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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廓閃爍的眼睛眨呀眨,滿滿的都是問號。“廓兒為何覺得此處該有埋伏?”“因為此地地勢絕佳,易于遮掩,難被發(fā)現(xiàn)。是偷襲敵人的最好選擇?!?/br>“若在此地不設(shè)埋伏,又會如何?”蝴廓吃驚的捂住嘴巴,“師傅的意思是,葉國的將領(lǐng)反其道而行,讓人琢磨不透用意。這樣一來擾亂對方的心態(tài),又讓對方精神緊繃。如此,對手猶如繃緊的弦,時刻易斷?”“不錯。”喬霽彧贊賞的摸了摸她的頭,“能有此心機的,除了葉耀圣,葉國不該有其他人。以葉耀圣的作風(fēng),他定以為侯止苑會走水路縮短行程。”“為何他會以為侯爹爹會走水路?”“葉耀圣與侯止苑商業(yè)來往多年,對他了解頗深。若不是我示意他走大路,侯止苑早已走上水路。如此看來,出謀劃策的這個葉國人,十分了解侯止苑,不僅如此,他更加了解我?!眴天V彧細(xì)思恐極,若自己想的不錯,那么情形實在危急!蝴廓撓撓頭,“能如此了解師傅的,世上可沒幾個人。這到底是誰呢?”喬霽彧雙手忽然止不住的顫抖!眼里的憤恨化作火苗,灼燒自己的心魂!“師傅!”蝴廓見他冷汗直冒,狠狠抓住胸口的衣服,想也知道痛病又犯了!當(dāng)下撒開雙足,快速跑去找葉譽。葉譽匆忙趕來,連手上的藥汁都沒清洗。剛進門,喬霽彧已經(jīng)昏倒在桌上!葉譽這才意識到,喬霽彧所謂的痛,是有多痛!……喬霽彧醒來時已經(jīng)入夜,胸口一片不再疼痛。蝴廓躺在喬霽彧身邊,只蓋一條羊毛小毯。短短的胳膊伸到被子里,握住喬霽彧冰冷的手。喬霽彧把毯子拿開,給她蓋上被子。輕聲下床……忽而,凳子上坐著一個人!喬霽彧瞳孔一縮!那人身著華服,頭戴金釵。單手撐著下頜,已經(jīng)入睡。那是太后……喬霽彧只有那一剎的錯愕,然后推門而出。傍晚下了大雨,但茂西城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此時地上只有些積水,一片一片亮的駭人。喬霽彧住的地方偏離中央大殿,在最東邊的一隅。這里安靜,也有一個小院子,但和侯府的院子相比,相差甚遠(yuǎn)……“煞宮。”“公子?!?/br>“可有侯止苑的消息?”“暫且沒有?!?/br>“若你前去彥中城,所需幾日?”“兩日?!?/br>“兩日……”喬霽彧頓了頓,道:“罷了。兩日的時間,大局已定。接下來,只能靠他自己了?!?/br>夜風(fēng)蕭蕭,帶著水氣。發(fā)著亮光的地面倒映著暮色天空。一片一片,支離破碎……“彧兒……”一個聲音穿透層層屏障,直擊人心!喬霽彧背脊僵硬,木在原地!煞宮頓時如煙消失……第213章第二百一十二章第二百一十二章母后世上總有這么一種人。在你是只螻蟻時拋棄你,甚至是踩死你。但當(dāng)你搖身一變,成為一頭虎時,他會后悔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憑借所謂的羈絆,來握手言和。即便憑借“母親”這一羈絆。喬霽彧也未必原諒。“夜風(fēng)涼,太后請回屋歇息?!?/br>悅太后捏緊手帕,“彧兒,是母后對不起你……”一句“彧兒”,何等親切!可是……誰還在乎呢?“臣告退?!眴天V彧目不斜視,神情淡漠,邁開步子往回走。走到悅太后旁,她拉住他的衣袖。“霽彧,你可知,我是怎么醒的?”喬霽彧本以為“霽彧”二字,自己不會再厭惡了。因為侯止苑會這樣喚自己。可是這兩個字從她口里說出來,還是那般討厭。“只有侯止苑能喚我霽彧。”他抽出袖子,大步離去。“你肯為廓兒蓋上被子,卻不肯為母后披一條毯子!你說夜風(fēng)涼,卻由得我被凍醒!”悅太后眼含淚水。以前那個對自己笑得燦爛的孩子,已經(jīng)變得如此冷漠!這冷漠真是可怕!直教人心如刀割……喬霽彧步子不停,眼看就要推門。悅太后跟上去,大聲道:“我來是有事情告之于你!關(guān)于圖界!”果然,喬霽彧停了下來……見此,悅太后的淚水滾落。“我這幾日頻頻夢到先皇,先皇都告訴我提防圖界!我夜不能寐,總認(rèn)為圖界即便是死,定還有其他算計。這才想來告之于你,望你留心喬國?!?/br>“太后何意?”她擦去臉上的淚,眷戀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輕聲道:“如今戰(zhàn)事已到關(guān)鍵時刻,我覺得這些事情告之于你,或許有幫助。當(dāng)年,圖界成為仙士后,深受先皇信任。先皇得病后,一直是圖界給先皇治病。只是先皇病情嚴(yán)重,無力回天。之后我偶然得知圖界開的藥方有問題?!?/br>“他有二心?”“確實查過,但并不能確定。當(dāng)時先皇病重,無法言語。但每每喝藥前目光都有深意的看著我。先皇去世后,我想到此,毛骨悚然。不過圖界一沒有武力,二沒有民心,再者與先皇無怨無仇。實在沒有殺害先皇的理由。直到圖界離開喬國,這才暫且否定他有叛逆之心?!?/br>“師傅可是喬國人?”悅太后一愣,“他自稱喬國人,無父無母。故無人可辯真假?!?/br>“若猜的不錯。師傅是葉國人。他來喬國的目的是為了與葉耀圣里應(yīng)外合,一來攻破南浦國,二來殺了先皇。如今侯止苑身陷險境,與他脫不了干系?!?/br>“什么?他不是死了嗎?!”“我替師傅建的衣冠冢,并未見到尸骨。”如果圖界未死,一切都能解釋。喬霽彧本以為圖界是從未欺騙過自己的,可聽到這些,最后的一點信任也付諸東流。“茂西城危險,還請?zhí)竺魅栈貑虈?。?/br>喬霽彧幽冷的聲音刺痛悅太后的心,她快步走過去拉住他。“彧兒。母后老了,對以前犯下的錯越來越后悔!母后愿意為你做一切,你原諒母后可好?”在喬霽彧看來,這是天方夜譚,引得他一聲笑。“天下人皆知,喬國只有兩個皇子。太后此言,臣權(quán)當(dāng)是笑話。太后請回?!?/br>“霽彧!你能原諒侯止苑,卻不能原諒母后嗎?難道母后還不及一個外人?!”悅太后哭得肝腸寸斷,仿佛下一刻就能昏厥。喬霽彧笑笑,道:“侯止苑是喬霽彧用性命賭來的,你說……他可是外人?你當(dāng)感謝侯止苑,若不是他,今晚你不會有機會第二次說出‘霽彧’二字。”悅太后渾身僵硬!手顫抖著松開喬霽彧的玄衣,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她一直搖頭,瘋了般喃喃道:“你不是他……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