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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如何采擷一朵高嶺之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魂不守舍地從秦疏家中離開,好在時間還來得上樓換衣服。

站在鏡子前,里面的臉是醉酒后的蒼白,縱欲過后的疲倦,更多的是無法掩飾的頹然無措。鄭銘洗了把臉,希望冰冷的水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路幾乎超速地開車去公司的時候,差點(diǎn)闖了紅燈,所幸沒有造成事故,他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和秦疏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偏偏事與愿違。

鄭銘剛到公司就被工作淹沒了,做設(shè)計這行忙起來簡直是要人命。他從一大早就被成堆的文件折磨地幾乎要起飛,連助理準(zhǔn)備的咖啡和茶點(diǎn)都沒工夫看一眼。

雖然心里是萬般著急、忐忑不安的,但職責(zé)所在,面前的工作卻是不得不做。

等他帶著幾位組員把才分配的工作完成了個大概,已經(jīng)到了傍晚。在電腦前端坐了整整一天,那種滋味別提了,每個人幾乎都是一臉菜色地收拾東西。

鄭銘將材料最后把關(guān)匯總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長時間高強(qiáng)度的工作令他有些頭暈?zāi)垦?,不過現(xiàn)在最令他頭疼的事情顯然還在等著他。

鄭銘起身坐電梯來到公司總裁所在的那層,結(jié)果卻被秘書小姐告知秦總剛剛離開。

幸好他動作迅速,又熟悉平時秦疏停車的位置,到的時候恰巧看到秦疏還坐在車?yán)铩?/br>
從鄭銘的角度看過去,秦疏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支在車窗沿上,面色蒼白疲憊,長睫毛垂下看不清在想什么。

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卻偏偏讓人沒來由的心疼。

忽然,秦疏皺了皺眉,身體在座位上不自在地動了動,支著車窗的手也不得不放下輕揉著腰部。

他的舉動讓鄭銘心頭一熱,昨晚的事紛現(xiàn)腦海。

或許秦疏是在等自己?

鄭銘的心沒來由地狂跳了幾下,幾步走到秦疏的車前。開始秦疏并沒有注意到他,直到鄭銘敲了敲車窗,秦疏才停下揉著腰部的手,收起之前露出的難受神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見秦疏并沒有放下車窗和自己說話的意思,鄭銘只得再次敲了敲玻璃。

“秦疏,我能和你談?wù)剢幔俊?/br>
秦疏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按鈕上按了下,阻隔兩人視野的玻璃緩緩地降了下來。

“你想談什么?”

“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嗎?”

“鄭銘,你想談什么是不能在這里說的?”

秦疏坐在車?yán)飩?cè)著頭,眸子是鄭銘所未見過的冰冷。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他周身泛起冷意。

“好,那就在這里說。你……你早上為什么先走了?”

“鄭銘,你是想談昨晚發(fā)生的事嗎?”秦疏的手臂搭在車窗上,語氣鎮(zhèn)靜而輕松:“不過是酒后亂性而已,過去就忘了吧?!?/br>
鄭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此時此刻他們倆身處公共場所,他一定會抱住秦疏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昨晚那樣的交纏在秦疏看來竟然是酒后亂性?昨晚自己抱著的溫?zé)醨ou體,耳邊不斷響起的壓抑呻吟竟然讓他說忘就忘?

“什么叫酒后亂性?過去就忘了?秦疏,你怎么會這么想,我……”

鄭銘幾乎要瘋了,從早晨就讓他有著不祥預(yù)感的事情終于成真了。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難以置信,秦疏怎么會這么想呢?!他想要告訴秦疏,自己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他zuoai的!

然而,秦疏冰冷自持的聲音卻制止了他。

“鄭銘,你別告訴我是因為喜歡我。”

“……”鄭銘啞然了。因為他看到秦疏露出了一個類似笑的表情。他一直以來都渴望看到秦疏對他笑。今天終于如愿以償,卻是——

一個令他痛徹骨髓的冷笑。

“呵。從頭至尾,你對我所做的只有言語和行為上的羞辱?!鼻厥枘?,眼角染上了紅色:“用你自己的話說,你我不過是炮友而已。不必扯其他的?!?/br>
第29章

“我從沒有想過把你當(dāng)炮友!”鄭銘低吼道,緊抓住窗沿,手背上青筋因過度用力而暴起。

“是嗎?那你把我當(dāng)什么?男朋友?”秦疏垂下眸子,視線盯著方向盤上的某個點(diǎn):“鄭銘,別開玩笑了。”

“秦疏,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

最想對他說的那句話,此刻卻卡在喉間。

告訴秦疏自己對他的喜歡嗎?他已經(jīng)錯過了向他表白的時機(jī)?;蛟S在重遇的那一刻,他就應(yīng)該告訴秦疏,然而一切都晚了。

此時,就算他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簡直如同為了掩飾惡行的拙劣把戲一般,可笑而不可信。

片刻間,鄭銘感到被判了死刑般的絕望。只留給他側(cè)臉和發(fā)旋的秦疏,雖然只和他隔著一道單薄的車門,卻仿佛遙距千里。

“鄭銘,正如我之前所說,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不行!”

察覺到秦疏準(zhǔn)備開車離開,鄭銘不愿讓他抱著這種想法離去,伸手欲從車窗里打開車門。

就在兩人沉默著對峙間,一個人影緩緩靠近。

程喬之邁著悠哉輕快的步子走到車前,剛才鄭銘的注意力完全在秦疏身上,壓根沒看到他,也不知道這家伙在旁邊看了多久。

“鄭銘,你是在修車門嗎?”程喬之笑瞇瞇地走過來,湊過去在秦疏那側(cè)的車門前看了看:“小疏,你的車門壞了嗎?我說什么來著,還是路虎結(jié)實(shí),換輛算了。”

“沒有?!?/br>
鄭銘此時見到這滿嘴胡言的家伙簡直頭痛欲裂。

“沒壞就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現(xiàn)在能走了嗎?”程喬之自覺地走到副駕駛的門前。

他身材高挑,穿著身剪裁得體的藏藍(lán)色西裝,不像是來工作倒更像是剛下秀場。明明五官明艷,卻偏偏眼波流轉(zhuǎn),給人一種風(fēng)流又不可靠的感覺。

完全就是一只公孔雀。

在鄭銘郁悶無比的注視下,之前緊鎖的車門被從里面打開,程喬之沖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進(jìn)了副駕駛。

“你們這是準(zhǔn)備?”看程喬之那副德性,不知道這花枝招展的男人要帶秦疏去哪里,鄭銘懊惱不已。

“鄭銘,我們約好一起去享受享受G城五光十色的夜晚,聽說狂歡程度堪比LasVegas?!背虇讨S意地靠過來,手臂抬起支在秦疏身后的車座上,長睫毛下一雙桃花眼微閃。

原來是他誤會了。秦疏之前并非在這里等他,而是在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