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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熱。不時有茶香四溢。火爐的溫度溫暖著四周,喬霽彧披著厚厚的貂裘才不嫌冷。雪不知下了多久,湖面上已鋪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不過正在融化。這里就是一個夜市,無數(shù)人還在游玩,絲毫沒有天黑回家的意識。“小時候每逢生辰,爹爹就會帶我放蓮花燈,他說把心愿寄托在花燈里,佛祖就會聽見。我們就會獲得佛祖的庇佑?!甭詭б獾难垌曋腔馉t上不時翻騰的火焰,侯止苑唇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喬霽彧看他頗為傷感,隱約猜到了什么。果然……“我一直不信佛,但那時從未反駁爹爹。后來爹爹死了,我就更加反感佛神論。生與死,須臾而已。與其信仰于它不如靠自己。”侯止苑摩挲著蓮花燈的花瓣,執(zhí)著在回憶中的人都是脆弱的。“從那以后,我再不碰這種東西。今天就將那份回憶埋葬在這燈里——飄散了吧……”喬霽彧從沒有見到這樣的侯止苑,他應(yīng)該是桀驁的、不羈的、邪魅的,他會慵懶無賴,也會沉著冷峻。不管哪種,都不該是今天這樣憂傷、脆弱……一時間,喬霽彧不該說些什么。當(dāng)一個人肩負(fù)起一切重?fù)?dān)后,是沒有資格傷今懷古的!就如習(xí)慣了勇敢的人無法脆弱!這種滋味如果說有人能懂的話,那必然是喬霽彧,可他沒有資格去安慰別人。將侯止苑手中的蓮花燈拿過來,一一放置在水中隨波而去。喬霽彧拿過未熱的酒倒在口中,辛辣、酒氣完全淹沒在冰涼的觸感中。原來酒可以是這樣的味道……有溫?zé)岬氖种阜髌搅藛天V彧眉間的皺痕,侯止苑笑嘻嘻地盯著喬霽彧。“霽彧啊,這壺酒本侯剛剛才喝過。你這樣算不算是在和本侯親吻呢?”“侯止苑,你想死?”侯止苑見他沒有絲毫殺氣,心里不要太暢快,“怎么會,玩笑而已?!?/br>指尖還殘留著他眉間的冰涼,侯止苑知道不能讓他在外面坐太久。“霽彧,你內(nèi)力實在是低,怎么不練練內(nèi)力呢?總好過每年這樣穿貂裘啊。”“出生不順,體質(zhì)太差,本不能習(xí)武。”侯止苑一楞,先天不足就注定了后天再勤奮也是事倍功半,霽彧不能習(xí)武,也就是傷及了筋脈。筋脈不通,怎么能獲得內(nèi)力。然而霽彧內(nèi)力不強(qiáng)但還是有的,就連近身格斗也不弱于人。更何況能與顧珩糾纏許久不落下風(fēng)!侯止苑想像不到他為了有自保能力,付出了多少汗水和痛苦!果然一國之相,名副其實!隨即苦笑,早知道這樣就不問了??偤眠^心疼他卻不能表現(xiàn)吧。掩飾住波瀾的心思,侯止苑起身,“霽彧,生辰已過,我們回去吧?!?/br>第57章第五十六章真心糾結(jié)第五十六章真心糾結(jié)“哥哥,聽說不日黎族黑部就要來喬國。你看他們想做什么?”侯云響趁著吃飯的功夫問侯止苑,擺明了不讓人走的架勢。沒辦法,最近哥哥老是往外跑。若不是還處理公務(wù),都懷疑哥哥是不是失蹤了。侯云響發(fā)出一聲感慨。“據(jù)我猜,黑部和白部已經(jīng)聯(lián)合?,F(xiàn)在來喬國,不過為了挑釁而已?!庇猛觑?,侯止苑懶洋洋地回答。“可是開歲城那里這么久都沒拿下白部,莫非插手的人是葉耀圣?!焙钤祈懺缰~耀圣會有動作,南浦國的覆滅不可能是他的終極目標(biāo)。“哼!除了那個老頭還會有誰這么處心積慮地要挑起戰(zhàn)爭!”說到葉耀圣侯止苑就冒火。滅國、滅家,哪一個都足夠侯止苑殺他千百遍!“要不是當(dāng)年葉譽(yù)救凌三叔,我也不可能這么多年不動那個老不死的!”“哥哥,喬國如今有喬霽彧在,終不會落到他手。如果我們與喬國聯(lián)合說不定可以反擊葉耀圣。”“喬國不會聯(lián)合的,喬什御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他會欺負(fù)弱小但不會挑戰(zhàn)葉耀圣。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同意給葉耀圣一點好處來保全喬國?!?/br>“可是喬霽彧不會同意的?!?/br>“他是不會同意,但他畢竟不是皇帝。喬什御若是鐵了心的要委曲求全,那以他之力沒可能阻擋。喬什御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喬什御了。雖然不明顯,但他已有想自己掌權(quán)的意思。他不告知喬霽彧把我招來是其一,私自出兵攻打白部是其二。后面一定會有其三其四。一旦喬霽彧要阻止,那么喬什御就會給他按一個罪名,所以喬霽彧知道這點就不會和他硬來?!?/br>“如今正是危急的時候,喬什御應(yīng)該會聽喬霽彧的吧。”“誰知道呢。朽木已腐千年,再厲害的雕刻師也救活不了一棵已爛的朽木,何況朽木自己要死,雕刻師又能怎么辦呢......”“如果喬國最終是這個結(jié)局,那喬霽彧以后就是一個危害。我們不該留他。如果這個時候殺了他,也算給葉耀圣一個面子,就更方便接近他了?!?/br>侯止苑看了看她,沒說什么。轉(zhuǎn)頭要走。“哥哥!”侯云響沒想到他會這么排斥,當(dāng)下感到危機(jī)。“我不會對他動手的。你最好想都別想!”侯止苑的聲音冷的掉渣,侯云響從沒聽過侯止苑這樣的語氣。“哥哥。我知道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目的就是為了拉攏他。一旦喬國沒落,而我們又與葉耀圣有關(guān)系,他就更不會與我們合作。與其和他為敵,我們倒不如先下手。哥哥,權(quán)衡利弊,難道不該這么做嗎!”侯止苑頓了頓,依舊不說話,邁著大步離開!侯云響鮮紅的長綾盤旋在空中,唯美空靈,但卻多了幾份凄清......她不能理解哥哥為什么這么做,南浦國的覆滅和喬國雖沒有關(guān)系,可畢竟他們多年的努力不是可以浪費的。哪一個跟隨他們的南浦人民不想一洗恥辱!哪一個人不想看葉耀圣喪國身??!他們死了太多人,失去了太多人,所以早就輸不起了!如今有了更好的策略,為何哥哥這般猶豫?……侯止苑很煩躁。云兒說的話都是對的。如今形勢擺在這里,霽彧對喬國太執(zhí)著,不可能讓他離開喬國幫自己。喬國若是沒了,霽彧雖是自由人,但難免不會找葉耀圣報仇。自己與葉耀圣有商業(yè)上“友好”的來往,他是更不會同意與自己聯(lián)合的。更何況自己還不僅僅是一介商人,瞞他的事太多了……侯止苑很清楚,如果沒有喬霽彧,他一定很樂意在中間推波助瀾,祝喬什御早日歸西。但現(xiàn)在,有喬霽彧在,他怎么可能隨心所欲地橫一腳葉耀圣的信任還太淺,這次就是一個機(jī)會。但侯云響沒有分析出來的一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