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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剩下的半個烤地瓜舉到明琛嘴邊。“你吃吧?!泵麒荛_嘴邊端著地瓜的手,在衣服里翻騰出一個水囊。“喝點(diǎn)兒奶?!?/br>一聽到奶,李犇頓時陷入了某段不暢快的回憶。“不……不喝。”“羊奶,喝吧?!泵麒⌒χ咽掷锏乃以诶顮拿媲盎瘟嘶?。“你確定?”李犇眼睛跟著明琛手里的水囊一晃一晃,本來折騰了一天就有些大渴,吃了烤地瓜之后更是渴上加渴。明琛似乎看出了李犇的疑慮,笑道:“喝吧,我看著他們從羊肚子里擠出來,才拿的。”“哦。”接過水囊,狠狠地灌了一口,果然,新鮮出爐還帶著余溫。想來,明壯士也不至于齷齪到觀賞過某位女性擠奶全過程后,又順手牽羊了一水囊回來。于是又放心地喝了幾口,確實(shí)渴得厲害。吃飽喝足,兩人地躺下休息,鋪蓋卷太破,李犇實(shí)在不忍心再去摧殘它。“咱們從了拖雷吧?!焙诎道锢顮牡穆曇粲挠牡仨懫稹?/br>“為何?我能帶你逃出去?!泵麒〉鼗貞?yīng)了一句。“不是說了,沒錢么,咱們金子都丟了?!崩顮脑G訥地說。“那天出去找白龍,金子我也拿回來了,藏好了。”一只手輕拍了一下李犇的手。“啊?真的?”一聽到又能回到隱形富豪的生活,李犇語調(diào)提高了八度。轉(zhuǎn)念一想,劇烈的擔(dān)心開始覺醒,金子這個借口沒了,還怎么騙明琛留下,不過知道金子沒丟,總算心里踏實(shí)許多,有錢腰桿子自然硬。“嗯,有機(jī)會就離開?!泵麒〉馈?/br>“……”李犇拼命想找出個勸明琛留下的理由,哪怕是騙也好,可情急之下怎么也想不出來?!拔視簳r不想離開,還有事要做。”明琛意外地看著李犇,沒說話,閉上了眼睛。李犇靜靜地看著蒙古包頂,良久,聽到旁邊人清淺的鼾聲,也閉上了眼睛。“二位睡得可好?”感覺胳膊踢了一下,李犇在刺痛中醒來,一眼便認(rèn)出居高臨下站著的正是常站在拖雷后面的五大“門神”之一。“監(jiān)國耐心有限,特派小人前來問一聲,沒想到二位住得如此愜意?!薄伴T神”看著被明琛扔在一邊的繩子,黑著臉道。“考慮得如何?監(jiān)國還等著回話呢?”“門神”蹲下身,逼近李犇的臉。“在考慮,在考慮,你回復(fù)監(jiān)國,今天天黑之前一定有答復(fù)。”李犇把身子往后移了幾寸,生怕“門神”再往前移動,兩人鼻尖頂鼻尖,好生尷尬。“那小人便去回話,二位的吃食一會兒便有人送來。不過要想吃得舒心,還是盡早答復(fù)得好。”說著,出了蒙古包。“喂,我能答復(fù)留下嗎?我是說,暫時留下,就是緩兵之計(jì)。”李犇轉(zhuǎn)過頭,心虛地看著明琛。“你不是早決定了嗎?”明琛毫無波瀾的回道。“……”是啊,這征求意見征求得自己都覺得虛偽。☆、第一章第52章主帳內(nèi),中年男子一臉微笑地穩(wěn)坐正央。“既然二位同意投我蒙古,往日之過便一筆勾銷,二位在我軍中便不是貴賓而是自己人?!闭f著,拖雷春風(fēng)三月地走下老虎皮椅,今天的臉色比昨天好很多。“監(jiān)國有話直言便是?!鳖I(lǐng)教過忽必烈一通饒舌神溝通之后,李犇徹底對蒙古人的表達(dá)能力失去信心。“想來二位也聽說七十二達(dá)魯花赤慘死金牛山一事。”拖雷面色凝重,停頓下面,觀察著二人。一聽此話,李犇心里咯噔一下,慘了,又是一位車轱轆話演說家。“預(yù)感事有蹊蹺,我已派人提前去接任,不料去接應(yīng)的七十多個蒙古高手都遭遇了不測?!蓖侠籽凵裰斜虐l(fā)著忿恨,雙拳握得青筋盡顯。李犇小心臟一陣亂蹦,要是讓拖雷知道打得七十多個蒙古高手屁股尿流之人,就站在他眼前,會不會把他倆剁成rou餡。偷偷用眼角余光掃了掃明琛,這廝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淡然而處。殺人越貨的事干得多,心理素質(zhì)都特別出眾。“高麗國王借此機(jī)會,帶著百官逃往江華島,大汗一時震怒?!蔽站o的雙拳微微松開,眼神里的忿怒稍緩。看著繼續(xù)醞釀情緒的拖雷,李犇隱隱地感到不安,這將又是一場怎么樣沒完沒了的工作內(nèi)容安排。“各方勢力尚不明朗,我在朝中位置更是岌岌可危?!蓖侠桌L了語調(diào)。詩朗誦腔調(diào)聽得李犇汗毛外翻,但是內(nèi)容的重復(fù)性又挑逗著全面壓制的不耐煩。“東夏國明里唯我大蒙古馬首是瞻,實(shí)則……”李犇感覺耳朵哭窟窿一陣陣往外竄火,還真是親父子,和忽必烈的臺詞有八成一樣。看著拖雷嘴一張一合,眉頭時緊時松,李犇腦子陷入一片棉花狀。“李先生意下如何?”拖雷走到李犇面前。“啊?”李犇抹了抹嘴角快要流出的水漬,拖雷近在咫尺的臉,嚇得棉花快速恢復(fù)。“我二人定當(dāng)盡力。”明琛上前一步,高聲道。李犇轉(zhuǎn)頭,便見明大俠一副視死如歸、慷慨激昂的臉。這是怎么樣的一桶雞血,一向波瀾不驚的明大俠居然有這樣的一面。直到二人升艙完成,李犇坐在奢華的蒙古大帳內(nèi),眼前都久久不能散去明琛那張烈士的臉。“喂,剛才拖雷說讓咱倆干啥?把你激動成那樣?”李犇躺在雕花大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打了好幾個滾。“協(xié)助他和東夏聯(lián)盟,反攻高麗?!泵麒∽叩讲枳琅?,用手在壺上試了試,新沏的茶,尚熱。“如果我沒記錯,上次柳言武說過,金牛山那事東夏也有參與,現(xiàn)在看來這個東夏是個墻頭草,兩面派。”李犇腦海里迅速出現(xiàn)一根草在眼前左搖右擺,開出陳昱行的腦袋,呲牙jian笑著定格。“弱國多面依存也是常情?!泵麒《酥枳叩酱策叀?/br>“……”呃,果然有見地。李犇坐起來,接過明琛手里的茶碗喝了一口?!安幌胨麄?,拖老板讓我們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的命最重要?!?/br>“有所為,有所不為?!泵麒』氐讲枳狼敖o自己也倒了一碗。“剛才哪個鬼一臉雞血信誓旦旦地說定當(dāng)盡力的?”李犇舉起空茶碗,示意再來一碗。“幫你說的。”拿起一個空碗,倒?jié)M冷茶,換下李犇手里的空碗。“哦?原來是被我附體了,想不到我一本正經(jīng)時這么帥?!笔掷锏牟枰伙嫸M,把茶碗放回明琛手里。“如果我沒記錯……”李犇“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下來。“什么?”明琛回頭疑惑地看著剛翻了個金斗的某人,后面好像有只細(xì)長的尾巴,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