急,不得已派了心宿來給夜景弦傳信。夜景弦本來還想再留幾日,老平王已經(jīng)被他說動,他一定要得到他手里的兵權(quán),可是兩份急報(bào)放在了他面前,一份是鈺兒生病,另一份,竟是即將招他回京的密報(bào),這是沈洛給他的,讓他提前做好準(zhǔn)備。夜景弦站在窗前,回想著信上的內(nèi)容,京中夜寧宣重病在床,時(shí)?;杷恍?,夜昊元沒了對手,趾高氣揚(yáng),連憲洪帝也不放在眼里,憲洪帝聽了那些傳聞,日夜擔(dān)憂會死于兒子之手,即使那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他可以把皇位傳給他,卻不能任他動手奪走。憲洪帝一時(shí)沒了主意,此時(shí),沈洛便安排了人上書請憲洪帝招夜景弦回京,憲洪帝才想起他來。奏折起了效果,曾經(jīng)的夜寧宣還可以制衡夜昊元,而現(xiàn)在,朝中幾乎都是夜昊元的人,一人獨(dú)大,讓憲洪帝害怕,他需要人站在他這一邊,夜景弦是個(gè)很好的人選。夜景弦不假多想,回京詔書就在路上,詔書到的時(shí)候他必須在鄞州,況且他還很擔(dān)心鈺兒,才幾天不見,竟然就病了,夜景弦搖搖頭,收拾行囊準(zhǔn)備上路。臨走夜景弦也沒有再見到老平王,此次事情不成,他必然還要再來,夜靈熙追上他,拋了個(gè)玉環(huán)給他,說:“帶回去給小鈺兒?!?/br>夜景弦拿在手里看看,質(zhì)地清脆,是上好白玉制成,他收起來,道了聲多謝。第43章第四十三章奉旨回京“父皇!”夜昊元怒氣沖沖的闖入大殿,既不敲門也不行禮,憲洪帝放下手里的奏折,微微皺了下眉。夜昊元站在階下,質(zhì)問道:“父皇,是你下旨讓景弦回京?”憲洪帝的旨意是悄悄發(fā)出的,就為了避開夜昊元,沒想到上午剛剛出發(fā),下午夜昊元就知道了消息,以此看來,夜昊元的情報(bào)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憲洪帝的想像。“是朕下的旨意?!睉椇榈壅f道,聲音深沉。夜昊元面露怒意,語氣相當(dāng)不好,“父皇,夜景弦已經(jīng)離京五年,現(xiàn)在招他回來,難道是給兒臣添堵?”夜昊元眼里完全沒有對憲洪帝的尊敬,語氣咄咄逼人。憲洪帝心中升起一團(tuán)惡氣,他寵著夜昊元,把自己能給他都給了他,他一直都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可他竟然還不知足。憲洪帝沉下臉,話語中也帶了一絲怒意,“你若安分些,朕何必招他回來。”夜昊元露出一抹譏笑,“看來父皇是不相信兒臣了,既然你那么信任夜景弦,你立他為太子?。 ?/br>“住口!”憲洪帝猛然拍向桌子,“元兒,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