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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他:“我、我知曉軍營的規(guī)矩,我只是想要你在私下這樣叫我就是了,不會讓士兵知道的?!?/br>兀自地說著,眼睛緊緊盯著寧和裕的神情,又繼續(xù)說:“我在這里只有你一個朋友,不要拒絕我?!?/br>見寧和裕沒有答應(yīng),只是在沉默,林涵的手越發(fā)的收緊,連手上的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在沉默的氣氛中,寧和裕的開口打破了這沉默。“林涵?!睂幒驮V苯诱f道,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林涵知道,這里面其實是有一些欣喜和失措的,只是不明顯而已。林涵也笑了:“和裕。”聲音晴朗溫柔,仿佛里面帶有某種情感,短短兩個字竟也讓他念出了繾綣。說完,林涵也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仍然握著寧和裕的手。寧和裕不著怎的,覺著林涵的手實在是熱得很,看向林涵的手,修長,骨節(jié)分明,不像自己的手,常年握劍,手里都有一些厚繭。寧和裕想要把手縮回來,被林涵牢牢地抓住。寧和裕把視線轉(zhuǎn)向另一處:“很熱,會有汗。”而林涵則盯著寧和裕有些紅了的耳垂,乖乖地放開了手。再不放手的話,某人就會生氣了。出營帳的時候,林涵是帶著笑的,讓看到的肖雨涵趕緊縮到一處。寧和裕是從底層做起的,當(dāng)年也是會有好兄弟,但是戰(zhàn)爭殘酷,當(dāng)年的兄弟都差不多戰(zhàn)死了。而做了將軍之后,那些副將對寧和裕是抱著對上司的尊敬的,完全把自己當(dāng)下屬,不敢有絲毫逾越。而寧和裕為了更好地統(tǒng)率軍隊,也是經(jīng)常繃著個面癱臉,能近他身的人并不多。除了,后來的女主…想到這里,林涵愉悅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就只有他了。雖然只是互相稱呼對方的名字,但這個也是個不錯的進(jìn)展。于是林涵這些天的笑都是如沐春風(fēng)的,把軍營里的許多漢子都迷得七葷八素的,畢竟軍營基本沒女人,所以龍陽之好并不少見。但是他們也不敢怎樣放肆,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們深深地了解到了“真相”。軍師和將軍是那種關(guān)系。至于這個“真相”是誰散播出去的,顯而易見。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事,那就要問兩位當(dāng)事人了。林涵這樣的清雋看起來文質(zhì)弱弱的人簡直是軍營里橫走著糙漢子的一股清流。表明心意求在一起的大有人在。“軍師,我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男子的話,請你考慮接受我,我會對你很好的?!币粋€有些拘謹(jǐn)?shù)男”f道。林涵看了他一眼,有些同情的搖搖頭。小兵以為他不接受,頓時急了:“真的!我的名聲一向很好的,你可以去問我營里的兄弟。”林涵淡淡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將軍在你后面?!?/br>小兵:=口=小兵顫抖著回頭,不敢抬頭看臉,只是用眼角瞄了瞄那人的服飾,果真是將軍!將軍不會拖他下去打板子吧?林涵看了一眼面無表情隱隱要發(fā)怒的寧和裕,笑著說道:“和裕,只是小事,用不著動怒。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快進(jìn)來吧?!庇H昵而熟稔。看寧和裕沒有反應(yīng),更是得寸進(jìn)尺地拉上了寧和裕的手,拖著他進(jìn)了自己營帳。臨走前寧和裕淡淡留下一句話:“在平時的訓(xùn)練下還能談情說愛,看來是太有精力了。,至于多少圈,你知道該怎么辦的?!?/br>留下小兵一個人風(fēng)中凌亂。剛剛軍師是叫了將軍的名字是吧,拉上了將軍的手是吧,而且將軍居然沒有反抗簡直是太不科學(xué)了!小兵安慰自己,一定是他們情誼深重,只是友情,只是友情。第二天,小兵狀似不經(jīng)意地經(jīng)過林涵的營帳,然后就看到了令他懵逼了一整天的一幕。將軍施施然從林涵的營帳走出,衣衫有些凌亂,后腳軍師也跟了上來,拉住了將軍給他整理衣服,面上泛著紅暈。“狗蛋,干啥呢?神被偷了似得?!毙堈f道,心道這小子平時吃飯不是賊精的嘛,怎的今天如此?小兵猶豫了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嘭!”重物墜地的聲音。小張抹了一下腦門上的冷汗,靠,這種東西怎么能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大嘴巴嗎?!萬一到時候忍不住說出去了,我這小命還要不要了?可是編排將軍的八卦,好心動咋辦?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下棋下晚了,寧和裕和林涵素來感情好,林涵滿臉正直的要求,好朋友好知己就應(yīng)當(dāng)要抵足而眠。寧和裕拗不過他,索性就在林涵營帳住下。至于衣服,是林涵故意扯得凌亂的。寧和裕一向睡得淺,自然是對林涵的動靜一清二楚的,只是他有些好奇,所以就沒有制止他。出營帳的時候,林涵叫住了他,面帶紅暈地上前替他整理衣服。寧和裕面色有些奇異,用眼角的余光一瞄,果不其然看到有人在看著這邊。聯(lián)想到昨天的情形,如果他真的反應(yīng)不過來,那他就是傻子了。“你不喜歡,拒絕就好,為什么這么做?”林涵看他一臉認(rèn)真地詢問,抿唇一笑:“以絕后患。若是以后他們知道我是你的‘枕邊人’,那么以后…”讓他們知難而退的辦法有很多,但是他偏偏就選了這種法子。林涵稍稍用力地咬了咬“枕邊人”這個詞。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寧和裕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在聽到枕邊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他今年已經(jīng)是二十七歲了,按理說,膝下小孩都可以打醬油了,但仍是獨身一人。不是沒有媒婆上門,只是,被那些流言所累,多少姑娘都被嚇走了。他雖面上不屑,但是心底也未嘗不想有一知心人常伴左右。當(dāng)年戰(zhàn)事吃緊,羽國先皇逝世,新皇登基,根基不穩(wěn)。鄰國煌國趁機想要吞并羽國。他十四歲的時候冒充十六歲進(jìn)了軍營,許多將軍都陣亡了,他從最底層熬到現(xiàn)在將軍,臨危受命,力挽狂瀾,把敵軍擊退至邊界一兩百里。雖說里面有煌國將軍自大輕敵的成分,但是這些都是寧和裕傾其己力以及英勇戰(zhàn)士們所換來慘烈成果。只是戰(zhàn)后就有些尷尬了。他的聲望竟然比皇帝還要高!百姓感恩戴德的不是皇帝,而是大將軍!這是每個皇帝都是忍受不了的。而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種事,在帝王家一向是玩得很得心應(yīng)手的。皇帝恨不得想殺了他,只是,還念著如果現(xiàn)在就殺了他,煌國恐怕又是要打過來了??墒牵绻阉诺竭吔?,手下有著精兵,很有可能會起異心。于是,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他把寧和裕丟到邊關(guān),給他留著的都是孤弱老殘的士兵,至于寧和裕的舊部,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