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你信我?!?/br>“就算大哥信你,大哥是完顏氏子孫,臨陣脫逃日后怎么有臉面對列祖列宗。”“……”李犇想說活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又覺得在古人那講不通?!胺凑绻蟾缡菫榱嘶饰灰欢ㄒ硐仁孔?,我就明確地告訴大哥,別想了,如果是為了別的,我無話可說。”“二弟怎么知道……”王正矩的關(guān)注點終于回到了正常。“我……掐指一算。”現(xiàn)在真不是和親大哥解釋什么是穿越,如何穿越的時候,說不定說到一半蒙軍又打來了。“二弟,你可有圖騰?”王正矩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抓住李犇的胳膊。“什么圖騰?”王正矩扒開胸前的衣服,露出胸膛,一個狼頭刺青。“這便是。”“紋身?有一個啊,在腰上,你看看?”說著,李犇要掀袍子,往下拉褲子。“不可不可?!蓖跽刳s忙阻止李犇手上的動作。“你祖上并非臨安之人吧?”“???我是東北的啊,就是東夏東遼那一帶吧,具體我也搞不清楚。”一個紋身看出來自己不是南方人了?難道紋身已經(jīng)和東北人形象緊密綁定在一起了?“二弟有圖騰一事,且不可對外人講,記住大哥的話?!蓖跽乜戳丝醋诓贿h處的明琛。李犇順著王正矩的視線,也看到了滿滿的小明。“他知道?!?/br>王正矩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岸苓@預知能力他可知道?”“……”大哥,我不是巫婆,“知道?!?/br>“哦。”王正矩低頭應(yīng)了一聲。“二弟切不可輕易登上金牛山,若要隱居再尋個去處?!?/br>“為啥?”李犇一聽有點兒驚,小明心心念念的金牛山,換地方怎么能行。“金牛山有很多傳說,二弟不知?”“不知道,說說。”李犇想起小明也提過,一下子興趣被勾起來了。“金牛山所在之處曾是一個輝煌王朝的基址,金牛山被奉為神山,王朝被滅后,一直流傳其正統(tǒng)后人為圣血后裔,唯有正統(tǒng)的血液澆灌才能觸動山里地xue的機關(guān)。”“……”李犇徹底風中凌亂了,本來以為神展開到現(xiàn)在就差不多了,怎么劇情有點兒玄幻還有點兒神話故事。“大……大哥……地xue里有什么?”是四十二章經(jīng)還是武穆遺書,或者大清龍脈?“不知,各國都在找這股傳說中的正統(tǒng)血脈的傳人,幾十年都沒動靜,也沒人打開過地xue,里面有什么自然不知道?!蓖跽氐馈?/br>“那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是傳說里那個什么熊貓血?!崩顮难凵裼悬c兒飄忽。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小明,想起小明前不久跟他臥談的一些話。“報報報——蒙軍又折返,此次來人大約十萬?!?/br>王正矩扶著樹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看躺得東倒西歪的不到十萬人,握起地上的大刀,“傳令,準——備——迎——敵——”“大哥,大哥,眼下這情況我們真不適于硬拼,不如咱們跑吧,三十六計都跑為上呢,跟他們較什么勁。保存有生力量是關(guān)鍵?!崩顮目戳丝催@一地的傷兵殘將,估計再來一次,又要折損到一大半,三十多萬人短短半個月打到了不到十萬,再不跑真要全軍覆沒了。王正矩有所猶豫。一個主帥說打容易,說跑難,一個“退”字便是承認自己敗了,自己不行。“大哥,留得青山在啊。”李犇又勸了一句,這十萬人的命彈指一揮間啊。“好,聽二弟的,后退三十里。加速行軍。”一聲令下,躺著的,坐著的都相扶著起身,站好隊伍,全速向前。李犇幾人分別上了馬和牛,甩開了鞭子跑,其實再跑也跑不了多快,后面都是步兵,前面騎馬的跑得快一點兒后面就跟不上,二條腿怎么能跑上四條腿的。李犇回頭看看跑得呼哧帶喘的步兵,覺得甚可憐,馬就那么多,都是當官的騎,很多受傷的兵都是咬牙跟著跑,不跟著隊伍跑被蒙軍抓了,也是一個死。什么優(yōu)待戰(zhàn)俘啥的,那時候都沒有,抓到就是一個咔嚓。“還有二十多里就到三皇兄腹地?!蓖跽匕咽址旁谘劬ι?,看了看遠方。“原地休息,探馬速速送信給三皇兄,叫其派兵來接應(yīng)。”十幾萬人就在原地休息。“直接去就完了唄,為啥還讓人家來接?”李犇用手肘撞了下明琛。“再次試探三皇子,冒然過去,情況有變,便沒有退路,三面包圍一面堵死。讓人帶信,三皇子派不派人來則是一種表態(tài)?!泵麒〉?。“……”本以為古人腦子直,其實更多彎彎繞繞?!凹{齊,你胳膊怎么樣了?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有打仗就躲起來么……”“沒地方躲。”納齊訥訥地回了一句。也對,說完李犇也意識到自己是無理辯三分了。正當李犇想找個話題掩飾下尷尬,蒙軍進攻的號角又吹響了,追上來真是相當之快。不到十萬的傷兵敗將對抗蒙軍二十萬,情勢空前不樂觀。李犇、明琛、納齊三人紛紛陷入苦戰(zhàn),敵眾我寡的情況,不上也得上。李犇舉著大刀見人過來就掄,掄死幾個之后,便把砍人腦瓜子不當回事了,比切西瓜還順手,能切脖子上一刀解決,絕不切胳膊費二遍事。打紅了眼,便控制不住往前沖。忽然李犇從牛背上滾到地上,“二牛!”眼看著一刀砍在了二牛脖子的大動脈,血賤了一尺高。明琛聽到李犇叫喊,騎著幾乎染成了紅色的白龍,奔了過來,把掉在地上的李犇拉到身前。“二牛!”李犇回頭看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二牛,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牛頭上踩過。“別喊了……”明琛其它安慰的話還未出口,對面一刀飛了過來,趕忙舉刀相迎,把李犇死死護在懷里。一場惡戰(zhàn)持續(xù)了近三個小時,蒙軍才鳴金收兵。看著原地喘息的不到三萬人,李犇覺得歷史的結(jié)局就要來了。死的戰(zhàn)馬無數(shù),三萬人吃都吃不過來,一時間糧食的問題短暫解決了。中間架起了一口大鍋,大鍋邊上有人在剝牛皮。李犇走得盡量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沖過去,把那些要吃二牛的孫子給用刀掄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么任性,二牛已經(jīng)死了,縱使留個全尸把它埋了,又能如何?情感上好過了,這樣不合時宜的任性會給大哥帶來什么?別人的馬死了都能吃,為什么他的牛就要埋?軍心不穩(wěn)的時候搞特權(quán)主義,一個不小心就造成兵變。何況兵士們吃馬rou吃膩了,那種兩眼腥紅要換個口味兒的行動力,恐怕王正矩出面也攔不住。明琛跟在李犇身后坐在了草叢里,“聚散有時,想開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