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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下意識的圈住傅樓嶼的脖頸,唇瓣微張,是驚訝的,“我如今可不輕吶?!彼辶鶄€月的身孕,身子重,可不是從前那個輕巧的玲瓏了。 “再重能重到哪里去?”傅樓嶼抱穩(wěn)了她,還掂了掂,也沒有長多少rou,看來還是吃的不夠多。 “不重嗎?”玲瓏抱緊了傅樓嶼的脖頸,生怕他把自己摔了。 “輕著呢?!备禈菐Z低頭在她的粉唇上親了口,“放心,摔了我,也不會摔了你?!?/br> 隨即,傅樓嶼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е岘噺膶m巷走到了底,所有人都看見了,太子殿下對太子妃那叫一個寵溺吶,回宮這么久,東宮也只有太子妃,如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太子妃,嘖嘖,看來外邊那些女人是沒有機會了,若是看見太子殿下這般寵太子妃,怕是會氣的嘔血呢。 玲瓏也算是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的,臉皮練就的不薄了,誰知道被傅樓嶼這般抱著,再被來往宮人瞧著,玲瓏竟然還會害羞了,臉頰逐漸粉嫩,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心跳,心里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安定,有他在身邊,無論在哪里,都覺得安心。 “玲瓏,明年三月,我們下?lián)P州去吧?”傅樓嶼突然開口道。 “嗯?明年三月,可是那時候娃娃還很小呢?!卑凑仗t(yī)的說法,她這胎,怕是會在臘月出生,等到三月,那才三個月呢,她怎么舍得離開孩子,也不可能帶著孩子一起去啊。 “娃娃扔給父皇和惠母妃養(yǎng)著就是,到那時,一切都被掃平,還能有誰能傷得了我們的孩子?!?/br> 對玲瓏失信了三月之約,一直是傅樓嶼心里的一根刺,一定要早點拔除這根刺才好,只有明年帶玲瓏去一趟揚州,他才能放松下來,這是他對玲瓏唯一一次失信,這是遺憾。 “我不要,孩子這么小,離不開娘親的?!绷岘囆∽煲秽?,便不答應(yīng),她可舍不得把三個月的孩子扔下。 “那你還想等孩子長大嗎?等這個孩子長大,說不定第二個又來了,你若是念著孩子,怕是很難有時間去揚州了?!备禈菐Z抱著玲瓏離開宮巷,往瑤華宮去,這處離瑤華宮也不遠。 “那也得等孩子大些呀,不若后年吧,那時孩子也一歲了,總不能這么快又懷上了吧?”玲瓏才不信有這么快呢。 “罷了,屆時再商量?!备禈菐Z蹙了蹙眉,他就知道不該這么快有孩子,瞧,如今孩子還未出生呢,玲瓏的心思就都放到孩子身上去了,日后孩子出生了,別說一歲,怕是孩子十歲了,玲瓏也舍不得讓孩子離開她的視線。 母親總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 回到瑤華宮,傅樓嶼把人輕輕地放到榻上,才抻了抻胳膊,玲瓏雖然不重,他卻要小心翼翼的抱著,生怕沒有抱住,自然胳膊就酸了。 揉著胳膊傅樓嶼往外走了幾步,卻被玲瓏拽住腰帶,他回頭,“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氣了?”總覺得傅樓嶼的神情不對。 “我又不是小孩子,生什么氣?!备禈菐Z伸手給她理了下鬢發(fā),帶著點笑意。 “那你為何不高興了,是因為我說不去揚州嗎?”玲瓏如此了解傅樓嶼,怎么可能沒有感覺到他的細微情緒變化。 “不是,”傅樓嶼握住她的手,挑眉坐下,“我吃醋了。” 他就這般大大方方的說出“吃醋”這樣的詞,讓玲瓏愣住了“啊?” 吃醋,吃什么醋,為何吃醋? “你是我的娘子,不是應(yīng)該事事以我為先嗎?為何先考慮的卻是孩子,我吃孩子的醋了,孩子還不曾出生你就向著他,日后他出生了,那我在你心里還有地位嗎?” 傅樓嶼看著玲瓏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表情嚴肅,像是在說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可其實內(nèi)容卻頗有些……幼稚。 對,幼稚,玲瓏的腦海中蹦出這個詞。 “可是阿嶼,這也是你的孩子啊。”玲瓏哭笑不得,怎么還有父親跟孩子爭風(fēng)吃醋的?還是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嗎? “是我的孩子又如何,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孩子只能排在你后面,既然如此,為了公平,你也應(yīng)該把我排在你心里的第一位。”傅樓嶼的手捂上她的心口,眸中滿是誠摯,像是在說誓言一般。 這個男人說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連孩子也比不上,讓玲瓏又感動又想笑,不知道孩子聽到這樣的話會怎么想。 “你本就是我心里的第一位,我說那樣的話,也是擔(dān)憂孩子,難道你舍得離開三個月的孩子嗎?”還那樣小呢。 “舍得。”傅樓嶼斬釘截鐵,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么。 玲瓏:“……”無語了,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隨后,玲瓏松開傅樓嶼的手,撫了撫肚子,“娃娃啊,你可別聽你爹爹的渾話,娘親可舍不得呢。” 這人怎么當?shù)?,娃娃還未出生呢,就這般嚴苛,要是嚇著了孩子可怎么辦。 “我說的實話,就算你出生了,也是你娘親最重要。”傅樓嶼指了指玲瓏的腹部,表情還帶著兇意。 “啪——”玲瓏拍開他的手,嗔了他一眼,“不許這樣說,孩子會聽見的?!?/br> 哪里有這樣當父親的。 “好,不說了,晚上想吃什么?”傅樓嶼看出玲瓏有些惱意,便不提這茬了,不過還是在心里想著,日后得教導(dǎo)孩子獨立,別老粘著娘親,不像話。 “唔,有點想吃西湖醋魚,今日想吃酸的,正好也有現(xiàn)成的醋?!绷岘嚻沉怂谎?,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傅樓嶼抬起她的小下巴狠狠地親了一口,“醋已經(jīng)吃了,那就讓廚子做西湖魚,也用不著加什么醋?!?/br> “才不要呢,你的醋不好吃?!绷岘嚸虼叫α似饋?。 “那誰的醋好吃,嗯?”傅樓嶼追著她的唇瓣啃。 “誰的都不好吃,別鬧了?!碧爝€沒有暗呢,被人撞見多難為情。 “好,不鬧了,抱一會?!备禈菐Z伸手摟住人,真的不鬧了,只是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窩處。 兩人安靜了一會,玲瓏開口道:“阿嶼,旱情怎樣了?” “并無緩解,這場旱情,需要一場大雨,不過賑災(zāi)糧都已經(jīng)發(fā)放的各個村落了,豫王也去了豫州。” “我好像好幾日不曾看見管深了,他也去了災(zāi)區(qū)嗎?”平常管深都跟在傅樓嶼左右。 “我派管深去了西疆,查那味毒,如果要揭發(fā)豫王,總得人證物證皆有。” 西疆那地界,并不全是大楚管轄的,大多數(shù)還是當?shù)氐娜斯苤瑢τ诖蟪?,只能算是附屬小國?/br> 西疆地勢復(fù)雜,比南疆更甚,且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大楚也不好管,只要不威脅到大楚,隨西疆怎么搞,所以想從西疆查到多年前的事,不是簡單的事,只能讓管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