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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尾的問了一句。“發(fā)現(xiàn)什么?”梁仲伯閉著眼睛敷衍的搭腔,許芳緩緩開口,“發(fā)現(xiàn)我和你的事?!?/br>梁仲伯倏地睜開眼,眼神直射向許芳,“為什么這么說?”許芳將他的猜測和想法說了出來,梁仲伯瞇著眼,心里不斷回想這幾次面見大少時(shí),大少的神態(tài)舉止。“你多心了,大少如果真發(fā)現(xiàn)了,他還不一刀把我砍了?”梁仲伯沒發(fā)現(xiàn)大少有何不同,況且這里是北京城,可不是天津,因此梁仲伯才如此放心的和許芳廝混。許芳不知道,他可是了解的很,大少的勢力大部分都在天津,還沒有滲入北京城,因此他才敢明目張膽的和許芳同房,甚至是睡在了同一張床榻上。而且他仔細(xì)觀察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暗中監(jiān)視著,出入也沒有被跟蹤,最主要還是因?yàn)?,他前幾次向大少?bào)告事情進(jìn)度時(shí),大少并無異樣。這幾日大少派了人來,讓他不要太常出入倚翠閣,以免惹人懷疑,這也是正常,梁仲伯找不出任何地方,可以證明大少已經(jīng)知曉了他和許芳的茍且。“我們離開這里罷?!痹S芳又提了一次,梁仲伯略顯不耐的問:“離開?你離開要去哪?如果像你說的被大少知道了,你以為離開了大少就會放過我們?”許芳蹙著眉頭,梁仲伯翻了個(gè)身背對他,自顧自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許芳望著梁仲伯赤裸的寬背,突然有種后悔的感覺。當(dāng)初他來遞帖子時(shí),自己誤以為他就是袁大少,又加上他要見四大旦之首,自己便頂了杜青衣的名,去和他見面。初見便被他的談吐舉止給吸引了,那夜兩人相談甚歡,卻是無任何踰矩的行為,隔了一日他又上門來,自己偷偷與他見了面,才知曉他是梁家公子,并非袁大少。雖然一開始有點(diǎn)失望,不過梁仲伯的文采氣度,又讓他覺得不是大少也無妨,兩人一來二去熟稔了許多,常常私下見面,梁仲伯哄人手段一流,沒多久便哄得許芳寬衣解帶,自愿爬上他的床榻。梁仲伯趁兩人耳鬢廝磨時(shí),提起大少的計(jì)劃,許芳自然一口允諾,如今他身子已給了梁仲伯,便是他的人,況且大少要陷害的是二爺和杜青衣,和戲班與他都無關(guān)系。不過沒多久,梁仲伯就被大少召回,兩人約好在袁府再見,便依依不舍的分開,許芳天天掰指頭數(shù)日子,好不容易等到了離開北京城,到達(dá)天津的那一日。沒想到了袁府之后,第一個(gè)晚上便被帶到了大少院里,他緊張萬分,不知道大少為何要召見他?想來想去,應(yīng)該是為了陷害二爺?shù)挠?jì)劃。見了大少后,許芳心里不禁動搖了,袁大少英俊挺拔,氣宇軒昂的坐在上位,那神情那氣勢,都不是梁仲伯可以比得上的。袁大少開口問了幾句話,許芳一一答了,大少似是很滿意,許芳低垂著頭,心里砰砰的跳個(gè)不停,他剛才分明看見了,大少眼中一閃即逝的驚艷。梁仲伯在一旁看見大少神情時(shí),心里咯噔一下,大少莫不是看上了許芳?果然大少讓許芳退下后,便吩咐下人,隔日將人直接帶到他房里。許芳受寵若驚,就這樣爬上了大少的床,被收進(jìn)了大少院里,幫著大少陷害二爺,在袁大人面前指認(rèn)二爺是下毒兇手,不過很奇怪的是,袁大人卻不追究,事情似乎就這么不了了之。許芳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天津,就在某一日大少出遠(yuǎn)門,當(dāng)天晚上梁仲伯便溜進(jìn)了許芳房里,許芳在半推半就之下,和梁仲伯顛鸞倒鳳了一整夜。此后兩人便常趁大少不在,茍且偷情好不快活,但是此時(shí)的許芳深深后悔了,他為了貪圖一時(shí)的快樂,如今卻要賠上一切的榮華富貴,甚至是自己的命。他越想越害怕,便打算趁夜離開,他匆忙收拾好包袱,偷偷打開房門往小院門口走去,四處張望了一會,夜深人靜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舉動。他輕輕打開門,快速閃身出去,又將門輕輕掩上,小胡同一片黑暗,許芳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定了定神,鼓起勇氣踏出腳步,打算就此離開北京城。“許公子,大少有請。”誰知腳才踏出一步,背后突然一道嗓音,嚇得許芳放聲尖叫,卻隨即被捂住了嘴,許芳驚恐的掙扎,奈何對方不只一人,沒多久他便被帶離了小胡同。“三更半夜不睡覺,自尋死路?!遍T后傳來莫娘子的低喃,隨后將許芳只是掩上的門扉關(guān)緊,上了門閂走回房,途經(jīng)兩人房門前時(shí),不屑的啐了一口,“沒擔(dān)當(dāng)?!?/br>屋內(nèi)梁仲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還不知道大禍即將臨頭,還在做著步步高升的美夢。許芳被帶進(jìn)了倚翠閣,甩在了大少腳前,他頭也不敢抬,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大少不冷不熱的語氣傳來,“小妖精怎地不敢抬頭看爺呢?”“小的見過大少?!痹S芳怯懦懦的抬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爬起身跪在地上。“嗯,小妖精知道爺為什么找你來嗎?”大少把玩著板指,神色不明的問道。“回大少的話,小的不知?!痹S芳囁嚅回道,下一瞬一只茶盞迎面飛來,許芳閃避不及,被砸了個(gè)頭破血流,他有些驚愕的愣在原地。“不知?好一個(gè)不知!你躺在梁仲伯那畜生身下時(shí),也是不知嗎?”大少陰狠問道,許芳絕望的想,大少果然是知道了。“怎么?爺滿足不了你?你就這么饑渴?”大少伸出一腳,鞋面抵上許芳喉頭,強(qiáng)迫他抬起臉來,“嘖,爺?shù)男优龅侥愣枷优K!”語罷腳上用力,將許芳一腳踹了出去。“既然你認(rèn)為爺滿足不了你,爺也不強(qiáng)人所難,硬把你留在爺身邊,爺就讓人好好伺候你!”大少將踹著許芳的那腳微微抬起,身旁奴仆便立刻單膝跪地,接住大少抬起的腿,仔細(xì)擦拭著鞋面。“求大少不要趕小的走,小的知錯(cuò)……”許芳跪爬起身,就想向大少爬去時(shí),話都還沒說完,便被大少的手下堵住嘴,拖了下去。許芳踉踉蹌蹌的被拖著走,沒多久來到倚翠閣后院,幾個(gè)孔武有力的家丁等在那里,看見他們來了,上前說道:“這般遲,老爺在里面等得不耐煩了?!?/br>“這不是來了嗎?”大少手下將許芳塞給那幾個(gè)家丁,便哈哈大笑的離開,許芳驚恐的掙扎著,但還是被送進(jìn)了廂房。廂房里有不少花娘或小倌,卻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許芳倒抽一口冷氣,轉(zhuǎn)身就想逃離這間房,卻被家丁硬架著走向床榻,隨后被用雙腿大張的姿勢綁在床上。家丁離開廂房,留下許芳一人在房里,沒多久房內(nèi)傳出許芳凄厲的慘叫聲,然后便是嗚咽求饒,持續(xù)了很久,直到房內(nèi)再也沒有任何聲息,家丁們?nèi)允敲鏌o表情,一動也不動的守在門外。等到門扉再