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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回去?!?/br> 簡單的說, 是鄂爾多斯部為了大局, 捏著鼻子認了。但是阿多斯被俺答汗搶了草原第一美女未婚妻,心下不服,但是他人言微輕, 這頂綠帽子不戴也得戴。丁巫乘機過去拱火,等將來阿多斯掌控了部落,再帶兵和俺答汗算賬。 鄂爾多斯部是大部落, 以守護裝著成吉思汗遺物的白帳而聞名,如果阿多斯真能如愿,一個內(nèi)部分裂的敵人無益對大明是有利的。 除了利用三娘子的野心來滲透白蓮教, 丁巫還利用汗廷的矛盾,四處拱火,真是把臥底做到極致了。 陸纓本就佩服丁巫,聞言佩服加倍, 人的能力不能完全憑武力,丁巫的力量只夠殺雞做個小雞燉蘑菇、宰鵝做個鐵鍋燉大鵝,但是他卻精通縱橫之術(shù),以己之手,攪動汗廷風(fēng)云。 陸纓看著地圖上的臨清縣,丁巫就在這里,等待春暖運河水融化。 京城依然寒冷,陸纓卻時熱血上頭,說道:“我們不能一直被動的等丁巫的消息再確認披著倭寇皮的白蓮教在何處。我們把王恭廠失竊的部分火器送給和倭寇交手最多的俞師父手里,看他是否在戰(zhàn)場上見過類似的火器樣式,如此一來,我們可以提前鎖定在那個海域?!?/br> “此外,我親自去一趟臨清,喬裝賣藥材的商人,暗中接洽丁巫,有些事信中不能說的太細,我還有很多疑問,要面對面問他?!?/br> 陸纓實在不想在家里面對家人,尤其是母親,干脆找機會出一趟遠差。 俞師父就是傳授陸纓的俞大猷,上回書說道,俞大猷和倭寇戰(zhàn)敗,下了兵部死牢,就要問斬了,是老朋友忠誠伯陸炳自掏一千兩黃金賄賂嚴世蕃,嚴世蕃幫俞大猷說情,從死刑改判為流放西北邊關(guān),從將軍變成小卒。 但是,是金子到那里都會發(fā)光。俞大猷去了山西大同戍邊,大同巡撫李文進如獲至寶,西北邊關(guān)屢屢和俺答汗軍隊交戰(zhàn),正急需俞大猷這樣善戰(zhàn)的人才。 俞大猷一到大同,就在幾次和敵軍交鋒中設(shè)計了能夠和敵軍騎兵抗衡的獨輪車,他用一百輛車前綁有尖刀的獨輪車在安銀堡大破敵軍,保護邊關(guān)。 俞大猷戴罪立功,李文進將俞大猷的戰(zhàn)績上報朝廷,并且建立大明車兵營,嘉靖帝遂下旨,恢復(fù)了俞大猷的爵位和官職。 今年嘉靖四十年,剛剛開春,大明就不得安寧,廣東有一個叫做張鏈的人起兵造反,建立了飛龍國,自稱飛龍王,短短時間居然召集了十幾萬軍隊,一路攻城略地,廣東大亂,剿匪的軍隊一次次失利,嘉靖帝就把俞大猷調(diào)到廣東討伐飛龍國去了。 吳小旗說道:“我爹以前就是看管錦衣衛(wèi)火器庫的,我對火器有所了解,把火器送到俞師父手里辨認火器的事情就交給我,我?guī)е鹌魅ヒ惶藦V東?!?/br> 吳小旗的爹就是慘死在嚴世蕃死士手里的面具吳,面具吳看管火器庫多年。因陸纓傳授手下的武功都是以俞大猷為主,大家都把俞大猷尊稱為師父。 大家分頭行動,雙管齊下。此事已經(jīng)天黑,衙門的錦衣衛(wèi)都走得差不多了,指揮使朱希孝正要出門應(yīng)酬,護衛(wèi)來報,說陸纓來了。 陸纓是個工作狂,沒有下班收工的概念,朱希孝以前就聽說過陸炳的這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拼命四娘”,沒想到真人比傳聞更拼。 朱希孝礙于嘉靖帝的吩咐,就放下應(yīng)酬,見了陸纓。 陸纓沒有廢話,一上來就是把他們這個負責(zé)白蓮教小組的最近進展和下一步的安排跟朱希孝講了一遍,“……一旦確定了假倭寇真白蓮的位置,僅憑我們這幾十個人是無法收網(wǎng)的,俞大猷將軍忙著在廣東討伐飛龍國,不可能分兵協(xié)助,所以標(biāo)下需要拿著李指揮使的符牌和手令去臨近衛(wèi)所里借兵。” 現(xiàn)在頂頭上司不是親爹了,一切都要走程序,不再有方便之門,陸纓凡事不能自專,需要向朱希孝借力。 朱希孝并非尸位素餐之人,他深知丁巫提供的這兩個情報有多重要,聞言給了符牌,當(dāng)場簽發(fā)了手令。 不過,朱希孝有些猶豫,“這次行動和往常都不一樣,王恭廠被盜的將近九百多火器都在他們手中,你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且□□在手,無論武功多么厲害的高手都無可奈何。我擔(dān)心你的安危?!?/br> 陸纓已經(jīng)和母親“交過手”了,知道長輩們擔(dān)心的是什么,講道理是根本說不通的,他們根本不相信她一個女人能夠勇敢的沖鋒陷陣,總覺得她是去送死。她越是據(jù)理力爭,他們就越覺得她幼稚可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就越不肯點頭。 近墨則黑,陸纓跟著汪大夏“學(xué)壞”了,也開始說謊,“刀劍無眼,標(biāo)下必定會保護好自己,父親剛走,沒得讓李宜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遭遇雙重打擊。李指揮使放心,標(biāo)下手下皆足智多謀,驍勇善戰(zhàn),到時候還有當(dāng)?shù)匦l(wèi)所兵馬相助,必定早日凱旋歸來?!?/br> 其實陸纓每一次打仗都是身先士卒,沖在前面,從來不把手下當(dāng)炮灰使,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學(xué)會了變通。 果然,陸纓的承諾有了效果,朱希孝把令牌和手令都給了她,再三叮囑,“不要莽撞、不要貪功、不要冒進。切記莫要單打獨斗,一旦發(fā)現(xiàn)白蓮教巢xue,先按兵不動,悄悄從衛(wèi)所借兵包圍,圍而殲之。” 陸纓收起靈牌和手令,“標(biāo)下謹記朱指揮使之令,莫不敢忘。” 陸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立刻準備去臨清,她選擇扮作藥材商人,就去了甜水巷,找魏采薇幫忙,問她需要采買那些藥材南下販**較令人信服。 魏采薇說道:“自是人參和鹿茸,都是從北方運到南方,運多少賣多少,利潤豐厚,且貨物又不十分笨重,便于搬運,最適合偽裝?!?/br> 魏采薇好奇,“怎么突然要去臨清?” 陸纓有些猶豫,事關(guān)錦衣衛(wèi)機密,又和白蓮教有關(guān)系,不能把再她牽扯進來了。 陸纓說道:“臨清有白蓮教巢xue?!?/br> 陸纓去了京城各大生藥鋪里進貨,順便了解行情。 然而魏采薇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注意到陸纓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是往丁巫的房間瞟。 陸纓守口如瓶,魏采薇知難而退,但有個人守口如竹籃——全是破綻,她決定從竹籃那里突破。 早上,汪大夏去錦衣衛(wèi)衙門的時候,像往常一樣經(jīng)過她的房子打了個噓哨。 魏采薇聞聲打開窗戶,“你進來,有話和你說?!?/br> 汪大夏趕緊下馬,魏采薇剛剛起床洗漱,還沒來得及對鏡理紅妝,她披散著一頭青絲,往嘴唇上點胭脂,輕輕一抿,再往頸部滴了一滴尚昭儀送的西洋香水。 把交領(lǐng)的衣襟往下一扯,然后故意將一縷頭發(fā)塞進衣襟之下,烏黑的頭發(fā)就像一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